沈棠讪讪:“你不是不准我叫临妈吗……我怕你更生我气。”
徐临冷哼一声。
沈棠笑着给他续了杯茶,扫了眼桌上那套颇为名贵的青瓷茶具,知道徐临从来没这个雅兴,这东西另有他主。
此时此刻,“他主”的内心可能颇为煎熬。
沈棠非常有义气,觉得这一趟能顺利,内线盛总功不可没,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临妈,盛叔怎么办?”
徐临又想张口就来“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干嘛”,和沈棠的目光一碰触,实在没法厚着脸把面前一米八的大男孩当个真的孩子,无奈地放下来自盛总友情提供的茶杯,轻描淡写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作者有话要说: 盛总:那到底咋办? 虽然一时不能领悟到这句高深莫测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办, 不过显然徐临是想通了许多事, 整个人的状态都沉静松弛了不少, 沈棠直觉不会是坏事。
徐临和沈棠很久没有坐在一块儿好好说过话了,三句话过去,禁不住又开始啰嗦。
老妈子啰嗦也不是全无道理, 沈棠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和正常孩子不太一样, 演技出挑,才艺颇多,但日常生活就比较一言难尽了。
简单说来就是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过看起来沈棠被照顾得不错。
季归鹤掐着时间回来, 坐在父子俩对面,安静地听了会儿, 唇角弯了弯。
沈棠能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坚持长得根正苗红,除了前辈们拔刀相助, 显然大部分原因在徐临身上。
他抿了口冷透的茶, 和沈棠对视一眼, 又瞥了眼看总带着股不情不愿的气的“岳父”, 心想,这不是挺温柔的吗。
徐临解了心结,行动迅速,说到做到, 没隔两天,就挑着季家人都在的时候登门拜访。
恰巧季家那位导演也回家了,他将近一年都在国外拍戏, 非洲美洲到处跑,晒得焦黑,埋头拍戏,都没注意过国内新闻,更是接连几月和家里失联,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一回来就撞上徐临上门拜访。
季家人这回倒是全部齐活了。
季明昭比徐临小两岁,和季归鹤的年纪相差不大,叔侄俩的关系向来不错。
所以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见到沈棠坐在客厅里时,季明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迷幻。
尤其再看到季归鹤从厨房走出来,夹着个刚炸好的春卷,吹了吹凑到沈棠嘴边,表情温柔地让他试试味道时,他茫然地掐了把自己。
昨晚他半夜到家,困得眼皮子难舍难分,二话不说,冲了个澡倒头就睡,一觉酣然到正午十二点,显然和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不少隔阂。季归鹤哄完沈棠,微微笑着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挨着他坐下了。
季明昭缓缓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梦做得还挺逼真的。
直到看到季豆豆路过,他才如梦方醒,赶紧拉着侄女,询问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季豆豆言语简略,简单干脆地回答“他们在一起了,双方家长即将会面”,便颔首路过。
于是季明昭的表情更迷幻了。
这俩人不是掐得死去活来吗?
等等,徐临揣着捂着的宝贝儿子给他侄子拐走了?
那徐临上门是来砍人的吧?
季归鹤注意到视线,抬头看向楼梯,见到许久未见的叔叔,冲他点点头,也不惊讶,拍了拍沈棠的肩,指指后面。
沈棠也回过头,看到季明昭,笑了笑:“季叔叔,好久不见。”
冷美人笑起来杀伤力颇大,彻底把季明昭给惊醒了,干笑着点点头,很想回去再睡一觉:“……”
也就离开了一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全家上下最没状态的叔叔还没进入状态,徐临到了。
他以前和季明昭来过一两次,和季家人有过一面之缘,印象里这是极为端肃的一家,这次过来,气氛却变了。
季家人似乎有种诡异的默契,当确定这是自家人、或即将成为自家人时,每个人的神情态度不变,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徐临扫了眼沈棠,见他冲自己软软地笑了一下,心中稍定,一往无前地坐进大人们的圈子里,和老太太、季妈妈和季爸爸几位大家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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