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问眼尖:“沈哥,您耳根怎么红了?过敏吗?”
季归鹤闻声转过头。
沈棠摸了摸耳朵,还没消下来呢。他当做没注意季归鹤的视线,冷静回答:“给虫子爬了爬。”
方好问点点头,咕咕哝哝南方的虫子怎么那么多。
今早比较折腾,陈导再次大方地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地点定在附近一家川菜馆,口碑不错,不提前预约都没位置。
沈棠以前去过不少次,热爱这家的水煮鱼。味道正宗,就是辣了点。
其他人已经先行一步,季归鹤和沈棠耽搁了一下才过去。进包间一瞅,都是熟人,方蕾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来。
沈棠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季归鹤也自然地坐到他旁边。
其他人顿时紧张起来,不住地给郭编剧使眼色。郭编剧和陈导稳坐泰山,不闻不问,急得一桌人都在冒汗。
季归鹤笑了笑:“大家久等了。”
众人直摇头,转而观察沈棠的脸色,见他脸色平淡,没有要和季归鹤杠起来的意思,松了口气。
沈棠觉得有趣,偷偷给季归鹤发信息:来段相声吓吓他们?
季归鹤接到消息,低头看了眼,面色平静:想玩?
沈棠扫了眼惴惴不安的一桌人,还是作罢,发过去那个代表“超凶”的颜文字。
大家辛苦了一早,就别在吃饭时也伤神了。
季归鹤已经搞清楚这个颜文字的意思了,看到时差点笑出来,满含深意地看了眼沈棠。
怎么看都很可爱。
众人:……难道今天是季归鹤先开火!
沈棠回视一眼。
=w=超凶!
众人:……啊啊啊要打起来了!
可惜大家注定失望,沈棠和季归鹤这次也没打起来。
桌上布满了菜,为了配合大家的口味,辣口和不辣的都有,恰巧季归鹤面前都是些辣口菜。
注意到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沈棠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餐桌,起身将面前的麻婆豆腐换个盘锅包肉,放到季归鹤边上,眨眨眼:“老郭,我不喜欢吃豆腐。”
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桌上没人在意,只笑眯眯地道:“岁岁,还挑食呢?”
沈棠气定神闲:“挑食我也长得高,不吃你们那套。”
大家都是一笑,就着沈棠挑食的这个话题聊起来,说起家里的孩子有多难管。
季归鹤咬了口锅包肉,酸甜可口、外酥里嫩。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棠。
小美人显然也不太能吃辣,却很钟爱水煮鱼,抿了抿唇,眸子辣得湿漉漉的也没放弃,鬓发间细汗隐约,嘴唇红彤彤的,安静的样子,像极了当初那个给颗糖就能坐一下午的小孩儿。
忽然间,心口就被某种甜津津的、柔软的情绪填满了。
他在心里叫了声,岁岁。
沈棠敏锐察觉到定在身上的目光,转头撇眉,无声做了个口型:打一架?
季归鹤:“……”唉。 五月一到, 南方开始不安的躁动, 在持续的升温中, 《弦中月》的拍摄接近尾声。
沈棠的戏份也即将结束。
镜头前两人衣袖被风吹得飘动不休,太阳有点晒,化妆师随时准备上去补妆。
陈导戴着个画风不符的小黄鸭太阳帽, 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雪迎, 我此回北疆,不知还能不能再回京城。”程元岱的话音一哽,深深望着面前的姑娘,似有千言万语, 终究却只吐出一句话,“……你千万保重。”
“元岱, 你也保重。”
程元岱从未将喜欢二字说出口过。
秋雪迎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但保持朋友的关系, 无疑是最好的。
“卡!”
陈导摸了把脑门上的汗:“刚才那段重拍。小方, 你的程元岱是好友, 他即将离开和你告别,你别开眼干嘛?不要躲躲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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