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时?你怎么在这儿?”周律顿时好心情大打折扣了。
季非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他脑子里刚刚两人的对话。
这两人可能会订婚的消息对他的冲击虽然大,但他们同框的最近一次印象还是好几个月前各含厌恶的纠纷吵架。
可现在——
这已然熟稔甚至说话间颇有些默契甚至能开些私人之间的玩笑的相处气氛,就像是对他最近的犹豫和纠结赤/裸/裸的嘲讽一样。
在自己无所适从的这段时间,世界可不会停留下来等他,梳理思绪这么奢侈的余裕,他似乎没有。
季非时的瞳孔变暗,但脸上却扯出一抹笑,凭空多了分尖锐和危险。
他回答周律道:“你说得就跟我们第一次在这里撞见一样。”
他俩又几项爱好有些重叠,又都是这个圈子的人,偶尔遇见在所难免。
周律晦气道:“上次的账还没算呢,要不是今天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季非时似笑非笑:“这不正好有个理由吗?”
“你什么意思?”周律皱眉。
季非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不受控制,这对于一贯游刃有余的他来说,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狼狈。
他吸了口气,这才稳定住自己道:“女孩儿不想你刨根问底的事,你偏要拿出来要挟,这就有点难看了吧?”
“这关你屁事!”周律不可置信道,他好不容易从江慕提这里掰回一筹,立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来指责。
就跟他是什么不得了的人渣一样,话说这家伙也江慕提很熟了吧?而且他亲眼见的江慕提怎么埋汰人的场景就不止一场两场吧?
把她代入被欺负的小可怜角色,他那些被戳爆的肺管子找谁哭去?
季非时笑笑:“所以了,来一场吧,输了就给我好好闭嘴。”
周律哪里是能咽这份气的,当场就撸袖子上了车。
这也亏得他是真对江慕提没有半点别的想法,这才没有察觉季非时说的话有多不可思议。
要通常情况看,人家未婚夫妻正常互相了解互相深入的步骤,这家伙才是真正妨碍的人。
江慕提抱着偷窥看这俩人说一出是一出的立马就消失没影了,颇有些无语。
不过赛道也就几公里而已,两人一圈下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好歹结果也是和她相关,她也不好就这么离开,只得等。
最终两人的车以肉眼分辨不出的差距同时停下,还得去看电子计数才能知道谁输谁赢。
“绝对是我赢,哪怕一个指甲盖的差距也是差距,别以为你所有东西都能比别人优秀。”
“呵!我不可能输给你,任何事,任何人。”季非时说着,最后几个字语气极其冷冽道,
周律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有点不对劲,平时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人放眼里的样子就让人火大,但今天又不一样。
从刚才开始就有很强的针对意味,周律不禁思索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这么刺激的好消息,怎么竟然自己不知道?
结果在计时中心查了时间,周律就偷乐不起来了,他输了!
“这他妈什么差距?不到一秒。”
季非时居高临下的冷笑:“有些人不是说过吗?一个指甲盖的差距也是差距。”
周律恨得牙痒痒,可说好的事倒也认,对江慕提道:“成,这事我不拿来当把柄,不过我总会找到你短处的,别以为就你成天能那我说事。”
这是奔着结仇来了,江慕提对他竖了个倒拇指,以表达自己的感激。
季非时强忍住把周律踹出天际的念头,拉过江慕提的手。
道:“走吧,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说着不由分说的把人拉走了。
周律起先还不觉得什么,等人走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特么的今天出来玩是有指标的,晚上的晚餐过后妥妥当当把江慕提送回家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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