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译,你想好宝宝的名字没?”
裴译沉吟了片刻,轻笑道,“如果是男孩就叫他肉包,女孩就叫她糖包。”
舒悦,“……什么鬼啊?怎么都是包子啊?”
“你不知道吗?叫吃的好养活。”
舒悦,“……”
你他妈的又不是活在旧社会,天天秉持着“赔钱货”的宗旨,肆意挥霍,还怕养不活自己的孩子?
“怎么?你不喜欢?”裴译侧目看向了舒悦。
舒悦一双美眸怒视着他,“你怎么不叫油条和糍粑呢?”
裴译低眸思索了片刻,煞有其事地道,“也可以啊,油条和糍粑,不错不错,让人听着就很有生活气息,这名字接地气。”
舒悦,“……”
裴译,你的审美观呢?都被狗吃了吗? 舒悦临盆的那一天没有任何预兆, 凌晨两点的时候, 她爬起来上厕所,发现自己的羊水破了,吓得手足无措, 赶忙叫醒了正处于熟睡中的裴译,“裴……裴译,你快醒醒。我……我……我羊水好像破了。怎……怎么办?”
裴译前一秒的睡意顿时全无, 猛地坐了起来, 冲着舒悦故作镇定,“没事的, 我这就带你上医院。”
其实, 这一刻,他比她还要紧张。
裴译赶紧出了房门, 唤醒了隔壁房的宁嫂,“宁嫂, 我现在先送悦悦去医院,您让司机送您和妈一起来,待会儿悦悦生产的时候肯定得跑上跑下,我一个人估计也顾不上。”
宁嫂披了件外套就慌忙起身,“好好好, 我这就去叫夫人。”
随即,裴译将准备好的生产用品与宝宝的包被和小衣服都装进了车里。
好在这些东西事先就装箱了, 他也不用忙里忙慌地准备了。
他直接开去了第一医院, 一路上, 他都在尽量安抚舒悦,“别怕,有我在,马上就到医院了。”
裴译熟读过孕妇生产的相关知识,也知道每个人根据体质不同,临盆时的征兆也会有所不同,有的是先破羊水,有的则是先阵痛,后落红。
但他很明白,先破羊水的,不论孩子什么时候能出世,是一定得留院观察的。
他的车开得飞快,就和他跳跃的心脏一样,快得出奇。
到了医院,因为是凌晨发作,直接挂产科急诊。
护士先用试纸测了测舒悦是破的羊水还是落红,确定了是破羊水后,小护士又替她测了测宝宝的胎心率和孕妇本身的血压,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再做了临盆前的最后一个B超检查。
一切检查完毕后,裴译开始办理住院手续,楼上楼下的付费登记,足足跑了两三趟。
裴译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舒悦一人待在待产室内,身旁清一色的孕妇,有惊声惨叫的;有不停唤着医生的;还有躺在床上沉默无声玩着手机的……
舒悦想,那个玩手机的孕妇怕是也和她一样先破的羊水,还没开始阵痛,所以才能悠闲地打发时间。
手续办理好后,待产室因为全是孕妇,家属是不让入内的,裴译只能通过窗口将住院缴费单交给了护士,护士这才开始替舒悦进行了临盆前的一系列检查,并告知她分娩时的所有注意事项。
舒悦恍惚间只觉自己抽了一管管的血,其余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没过多久她发作了——一次比一次痛,并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躺在待产室里,她疼得厉害,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听着那些产妇痛苦的叫声,舒悦只觉从头皮开始,一直疼到了脚趾头,整个人都快炸裂开来,就好像几十根肋骨同时折断,痛得面色如纸,满头虚汗。
护士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检查一遍每个孕妇的开指情况,一般来说,5指以上才能进产房生产,不然只能继续等待。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除了疼痛,还有孤单与无措。
舒悦多么希望此刻裴译能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边,不说一句话都是好的。
她闭着眼,疼得厉害,泪水本能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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