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翟玲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顾逸迩闭眼,人永远都是这样。
眼前这个女人是,她那个母亲也是。
永远有一百个借口去解释婚外情的理由,各种不得已,各种情不自禁,各种无心。
或嘶声裂肺,或轻描淡写,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承认那个事实。
非要给犯贱的骨头披上一层不得已的皮囊,仿佛错的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赶紧滚。”沉默良久的司逸沉声说道。
翟玲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仿佛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逸迩笑了笑:“小姐,下次说自己没钱的时候,记得别穿Gucci的衬衣,也记得把脖子上的吻痕用东西给遮掉,真的很假。”
翟玲捂着脖子狼狈的离开了。
她离开后,小亭子又恢复了寂静。
顾逸迩没看司逸,捂着脸也准备离开。
“不许走。”司逸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给我看看脸。”
刚刚美救英雄一副大无畏牺牲精神的顾逸迩瞬间就怂了,又变回了那个往日里乖巧的小白兔,埋着头就是不给他看。
她不抬头,他难道就不能低头么。
司逸弯腰看她,顾逸迩眼神一慌,赶紧抬起头来躲他的眼睛,口中喃喃道:“我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才不是要跟你和好。”
“我知道,我知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睛里的心疼都快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疼吗?”
声音极轻极轻,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尖。
顾逸迩嘴一撇:“你说呢?”
司逸拉她在亭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半跪在她面前,轻轻笑道:“给你吹吹。”
他捧着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吹过她的脸颊,伤痛仿佛真的从那一刻起全部溜走了。
顾逸迩唔了一声:“还疼。”
他闷笑一声:“那就吹到你不疼为止。”
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司逸没再吹了,顾逸迩原本已经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不吹了,又把眼睛睁开。
“还疼着呢。”
娇娇的嗓音,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气任性。
“耳朵。”司逸的眼睛里有星星,“对不起。”
什么赢不赢输不输的,只要能让她高兴,输一辈子又何妨。
她被打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摔在地上踩得稀碎,如果不是她先动手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对那个女人做出什么来。
眼前这个会功夫的耳朵,根本没他想的那么柔弱。
她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可他却高兴的要死。
就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女孩子,愿意跟他撒娇,他哪里还有拒绝的力气。
撒一辈子都行。
顾逸迩眨了眨眼睛,试图说些什么散一散这空气里让人心跳不已的暧昧:“咳,爸爸刚刚是不是很帅?”
司逸严肃的点头:“你刚刚帅呆了。”
他眼中的宠溺就像是揉碎了的星光,在那一刻倾泻而出,再难收回。
顾逸迩笑了,像午后的风,麦田中金灿的麦粒,搁浅的海滩上沐浴着阳光的贝壳,极其让人舒服,却又挪不开眼的漂亮。
唇珠似摇摇欲坠,像是豆蔻梢头上快要掉下来的一颗红珠。
占便宜就占便宜吧。
无所谓了。
顾逸迩笑着笑着,神色就有些痛苦起来了。
司逸慌得不行:“怎么了?还疼吗?”
顾逸迩夹着双腿,捂着肚子:“忘了上厕所了…”
“……”
哎呀呀,她啊。
***
五分钟后。
“冲鸭!厕所就在眼前!”
顾逸迩满脸通红:“小点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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