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阳抓了抓头,说:“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我没有爸爸呀?”
高景行温柔地说:“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邬阳说:“嗯。我的案子你也有参与。我不想多聊他……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认他。”
“嗯。”高景行低沉的声音从鼻腔发出来,格外的磁性。
听着他的声音,邬阳的心情也安定了不少。
停车场里。
高景行带着邬阳扬长而去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呸!小丫头翅膀长硬了,连亲爹都不认了!软的不吃可就别怪我上硬的了!你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你休想把我甩掉。”
他看着邬阳离去的方向,眼神里透着狠戾。
原本他早就不记得这个女儿了,女儿嘛,就是个拖油瓶,他好不容易将她脱手了,有什么可想的。所以他从戒毒所出来之后,从来没找过这个女儿。
可没想到,他前两天居然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了邬阳的的照片!不然怎么说女大十八变呢,他这个拖油瓶女儿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金钵钵。
啧啧,他常常在新闻上看到明星的超高片酬,那数字,他看着都心跳。没想到,他自己的女儿居然成了一个明星!那得值多少钱啊!
这样一个金钵钵,他肯定不会放过。所以他花了一些方法,千方百计的找到了邬阳。
人既然已经被他找到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对着邬阳离开的方向,扯着外斜的嘴角说:“乖女儿,爸爸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
————
晚上,邬阳回到房间,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她开始回想,邬正业是什么时候从她生命中消失的呢?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他被送进戒毒所之后。那之后,她被送进了孤儿院,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但从心理来说,她早就不想认这个父亲了。
在她的家里,她唯一觉得愧疚的,是对她那个未能见面的母亲。每次提到母亲,邬正业永远是那几句话:
“你这个丧门星,一出生就克死你妈妈!”
“要不是你妈妈死了,我能混成这样吗?我一个人把你带大容易吗?”
“当时死的怎么不是你呢?!就是你这个死东西害死了你妈!”
……
从小到大,邬阳常常忍不住的想,如果她妈妈没有死,一切会不会不一样?邬正业是不是不会变成一个瘾君子?而她是不是也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即使是现在,她也会忍不住地去想这个问题。
或许真的像邬正业自己说的那样,又当爹又当妈的生活重担压垮了他。但即便如此,邬阳也不愿意原谅他。
她现在还能回想起,他醉酒之后、吸毒之后,他的拳头打在她身上的痛。在邬正业身上,她除了能感受到恐惧和疼痛,丝毫回忆不起他的的父爱。
越想她越睡不着。她起床,敲了敲高景行的房门。
她问:“你睡着了吗?”
高景行打着哈欠走出来,说:“还没睡。想找我聊聊?”
她点了点头。
邬阳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她抱着腿,问旁边的高景行:“你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高景行说:“嗯。”
邬阳说:“那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高景行问:“是什么?”
邬阳说:“其实我挺幸运的,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当演员。”
高景行说:“嗯,你以后会一直这么幸运的。”
邬阳继续碎碎念道:“小的时候,邬正业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被锁在家里。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看电视,从一个台换到另一个台。那个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电视剧里的女生,她们永远穿着最时髦的衣服,打扮的干干净净。她们的家里永远都是一尘不染,他们的父母总是和蔼可亲。可我呢,永远只有脏兮兮的旧衣服和一贫如洗的家。我那个时候就想,我要是能活在电视里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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