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华将脸垮了下来,把书合起来放在凳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高sir,来关照我生意啊?”
高景行说:“我可没钱买大车,只有一辆两个轮子的小车。”
黄安华瞥了一眼说:“你这个小车可不便宜。”
高景行说:“你喜欢玩表,我呢,就喜欢玩摩托车。”
没聊两句,黄安华就开始赶客,说:“高sir,您要是不修车,就别挡着我做生意了。”
高景行装模作样的四处望了望,说:“我看这会也没有人来修车啊。”
黄安华拿起扳手,说:“让一让,一会有客人来取车。”
高景行侧身让开,说:“以前我打了你,是我不对,我一直很愧疚,我以后会多来看看你的。”
黄那话挥挥扳手,说:“不见。”
高景行好脾气地笑着说:“再见。”
他走前看了一眼那条长板凳。虽然板凳上的书的正面被扣住了,留下的是反面,反面的字很小,但他视力很好,还是瞥见了四个字——《有机化学》。
一个搞机械的看化学书?
高景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很喜欢看书?我下次给你带本书来吧。”
车身的阴影挡住了黄安华的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顿了好一会才说话,两个字:
“不送!”
那声音有些发紧,像是从肺腔里滚了一圈才出来,像是野兽的低吼警告。
高景行这才满意的离开。
他骑上哈雷,扭动发动机,借着车子后视镜又看了眼修理厂的全貌。他从后视镜里瞥见,修理厂里除了黄安华身边的黑色车子,角落里还停着一辆白色现代。
他回忆着,上次来见黄安华的时候,修理厂里似乎也有一辆白色现代。两次来看到的是同一辆车吗?
没事来黄安华这里转转倒是一个不错的消遣。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但是他觉得当初一定没有抓错人,这个黄安华太不正常了。
修理厂里,黄安华看着高景行离去的背影,扔掉了扳手。他看了看远处的某个方向,然后回到凳子上,继续看书。
远处,警局的人也在盯着黄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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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阳和高景行回到老居民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们刚进巷子,就被人拦住了。高景行第一时间挡在了邬阳的面前。
定下来,他们才看清楚,堵上门的又是邬正业。
邬正业这两天联系不上之前帮他的狗仔,他就知道利用舆论的计划失败了。所以这次堵人,他放低了姿态,弯着腰,嘻嘻笑着,喊:“阳阳。爸爸一个人真的好可怜,你就回到爸爸身边吧。”
邬阳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份监护人协议是你签的吧?你既然已经签了字,我们现在就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邬正业说:“爸爸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当时咱们家多穷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舰好歹是个学校,我是为了你有学上才签的字。”
邬阳无奈地笑道: “咱们家当时是穷,所以你当时收了他们的钱吧?”
邬正业脸色有一丝的尴尬,但是很快他又没皮没脸的凑了上来,递上来一个保温瓶,说:“阳阳,这是莲子羹。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莲子羹了是不是?爸爸都记得。你看,这是爸爸亲手熬的莲子羹。”
邬阳挥手,说:“我早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了。”
邬正业低垂着头,不一会,居然哭了出来,他说:“阳阳,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也不指望你以后能养我了。但这个莲子羹你还是喝一口吧,哪怕一口,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低沉的模样让他瞬间老了好几岁。邬阳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丝的不忍……但理智将她拉了回来。她深知邬正业反复无常的样子,所以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忍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一旁的高景行却伸手将保温瓶接了过来。
邬阳连忙说:“我不要他的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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