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阳急了,她这些问题高景行一个都没有回答。她喊住高景行,继续问:“对了,严警官有没有跟你说招娣的案子啊?”
“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老严不会跟我讨论案情的。”高景行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一巴掌拍在邬阳的头上,不轻也不重,他说,“快去睡觉!”
邬阳摸着脑袋,看着高景行的背影,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她只好瘪着嘴,拖着步子回到了房间。
她将自己重重地跌回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呢?
但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脑袋转了半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睡着了。
另一边,高景行因为刚打破常规的生活习惯,再加上在影视城外的墙角躺了一下午,所以睡的并不是太好,睡睡醒醒。
他最后一次醒来是被铃声吵醒的。不是他的铃声,而是邬阳的铃声。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经历磨难真能感到……”
嘶吼的铃声一大早就灌进了他的耳朵。铃声大约持续了有一分钟。铃声停了,他也彻底醒了。
他拉开门,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邬阳听到动静打开门,元气满满地打招呼:“早上好,你也醒啦?”
高景行的眼眶里眼看着又多了几根红血丝。就这破铃声的嘶吼程度,他能不醒嘛!
“晨跑,一起吗?”邬阳发出了元气满满地邀请。
高景行挣扎了一会,最后点头。
一方面锻炼有益身体健康,另一方便他确实该多沾沾年轻人的元气。
早锻炼结束后,他们依旧是赶往川海影视城。
到了地方,邬阳轻门熟路的往昨天的外墙走去。墙边已经零零散散地蹲了一排人。
高景行更是熟门熟路,找了一个阴凉的位置,躺了下来。他今天还准备了一个棒球帽,往脸上一盖,眼睛一闭,舒坦的很。
邬阳蹲在一边,提溜着大眼珠子,搜寻着群头的踪迹。
有了昨天的经验教训,今天就顺利多了。邬阳在中午左右的时候领到了她的第一个角色。她顺便帮高景行也接了一个角色。
群头发给她两个工作牌。
邬阳戴在胸前,路过昨天拦她的保安大叔时,她特地挺着胸,让胸牌反射着太阳的光。炫耀又嘚瑟,还有点……贱。
高景行不耐烦地拿着牌子,问:“为什么我也要演?”
“不当群众演员,你怎么进去?”邬阳说。
“买票。”高景行指了指售票处。他倒是比较喜欢跟昨天一样,当一个游客。
但他的雇主邬阳严肃拒绝了:“没钱。”
高景行:“你上个公司不是给你结了不少钱嘛。”
邬阳说:“那笔钱还没到账呢。”
高景行说:“那不迟早是你的钱嘛,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小姑娘。”
邬阳:“花钱要懂得量入为出,勤俭节约,大叔。”
高景行望天。
他发誓,下份工作一定要找一个大方出手大方的老板。
他们进的是一个民国剧的剧组。他们演进步青年,一人发了到一套蓝布民国中山装。导演让他们喊着口号沿着街道走一段就行。
邬阳灵活,她挤到了主演的旁边,半边脸蹭进了镜头里。
高景行的戏份要简单的多。他演尸体,往那一趟就行了。对他来说,不过是把“床”从影视城外的墙角移到了影视城内的片场。
导演喊了“卡”之后他愣是没起来,邬阳过来踹了他一脚,他才起身。
最后领片酬的时候,高景行除了片酬之外,还收到了一个红包。
群头说:“演死人晦气,所以会再包一个红包。”
高景行翘着嘴角,当着邬阳的面缓缓的拆开了红包,抽出一张十元的票子。
邬阳眼睛直勾勾的顶着票子,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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