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喜出望外,拉住陈绪眼眶就是一红,不停地念叨:“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拧。”
盛卷卷在一旁做了个鬼脸,替陈绪讨饶:“饶了他吧,再把他气跑了怎么办。”
盛母瞪她:“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懂事,去去,给你哥盛碗粥。”
盛卷卷就气鼓鼓的去了厨房。
陈绪笑着一一回答盛母的问题,直到她满意为止。在这个家里,盛母最疼他,盛卷卷小时候还总是哭闹,质问盛母到底谁是她亲生的。
想到这儿,陈绪定了定神,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陈父显然是在等他,烟灰缸里散落着好几个烟头。见他进来,面色不愉,冷声道:“我以为还真得我去给你服软呢。”
陈绪锁上门,双手插着兜,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下,他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是对您服软,我只是不想让妈难做,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一席话让陈父脸色又黑了几分。他盯着陈绪,一年不见,自己这儿子越发让人看不透了,行事说话也多了几分城府,他看着心里也隐隐有了些忌惮。
“你那什么游戏公司,据说做的还不错,有不少人来和我夸过你了,资金方面有需求就就和我说。”陈父也不想和儿子僵持下去,递了个台阶。
陈绪从鼻子笑了声:“别,您之前说我吃您的喝您的,没资格对您指手画脚,现在总算可以让我说几句话了,我得珍惜。”
自己的台阶陈绪不仅不接,还将台阶架的更高,陈父气的太阳穴突突的。
“我说句气话,你能记恨到现在?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一点不记得?!”
“我不是记恨,是您说的对,我自然要记在心里。我今天也不是回来和您吵架的,您消消气,我今天就想说几句话而已。”陈绪笑道,顿了顿才说,“我是想告诉您,钱怎么都能赚,但能做一家人却要靠缘分。妈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卷卷也是性子比较软的,您打我的主意可以,咱们毕竟是亲生父子,但其他人……”
说到这里,陈绪语气已经带上几分冷意。
陈父被他一席话说的额头青筋露出,他盯着陈绪,眼中冒火,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儿子!”
“你不喜欢周家姑娘,无所谓,我没有说要强迫你什么,但你妹妹当时挺喜欢钱家小子,你发什么疯,把人家打一顿,硬是搅散他们,和钱家结了仇,害得你自己差点进去。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陈绪冷笑道:“钱明喜是什么东西,他也配!要不是他爸手上那个项目,你会处心积虑把卷卷推出去?卷卷单纯不了解钱明喜,你还能不知道?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陈父怒极反笑:“谁都不配,就你配吗?”
陈绪心头一震,像有一柄大锤砸在心底,震的他眼冒金星。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紧紧抿着唇。
盛怒之后,陈父自觉失言,缓和了下口气解释:“我再说一遍,我当时并不知道钱明喜是那样胡闹的人,他家世样貌才学样样不差,在年轻人中算是拔尖儿的。卷卷是我女儿,我能不为她好?虽然是我看走眼了,但我的初衷绝对问心无愧!”
陈绪显然不信,只冷冷笑着,一言不发。
说了一堆,儿子还是老样子。一年前自己做错的那件事就像根刺,怎么都无法从陈绪心中拔掉。陈父疲惫不堪,他坐进宽大的座椅中,手按太阳穴许久才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了。”
陈绪收起冷笑,淡淡道:“我信不信不重要,您别打卷卷的主意就行,而且妈还什么都不知道,您别让她伤心。”
说着就从座椅中站起来,向门外走。
“陈绪。”
身后传来陈父疲惫的声音,陈绪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你记住,卷卷是你妹妹。”
插在裤袋里的手握紧成拳,陈绪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打开房门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
生日会办的很热闹,陈父和盛母领着陈绪盛卷卷,挨桌去敬酒,一家人其乐融融。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