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渡疑惑地给她识眼色,什么玩意儿,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
今晨权当看不见,后退第二步时,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
“……”
今晨的步子顿时停住,眨眨眼,心思微动。
陆归也坐主位,沈南渡在他左手边坐下,今晨局促半晌,踩着小高跟慢吞吞到他右手边。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指骨修长分明,皮肤很白,随着他屈指的动作,手背上的脉管微微凸起,蓬勃有力。
今晨把散到前面的长发撩至背后,小心翼翼看了眼正和沈南渡交谈的人。
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暗示自己,她不过是大导演见过一面的不知名人物,说不准现在人家早把她这个过客给忘记了。
然而。
两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那双好看的手抬起,握住红酒的瓶身,手腕一晃,里面的红色液体跟着摇曳。
醉人的感觉。
陆归也淡声问:“身体好些了?”
今晨颤巍巍咬住嘴唇,口红一股浓浓的花香味,透过舌尖味蕾传至神经末梢。她抬眼和他对视,表情茫然无辜。
沈南渡愣了,“也哥,你和小晨认识?”
陆归也俯身拿过空的高脚杯倒酒,声音压得有些低,“见过一面,不过今小姐不太买账,对我好像不太感兴趣。”
今晨微不可察眯起眼,大导演这副受害人的姿态闹那般。片刻,她恢复正常神色,脑袋仰起看他,“陆导,我记得我没说过这种话呀。”
陆归也把高脚杯推到她面前,单手撑住下巴遥遥望过来,“那你的意思是……”
作者有话要说: 芦荟叶:清热,解毒,泻火,化瘀。
专治今晨不服症。
——
每早九点更新。 他故意拉长声调,余留给她充足的组织语言的时间。
这半分钟里,今晨耳边只有挂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声。
她生活的学生圈里,很难接触到这样难搞的人,摸不清脾气,看不穿喜怒,连勾唇笑一笑传达出来的意思也能分成四五种。
对面的沈南渡拼命冲她使眼色,讨好这尊佛就等于有了跳板,带你入圈,甚至捧你上神探。
今晨沉吸一口气,吐字清晰道:“我对您很感兴趣。”
女孩的声音有些嫩,尾音压得很轻,软绵绵的,好像没有力度。
陆归也屈指敲了敲下巴,“是么。”
沈南渡举手表示自己可以作证,“也哥,小晨儿为了见你特意去发廊洗了个头。”
今晨一口水噎在嗓子眼里,差点呛到,她幽怨的瞥他一眼,目光警告意味十足。
沈南渡自动将她这个眼神理解为“再接再厉”,他眉梢一扬,补充上后句,“而且还画了个妆。”
“……”
今晨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视线顺着陆归也敞开两颗衣扣的衬衫衣襟缓慢扬上去,澄澈的眸子眨了眨,故意掐细嗓音说:“是这样呢。”
沈南渡,等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一顿饭吃得今晨浑身难受,她趁两位男士品酒的空隙到卫生间补了个妆。沈南渡买的衬衫裙比她平常穿的尺码大一号,衬衫扣子全系住依旧能露出平直凸显的锁骨。
冲着镜子里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冲洗掉手上沾上的口红,她再抬起头,镜子里出现另一个人。
男女洗手间共用一个盥洗池,琉璃台在室内白炽灯的照射下泛起荧光,今晨机械地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水渍,慢慢转过身,“也哥。”
男人斜靠在墙上,穿休闲款的定制衬衫,衣襟处刺绣样式的花团图案衬得他整个人有种中世纪英国绅士的既视感。
“南渡临时有个通告,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麻烦了。”今晨边说边往外走,与他擦肩而过时尽量保持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自己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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