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江承浑身使不出力气，几乎整个人压在沈西身上。
“你……”沈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站稳，“你能不能站稳点，你太重了，我撑不住。”
闻言，江承似是笑了下，手还是揽着沈西的肩膀，但总算没有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了。
沈西松一口气。
“乔也，我先送江承回去。”她朝沈竞努了努嘴，“你送我哥回去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乔也已经把沈竞搀起来了，没借多少她的力，只是虚虚靠着她。
乔也点头，见到江承，又忍不住蹙眉，“你自己能送他回去吗？”
她眼里只看到一米八好几的江承压在沈西身上，却忘了自己扶着的也是个比自己高三十公分的大高个。
“可以的。”沈西胡乱点头，还想再说点什么，江承脚被沙发绊倒，眼看着又要倒下，沈西“哎哎哎”急急拉住他才堪堪站稳。
沈西气极瞪他，“你再不清醒点我就把你扔大马路上去不管你了。”还差点把她都带倒了。
管家身形高大，独自一人扛着宋迟也不见吃力。他看着歪歪倒倒搀着两个大男人的乔也和沈西，同情地叹了口气，叮嘱她们小心，率先出去了。
——
乔也扶着沈竞到酒店门口拦了车。
估计沈竞是真的不舒服，紧皱的眉头不曾舒展，上了车便几乎一直靠在乔也肩上闭目。
“脖子这么歪着不难受啊？”乔也侧头看他。她比他矮太多，他脖子得折成什么角度才能把脑袋枕在她肩上。
沈竞动了动，没说话，脑袋也没移开。
乔也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半晌，弯了弯唇。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乔也扶沈竞回了房躺下转身便想下楼，被沈竞一把攥住手腕。
“去哪儿？”他微眯着的双眸黑亮，嗓音黯哑。
“我去给你做醒酒茶。”乔也拉开他的手，“你先躺着。”
沈竞松了手，疲惫地闭了闭眼。
等乔也端着茶上来，沈竞紧紧闭着眼，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乔也踌躇了，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喝了不少酒，不喝点醒酒茶，明天起来会不会头痛啊？
她轻叹了声，再看过去，沈竞竟然已经掀了眼皮。
“醒了就好。”她眼睛一亮，把醒酒茶递给他，“喝这个，喝了它就不难受了。”
沈竞没说话，盯着她良久，沉默地接过茶两口喝完。
把杯子放床旁桌面，他顺势拉过乔也，“睡觉。”
“……”
乔也静静躺在沈竞，没一会儿就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之际，身旁的人却突然沉声开口，带着一丝嘶哑。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乔也嘟哝着反问。折腾一天，她有点累了。
“你说不在乎的那些。”
“……”原来是那些。
乔也睁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两秒，她翻了个身侧着面对沈竞。
“问年龄吗？”她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比我大9岁的。”
“别的不想问？”
“问你有过几个女人吗？你会告诉我吗？”乔也撇嘴，“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竞沉默，忽而轻轻揽住她。
“没几个女人。”他压低的嗓音响在耳侧，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引起阵阵酥麻。
乔也缩了缩脖子。
“都不是正式的女人。”
乔也屏着气抬眸看着他的眼睛。
“都过去了。”他又说。
乔也还是盯着他不说话。沈竞同样看着她的眼睛，动了动唇，却没再说什么。
只是一眨不眨盯着她。
乔也嘴角突然翘了翘，眉眼弯下来。
“我又没有说什么。”她撇了撇嘴，道。 窗外淡淡透进屋里的光影落在乔也白皙的小脸上，明澈的眸底清辉如月，她的嘴角还翘着一个清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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