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乔也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可怜兮兮撒娇,“而且我不是道歉了嘛。”
沈竞难得露出傲娇的一面哼哼。
乔也狗腿讨好地弯着眼仰起脑袋抬眸看他:“你在我心里最好。”
“有多好?”
“这个。”乔也赤-条-条的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比了个大拇指,“NO.1的这种。”
沈竞没说话,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了弧度。
从来不知道他开心时只露出淡淡笑意也能这么好看,乔也望了望窗外细细碎碎洒进窗里的阳光,觉得还是身边的沈竞更赏心悦目。
有他在,很好,沈西度过一劫还健健康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很好。还有她和他的小团子,还有她那个有点逗比的表哥,还有情商很低的江承,还有很多人,有他们,也真好。
幸福的定义,或许就是这样。
——
自沈西出事后,不长的几个月时间里,江承的足迹几乎迹到遍那片海域沿岸的各个城镇。在每个城镇他都会住上几天,穿街走巷,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怕一个疏忽会错过沈西。
即便海洋搜救后所有人都告诉他,坠海几天毫无音讯,还发生了zha-弹爆zha,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可他还是不信。
那个叫沈西的人,不会就这样离开。
此刻站在临城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盯着手机里突然收到的信息,他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倾泻而出。
莫名红了眼眶,再之后,有大颗的眼泪无声砸落。
视线锁着屏幕上那一串外语信息,他攥着手机的手在收紧、微颤。
沈西出事后,他去过她之前在的乐团训练用的演奏厅。想认识她曾经一起生活的那些人,想知道她最常拉什么曲子,想知道她在国外的一点一滴,不管是练琴时,生活上,亦或是别的方面。
在她出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去做这些事。
可惜他还是去晚了,早在沈西出事前,乐团演奏结束就离开了,去了别的国家,没见到曾经和她一起在同一个乐团练习的任何一个人。他懊丧地自己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呆坐了很久,想象着沈西在台上演奏的样子。
说来也讽刺,沈西演正式奏的场次不在少数,可他竟一场也没去看过,甚至连回放都没看过。
是他的错。
怪他不知道珍惜,所以上天要惩罚他,一言不发收回了他的感情财富,残忍地剥夺他再去爱人的权利。
离开演奏厅之前,他给工作人员留了联系方式,让他有机会时把他的联系方式传递给沈西的导师,或者告诉他导师的准确位置也行,他想跟她见一面。
事隔一个半月后,久到他以为演奏厅的工作人员或许忘了他交代的事情,沈西的导师却突然给他发了信息。
译成中文的那段外语,猛击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
她说,沈西当时离团匆忙,忘了带走她还留在团里的一手自创曲子,她最近在查找资料时才看到底稿,已经给她寄了回来。
她说,沈西之前说那首曲子是为她心爱的人做的,等以后有一天这首曲子火遍全球,她要在演奏会上拉着这首曲子向他告白。
她说,她猜到江承就是沈西常挂在嘴边的江先生,失望于她因为不爱惜自己的手而弃了演奏舞台,可还是希望她和江先生能幸福。
她还说,沈西最后一次回乐团跟她告别时说,即便后来真心喜欢上了大提琴,可在她心里,始终比不上她心里的人重要。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舍弃大提琴不让那个男人受伤。
……
他想,这个时候,他一定是极恨沈西的,在他的世界横冲直撞了很多年,离开时却也那么决绝,丝毫不给他挽回的余地,连让他选择抱着她一起坠海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的惦念,所以她也用最决绝的方式换他的惦念。
她是不是,就吃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惦记上别的女人,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在他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找她时还躲着他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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