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天裴老太太的反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跟她提留在沈宅,也是想给沈竞自己待着的空间的吧,所以才会想让她留宿在这儿,不在这个伤痛的日子回去打扰沈竞。
江承轻笑一声,“既然乔小姐在,那就麻烦乔小姐照顾一下沈总了。”
送走了江承,乔也才又重新回到了房间。
心情有点沉重。
早知道是这样特殊的日子,她在电话里不该那样说的。反正平日里他对她也基本没有好脸色,犯不着因为他莫名其妙的不耐烦而气恼。
现在想想,其实他当时的心情就很阴郁低沉了吧。
看着沈竞阖着双眼的睡颜,乔也轻叹了口气。
强大的人没办法脆弱,所以麻痹自己的伤痛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她可以既往不嫌对他的伤痛予以旁观者的抚慰,可如果对他表示出丝毫心疼,那他掩藏在冷漠下的自尊会宛如受到挑衅吧。
其实,站在她的位置,她装作一无所知是最好的,如同过往很多个日子一样,没有怜悯,也没有同情。她的存在对他可忽略不计,他是她这辈子人生走岔路的肇事者。
乔也揉了揉太阳穴,摒除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过去帮沈竞脱鞋。
江承把他扛到床上就走了,他醉醺醺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躺在床上。
把他的鞋子脱掉整齐摆放在床前,乔也解他的领带和西装外套。
搀扶他的时候只感觉到袖口的布料湿了,其实不然,胸口的衬衣和外套像是被人泼了水般。
“不是你的助理吗?没看到你的衣服湿了,也该给你换了再走啊,一点都不尽职。”乔也嘟哝着给他解开了外套,拽着他的胳膊想把衣服脱下来,他却翻了个身,把乔也的手压住了。
! ! !
“喂,你起开啊,压着我手我怎么给你脱衣服,到时候感冒了可别赖我。”乔也碎碎念着,另外一只手用力推他沉重的身体。
看着精瘦,怎么这么沉!
手还推着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他却醉醺醺睁开了眼睛。房间开的大灯,估计是光太刺眼,又或许是宿醉难受,他狭长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薄唇抿了抿。
“你醒了?醒了更好,你衣服湿了,你……”乔也原本想说让他自己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没想到他皱着眉一把把她扯了下来。
扶他靠边躺下的,乔也给他脱另外一边衣服的袖子,在床边不好行动,便蹲在床上的空地儿用力扯的,跟他隔着距离。这会儿被他莫名其妙用力一扯,乔也受力不稳,就着半蹲半跪的姿势便躺在了他身边。
沈竞手臂半撑着身体伏在她身上,醉意未醒的眸子里染着不耐,还有一丝乔也不熟悉的神色。
这个姿势暧昧,乔也有点慌乱。沈竞蹙着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更让她危险感上涌。
这种姿势下,乔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硬碰硬,她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再与头顶的那双眼睛对视,她动了动眼睫,眼珠子看着别处,身子却不动声色往外挪动。
等挪到床沿外边她就跑。这个时候的沈竞如猎豹,安静又危险,她摸不清他眼底渐深的眸色意味着什么,可莫名的,她就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能再留在这儿。
她挪动了分毫,见沈竞没什么反应,她定了定神,胳膊肘暗地里撑着身子又往外挪。
看沈竞的脸往下,乔也瞳孔一下子放大,还没来得及躲闪,只觉得眼前被阴影遮住,唇就被冰凉覆住。
乔也反应了一秒,很快伸手抵住沈竞压下的胸膛。感觉到阻力,沈竞一手托住乔也的脑袋,另一手拉开她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双手,两人的肌肤隔着布料相贴。
他的唇在用力碾磨,手也开始有了动作。
乔也这下是全慌了。沈竞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醉得都失去理智了,用力撇开了头躲开沈竞的吻,用最快的语速说着:“沈竞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乔……”
她来不及把自己的名字说全,脑袋又被一只手用力桎梏着扳回,沈竞的唇重新落下,碾磨,撕咬,蛮力撬开她的牙关便是一阵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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