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害她的人,必然是在这几个人之内。
沈竞完全没有相信她的意思,想让他帮忙调查是不可能了,要证明自己清白,只能靠自己了。
乔也叹了口气。想起沈竞的态度,心头不禁又闷了闷,有些郁结。
她一直只觉得他冷漠无情,没想到他还这么昏庸,不知头尾,单凭他亲眼所见U盘在她手上,就把一切都算在她头上。
晚上胃口不好,乔也很晚才下楼吃饭。
王嫂准备的菜都是她平常爱吃的,可这会儿乔也却对此完全提不起食欲,吃饭俨然也成了必修课,只为有足够的营养摄入。
埋头没精打采一口一口吃着,门外就起了响动。
除了沈竞下班回来,晚上不会有人来这边的别墅。
乔也握着汤匙正要往嘴里送汤的手一顿,呼吸滞了下,她若无其事继续吃饭,对沈竞的归来恍若未闻。
面上平静,心底的波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她的立场,她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喜欢的一个人,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胸口跳动的地方生了根。思来想去,想不出沈竞可以让她喜欢的地方。他坏脾气,冷漠无常,不近人情,不是沉默寡言就是冷言冷语,对她绝对谈不上好。
这一天无数次在细数沈竞的种种恶行,掰着手指头点不完。一开始还斗志昂扬,点到最后,她脸色突然就黯淡下来。
她对他的事情都记得。
她一心想去纠正的那份悸动可以掩饰,可是骗不了她自己。
公司不是很忙,沈竞却是回来得比往常晚一些。
驱车回了别墅,车子在院子熄了火,他却敛着眉,迟迟没有下车的意思。
漆黑夜色和高空悬挂的半圆缺月洒下的冉冉月色交织浑然,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凌利的剑眸和紧抿的薄唇却透露出他的烦躁。
江承的话,总在他脑海里盘旋。
“就是觉得你好像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么一号人了。”这一句话仿若重锤,砸得他一整天都心浮气躁,气压低沉。
从未刻意忽略,只是向来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对孩子是,对突然与他同住一屋檐下的乔也也是。对这两个他生活的入侵者,他从开始就是可有可无的态度。甚至从一开始,他同意留下孩子,就是因为裴烜的意愿。
没有江承的刻意,他不会意识到他的生活已经跟从前有了不同。不管是每天下班回来房子里通亮的灯火,还是饭桌上多了一个人,都跟往常不同。他什么都没改变,可到底,是有不同了。
他不是会轻易被人影响的人,可这几个月,不管是主动或被动,他都不是一个人。他对此没太关注,亦或是,应了江承的话,只是习惯了而已。
他自己也说不清。
生日那晚,伏在乔也身上时,他不是醉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压下去的时候,他有看清乔也的脸。
知道身下的人是谁,可他还是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并且食髓知味,几乎要了她一整晚。他有意识是几乎一整晚,所以第二天路过药店时,才会给她买了药。
可这些,他从未追根溯源,也不去想自己来得反常的欲-望,更不去想自己在要她时的理所当然。
事情发展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不适。
黑眸沉了沉,沈竞推开车门下车。
走进客厅便看到乔也独自一人埋头吃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沈竞也只是一瞥,收回目光,他抬脚朝楼梯走去。
乔也却突地叫住了他。
他回头,乔也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几步。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还是要说,你公司的机密泄露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乔也定定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我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诬陷我,可我不会认下这个锅。”
沈竞深邃的黑眸与她对视,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透着阴沉,更多的却像是烦躁。他沉沉看了乔也几秒,半晌,启唇:“随你。”说罢头也不回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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