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听下去了,纤滑白皙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倚在了他的怀中,伏在他的耳边嗔怪的道了一句,“我若心中没你,此刻又怎会在这。”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唇瓣就印在了他微凉的唇上。
就像是那个夜里她主动的开始了一切,等了后面便全然不是她在主导了,这次也一样,林清朔原本不想吓着她,想一步步慢慢的来,可沈烟容突然的热情,点燃了被他压抑的欲念。
他想她。
也许是因为沈烟容的主动,又或者是两人终于心意相通,林清朔显得格外的失控,直吻得沈烟容浑身发软失去了主动权,任由他攻城略地直到唇瓣发麻。
林清朔发烫的手掌顺着她的腰肢,揽上她单薄的背脊,将她牢牢的拥在怀中,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耳边只有两人的喘息声,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块缠绵悱恻,下一刻他的唇已经撬开她的齿贝为所欲为。 月明星稀屋外起了阵夜风, 顺着窗牖的缝隙划过,床侧的红烛闪动了几分, 床上相拥的二人却是丝毫未察, 耳畔厮磨唇齿交融,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到林清朔的气息越发的紊乱, 手也顺着袖子往上探索的时候,烛火跳跃了几下随后彻底的暗了下来,屋内一片漆黑, 沈烟容片刻的失神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推了推闭着眼无动于衷的林清朔,这人可真是得寸进尺, 已经开始肆意的在她身上点火了, 沈烟容一想起这三年来无数个不眠夜, 一时发狠用虎牙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便听到一声吸气声。
两人这才分开了距离,可即便是如此,林清朔的双手也没有松开一分, 还是牢牢的抱着她纤细的腰肢,等到嘴上的刺痛缓过来才闷笑的伏在了她的肩头。
“属猫的吗?小玉那挠人的功夫原是出自这。”林清朔的声音低沉沙哑在这绵绵暗夜里多了几分撩人的性感, 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蜗, 身子就先酥麻的没了气力。
嗔怪的锤了锤他的肩膀, 就听到林清朔一声微弱的抽气声,沈烟容敏感的坐直了身体, 屋内的烛火灭了只剩下屏风外头的, 此刻两人正暧昧的椅坐在床榻上。
原先那模糊的片段, 竟然在此刻慢慢的有些清晰了起来,他分明的棱角,清冷的眉眼,不染烟尘的脸上透着的点点欲/念,都是那般的刻骨,在她的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
“这儿疼?”沈烟容放轻了动作,在方才不小心催到的地方又碰了下,昏暗的屋内她看不见他的神态,可就是笃定的知道,他一定不舒服。
没有得到回应,林清朔只是将她又一次的拉回了怀中,“容容,我生病了只想你这般的陪着我。”
沈烟容气得不行,这会知道自己在生病了?这手劲还能是个生病的人?可这般的肌肤相贴还是让沈烟容感觉到了他的体温,比她温度要高,衣服不穿被子不盖哪里能好的了。
以至于他此刻的声音里,还拖了尾音缱绻,沈烟容总觉得有几分撒娇的味道,竟然和安安平日生病的样子有几分相像,也不知是谁学了谁。
所以她拿出了对付沈安安小朋友的办法,趁着他不注意,快速的从林清朔的怀里坐了起来,挣开他的手臂,下床将烛火点上,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林清朔愣了半刻才发觉怀里空了。
点上了烛火,瞬间床帐内就亮堂了起来,她毫不客气的直接掀开了他的衣襟,肩上缠着布条的伤口就显露了出来。
林清朔的眉峰一蹙,这伤因为有几日了也已经止了血,今日就连大夫都没发现,却不想这么细微的一个声音,就被她给听到了。
“怎么回事?”沈烟容的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她就觉得奇怪,既不是感冒只是太过疲惫怎么会突然发烧,原来是受了伤,怕是这人一直瞒着连阿和都不知道,才会在大夫来的时候没让他检查伤口。
不知会不会是赶路太急伤口感染了,再加上连日积劳才会突然病倒,不免又有些心疼了起来,余虎臣都能为了自保和荣华,半路设伏堂堂首辅,又怎么会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他说一切顺利,又怎么会真的一切顺利呢,不过是为了安慰她的话,若不是方才不小心,就真的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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