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修的屋子就跟他的人一样, 干净冷清一丝不苟,就连书本和毛笔的摆放位置都极尽有秩,和她屋内的红纱帐脂粉香全然不同, 处处都充满着禁欲的诱/惑。
因为生病需要静养,窗户只是留了缝没有大开, 沈烟容进到里屋还有些暗, 但第一眼就落在了床榻上, 隆起的被褥可以明确的知道, 此刻他就躺在上头。
刚刚一时冲动而被压下的悸动,又忍不住的冒了出来,她这么大咧咧的闯进他的屋子是不是不太好?
脚步忍不住放缓, 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好在没等她思考多久, 床榻前就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喵呜声, 接着一团白白的小东西, 就轻巧的跳了过来。
撒娇似的在沈烟容的脚边蹭了蹭,沈烟容这才注意到小玉原来一直就待在屋里, 这个小色/猫。
但又怕它的叫唤声太响, 会影响到床上人的休息, 微低了身子,双臂一张开,小玉就乖巧的缩进了她的怀里。
讨好的用小脑袋顶了顶她的下巴,一副讨好的模样,让沈烟容哭笑不得,这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卖乖?
阿和一进屋就看到美艳的女子,正温柔的抱着怀里的白猫,一人一猫正站在床前大眼瞪小眼,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
“姑娘,我们家公子是着了风寒,又连续数日未曾休息好,不是什么大病,您若是有事,不妨与小的说,等我家公子醒了,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他。”
沈烟容的五官精致又张扬,不过是眉头微微皱起,就有种美人薄怒的错觉。
阿和马上禁了声端着药碗站在一边,仔细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惹了这位郡主不高兴。
沈烟容也确实是心情不好,但原因是因为林晏修数日未曾休息好,到底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要让他不惜牺牲自己健康,也要熬夜的?
压低了声音,对着阿和说道:“你是他的贴身侍从,怎么不知劝诫一二,就任由他这么不休息,竟活生生的拖出了病来。”
阿和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想辩解几句,又不敢高声的说话怕吵醒了林晏修。
最后拜倒在沈烟容的眼刀子下,只能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小的哪里劝的了,是公子非要把七八日的事三日都干完,说是有人等他……”
沈烟容一开始还是紧皱着眉,等听到后面,心里只剩下满满的甜,他说的有人等,是指自己吗?
寂静的狭小的内室,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以前跑八百米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因为缺失家庭的温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冷淡到不会对任何心动的,原来不是不会,而是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人和事。
脸微微的发烫,要不是屋内亮度暗,她都怀疑自己已经脸红到耳朵根了。
最后只听到自己言不对心的一句嗔怪,“那也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
矫揉造作!
沈烟容不敢相信这是出自自己之口,简直就是没耳听!
“对了,你家公子,是独居?家中没有女眷吗?”沈烟容稳住心绪,眼睛就无处安放的到处乱瞟,不管怎么看这屋子都不像有女主人的样子。
思索了一下,大人好像还没告诉郡主他是谁,肯定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自以为特别机智的道:“我家公子尚未婚配,家中长辈并不在身边。”
阿和嘿嘿的笑了两声,其实他还蛮喜欢这个漂亮张扬的郡主,她和大人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虽然沈家出了事,可大人说沈家是遭人诬陷的,那就一定是清白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人对这位小郡主很是在意,他可是从大人第一次失态的连夜赶去沈家就发现了。
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一听到沈夫人的尸首就让他去好好安葬了,还葬在夫人的墓旁,把未来岳母和自家母亲葬在一块,高明还是他家大人高明!
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已经让阿和脑补出他和沈烟容的痴恨缠绵的林晏修,因为声响而下意识的动了下身体。
站在床边不足一米处的沈烟容,还来不及因为林晏修单身这点雀跃,马上就注意到了他轻微的动作,然后下意识的把小玉塞到了阿和的怀里,自然的端过了他手里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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