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廷观跟上来,抬手几下就把他脖子上本就有点松了的领带扯了下来。
白昱邈:“观、观哥?”
齐廷观不作声,一把拉起他的两只手,用那条巨贵无比的丝质领带捆了个结结实实。
但男人似乎并不专业,捆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还垂下两头,他胡乱地给系了个蝴蝶结。
白昱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心说:是不是……想……?
“你说我干什么?”男人声音低沉,一步逼上来,把白昱邈压死在墙角里。
白昱邈醉得北都找不到了,但他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老男人绝壁是想要壁咚他!手捆起来了,估计还要加点别的套餐!
齐廷观冷笑,把这小子被捆起来的双手按在头顶,确定他挣扎不得,而后用身体压上来。
他在白昱邈耳边咬牙质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话音落,他抬手就是一下子,白昱邈脑门上脆生生一响,脑壳里都带回声。
“???”
齐廷观恨得牙痒痒,抬手又一个脑瓜崩,压得更紧了,“知不知道错?!”
白昱邈:“…………”
又一个,脆生生,这回真的有点疼。
齐廷观低声气笑:“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骗我一个多月,一会破产一会又拍着胸脯说自己是男子汉要坚强,你把我当什么耍?”
白昱邈大梦破灭,悲从中来,哭唧唧道:“我错了!!”
齐廷观又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借着光看了看脑门上有点泛红,于是伸手给揉了揉,说道:“你自己说,错哪了!”
白昱邈真的想哭,“我真的错了!我这是惹上了一个什么人啊?!”
“你还反讽?”男人“嗤”了一声,开始细数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心路历程,控诉白昱邈的罪行。
要不是两只手被架到头顶酸疼酸疼的,白昱邈都要听困了,酒劲一波一波上头,他越来越晕,想要留住几丝清醒,却最终还是徒劳无用。
听到最后,他只能撑着眼皮看男人嘴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仿佛在催眠他一样。他脑袋里像是用浆糊熬了一锅粥,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想不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齐廷观发表完一万字长篇大论,盯着小男孩通红的脸和雾蒙蒙的眼,恶狠狠地总结陈词:“要不是看过你被你爸打完那惨样,我今天非把你揍成猪头不可。”
不知道是醉晕还是被他训晕的家伙闻言努力挣扎了一下,在男人的绝对制裁下侧过腰撅给他,嘟囔道:“脸,你不能打脸,屁股给你打。”
男人脸色登时一红,呼吸停滞,片刻后咬牙怒道:“白昱邈!!”
“到!”白昱邈费劲地睁了睁眼,一个恍惚又穿越了,晕晕转转地还以为玩这出喝军令的是自己老爸,于是又转回身子面朝着男人,屁股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上,嘟囔道:“爸,打脸,不打屁股。嗝,我不小了。”
可惜他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只能感受到一个气息靠近,努力吸了吸鼻子,是他观哥。
熟悉的感觉从头顶压下来,停在他鼻尖,徘徊。白昱邈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两只手被架在头顶,站着也费劲。
他就闭着眼睛费劲地踮脚,下意识用嘴唇去触碰。
那人的呼吸变得凌乱,他迷迷糊糊还没碰到什么,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回到墙上,压死。
他正要努力把眼睛睁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头顶的男人倏然压下来。
男人的嘴唇贴上来的那一瞬,白昱邈终于醒了一分,他混乱地睁开眼,却听男人低声呢喃道:“闭眼,你主动的,怪不得我。”
他心如擂鼓,气息急促,慌里慌张地又闭上了眼。
男人的吻比他恶狠狠的那些训斥温柔多了,嘴唇贴合,他用舌头轻轻撬开他的唇齿,钻进来吮吸挑逗。
白昱邈不甘被发现这是自己初吻,立刻发挥所有的想象力努力回应,却最终还是被男人夺取主动,男人一手在墙上按着那个不伦不类的蝴蝶结,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办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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