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达从楼下走下来,他瞟了眼儿子,面露不悦,“又要出去疯?”
“有比赛。”吴懈看了眼老爸,淡淡道。
吴方达瞟了他一眼,坐到沙发上。他拿起手边的杂志,语气随意:“我听人说,你跟我秘书最近走得挺近?”
吴懈端起水杯的动作顿了下,但很快如常。
“谁说的啊?”
吴方达专注地翻杂志,“没谁,我也是听人随口说的。”
“哦。”吴懈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张经理让我跟她们多学着点,说总助方方面面了解得比较全。”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刘蓓蓓挺有意思的,说话很逗。”
“哦?那你觉得林舒怎么样?”
“林舒?”吴懈的问句听起来跟对不上人似的,“哦,还好。她工作能力是不是很强?”
“是。”吴方达抬起头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所以你没事儿不要老打扰她。”
吴懈扯起嘴角用气音笑了,“您现在连我跟谁接触都要管了吗?”
“你小子想什么以为你老爹我不知道?”
气氛骤降。吴懈垂着头没吭声。
“你乐意玩乐意混,我不管。但有些事我是一定要管的。”
吴懈转过身,面露嘲讽:“这话说的,我的事您管得还不够勤快?我念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您不都在管吗?”
吴方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管你不对吗?老子生你养你,管你还需要你的同意?”
“你生我也没经过我同意啊。”吴懈撂下这句话,冷着脸往房间走。
“你给我回来!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兔崽子——”
门“砰”地关上了,连带着老爸的骂声也被隔在外面。吴懈没开灯,勾着脑袋站在一片黑暗中。
“现在想起来管我了?”他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我小时候你怎么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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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林舒意外的是这个冰球赛还挺像那么回事。虽然对冰球一窍不通,但她能看出这个场馆很专业。看台上零零散散坐着学生,林舒找到英莱的校服,坐到了他们那一面。
林舒今天穿得比较随意,阔腿牛仔裤搭白色的薄羽绒服,再加上没怎么化妆,坐在学生堆里也不算突兀。观众席上女生还挺多,统一穿着小西装和齐膝的校服裙子。年轻就是好啊,即便不用大牌加身,不用化妆品修饰,那一张张笑脸就很好看——青春本身就是一种漂亮。
林舒没由来地轻叹一口气,哀逝一下自己不复返的青春。
“自己在这儿叹什么气呢?”
刘蓓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林舒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但什么都没说,只淡淡撇过了头。
“哎呀还生我气呢?”刘蓓蓓扯了扯林舒的袖子,“给你道歉成不?那天是我混蛋,不知好歹。”
林舒斜眼看她:“知道自己混蛋了?”
“我那天心情特差,说话不过脑子,有的话确实过了……原谅我吧!”
林舒绷着脸看向好朋友,慢慢弯起嘴角:“好吧,就饶你这一回!”
刘蓓蓓也跟着笑了,一面朝林舒亲昵地皱了皱鼻子。
“林舒!”
吴懈在冰场的另一头喊她。看到林舒回头他用力挥了挥手,一只脚轻轻一推,轻盈地滑了过来。他的笑容越来越近,林舒眼前一亮。
吴懈已经换上了冰球服,他平时穿深色居多,但今天这身红色的训练服出奇的适合他。他气质本就张扬,笑起来阳光又痞气,穿上红色后更加意气风发,林舒的脑中跳出四个字——
鲜衣怒马。
怒马的鲜衣男人停在场边。林舒的目光挪不开了,她继续上下打量他。吴懈本就健壮魁梧,冰球服又将他放大了一号,整个人简直像小山一样岿然,给人莫名的安全感——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顶住吧。
林舒不由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的衣服,里面有弹软的棉料和柔韧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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