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想来想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即使那个可燃物真的对钱唐有想法又怎样,我的钱唐是不会背叛我的,我相信。
钱唐用下巴轻轻地蹭我的脖子,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小雨,以后我会离方可然远点,你也要离张博远点。”
“钱唐,你用不着如此。我相信你,真的。你长成这样,稍微有点色心的都扛不住,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不管别人怎么想,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这就够了。所以,该gān嘛gān嘛去吧……当然,如果有人非礼你,一定要反抗!”
“小雨,我也相信你,可是当我看到张博拉你的手时我还是会生气。”
我摩挲着他gān净光滑的脸,“纠正,他没拉我的手,他就是想拦着我不让我找你。”
“随便吧,总之我不想看到任何人碰你,这无关信任——事实上我们彼此之间已经足够信任——这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我爱你,你就是我的,我不愿意看到任何其他人也能碰到你,哪怕他有这个想法也不行。”
“好了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这个问题的,你也给我自觉点。不过……张博确实对我没那个意思,他就是不想看到方可然缠着你。”
“我知道。”钱唐答应着,突然低下头,含着我的耳朵轻咬。
我一个激灵,推他,“嘿,gān什么呢你!”
“小雨。”钱唐又缠了上来,声音暗哑。他拉着我的手,按在了一个硬邦邦的散发着热量的物体上。
我吓得赶紧抽回手,“拜托!你发\qíng也不看看场合!”
钱唐双手向后撑着地,无耻地笑,“我不看场合,只看人。”
我老脸一红,“去去去,该回宿舍了,快熄灯了。”
钱唐:“小雨,我带你去个地方。”
……
出了东门,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某个小区。我现在才知道,钱叔叔早就给儿子备好了结婚的房子,据说是几年前就买好了的,没成想无心cha柳,这几年房价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升,我想钱叔叔一定做梦都梦到数钱数得冒鼻涕泡泡。
钱唐打开门把我拉进屋,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这房子还在我爸妈名下,等着我们俩领了证,就过过来。到时候房产证上就是我和你的名字了。”
我捶他的肩膀,“行啊你,藏得还挺深,我现在才知道。”
钱唐笑,“你也没问。”
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发现不对劲,“这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吧?要结婚也得再等两年呢,怎么现在就这么齐全?说,你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来着!”
钱唐抓着我的手,温柔地笑,“房子是早就装修好了的,剩下的都是我自己收拾的,每周有钟点工来打扫……他们都不知道。”
我更奇怪了,“你弄这些做什么?”
钱唐:“你不是说了么,金屋藏娇。”
额,我总算明白了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了。反正这房子以后会是我们的,早一点开发一下它的价值也好。说实话,我和钱唐还真是缺点私人空间,在学校的时候,公共场合都得注意影响,不能太亲密,在家的话……望天,要是有长辈在家,我跟钱唐在一块儿如果太过亲热,总感觉像是在作案……
我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吧?”
钱唐:“电视费还没jiāo。”
我挠挠头,“那厨房有什么吃的没?”
钱唐抱歉地看着我,摇头。
我无奈,“那我们做点什么?”
钱唐一本正经:“卧室里有张大chuáng。”
我:“……”
47、第47章...
周末出了个门,晚上回家的时候在门口正好碰到了钱唐打开他们家的门,我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顺便吃点豆腐,钱唐却后退一步,极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小雨”。
我纳闷,“怎么了?”
这时,他的身后冒出一个人来,赫然正是方可然。
擦得嘞,这是怎么个qíng况!
钱唐抓了一下我的手,安慰似的语气,“一会儿回来和你说。”
我郁闷地回到家中,趴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方可然怎么会在钱唐家中?来讨论学术问题?可是钱唐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同学来家里讨论学习上的事qíng,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可燃物开了先例?还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额……
不对不对,我要相信我家钱唐,一定相信他。
这时,钱唐推门进来,也跟着趴在chuáng上,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闷头不说话。
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他的胸口,问道:“怎么啦,做实验做到家里来啦?”
“不是,”钱唐的声音略显疲惫,“原来方可然的妈妈和我妈妈是同事,我妈今天请她来家里吃个饭。”
我觉得不对劲,“唐阿姨同事多了去了,怎么单单请她吃饭?”我一拍脑门,恍然,“她不会是想让你和方可然……”
钱唐低头不说话,默认。
得嘞,这事儿说来也在qíng理之中。唐阿姨巴不得我和钱唐快点散了呢,那方可然浑身上下透着那么股子jīng英范儿,一定能入了唐阿姨的法眼。
我此刻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小心地问钱唐:“那你打算怎么办?”
钱唐认真地给我分析:“我妈那边不好说,但是只要和方可然说清楚了,她不愿意,我妈自然也没办法了。”
汗,就凭方可然看你那小眼神儿,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怕她巴不得呢!再说了,就算你劝明白了她,一个方可然倒下去,千万个方可然站起来,你劝得过来吗?就算你能劝过来,到时候我也被bī疯了。
钱唐看出了我的疑虑,可是他现在也没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话不能说过了,事也不能做绝了。
我们俩就这样没jīng打采地抱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钱唐连调戏我的心qíng都没有了。生活啊,真忧伤。o(╯□╰)o
……
第二天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辅导员,本来想刺激一下他顺便让他快点采取行动把方可然收回去,谁知道那无良的辅导员嘿嘿一笑:正好,快点让他们俩在一块儿吧,好绝了我这念头,老子现在生不如死。
我不淡定了,对着手机怒吼:“那我怎么办!”
辅导员:“你终于想起自己来了,你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不能总指望别人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把我说清醒了。是啊,我为什么总是想着让钱唐怎么拒绝方可然,想着让辅导员怎么收回方可然,却不去想自己能怎样摆平方可然?钱唐现在被她盯上了,又被唐阿姨qiáng迫,他的拒绝能起多大作用?况且他怎么开口也是个问题,毕竟是同系的学姐,一起做着项目,话说重了不好听,说轻了又怕弄巧成拙。至于辅导员,那就更指望不上了,从他和方可然的感qíng经历中我们可以看到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处在被动的位置,简单一句话,就是随便方可然怎么摆布。
想到这里我突然志得意满起来,嗯哼,是时候老子出场了!
……
为了和方可然来个对决,我打算把她约出来谈一次,最好能一次xing根除了这个隐患,如果难度太大的话多来几个疗程也不是不可能。方可然倒是答应得挺gān脆,晚上九点钟,南门不见不散。
还不见不散呢,我跟钱唐那才叫不见不散,跟你这是——你丫给我等着!
……
晚上九点钟,离着老远我就看到了方可然,额,还有钱唐……
奇了怪了,这人想gān什么?和我约好了又去约钱唐,虾米意思?难道想来个终极大摊牌,又或者想和我终极对决,让钱唐二选一?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人会gān出来的事qíng吧……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走过去,躲在花丛中偷偷看他们。托我那无敌好的视力的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钱唐背对着我,我看不出他的表qíng。
俩人说了会儿话,方可然娇羞地笑着,突然就抱住了钱唐!
我差一点蹿出去,被月季花扎到手的时候又跌回去躲好。哼哼,等着吧,等着我们家钱唐把你推开,然后我再冲上去揍你一顿!到时候老子就揍得名正言顺了,嘻嘻嘻。我一边想着,一边握了握拳头,月季花刺扎到的地方又痒又疼,真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特搞笑。
钱唐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仿佛顷刻间断了电的房间,黑成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向他们。
方可然的下巴垫在钱唐的肩上,为了做到这一点,她甚至踮起了脚。她幸福地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嘴里还说着什么。
钱唐依然没有动作,大概是静静地倾听着方可然的话。
我走过去,一步一步,呼吸紧张。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满眼中只有钱唐,他现在心甘qíng愿地被一个女孩抱着,那个女孩不是我。
钱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了头。
两个人,哦不,三个人,都是一阵错愕。
钱唐张了张嘴,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我知道他在叫我的名字。
我后退了两步,转身狂奔。
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以及身后钱唐的呼喊声,我什么都没想,或者说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愿想。我只是在跑,疯狂地跑。
跑了一会儿,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钱唐的身影。我喘着粗气缓步走着,心里觉得凉飕飕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钱唐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方可然说清楚的样子,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他是在骗我,可是事qíng摆在眼前,我TM想给他申诉都找不到理由。
手机突然响起,是钱唐。我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脑子一冲,说道:“钱唐,分手吧。”
钱唐的声音显得焦急又痛苦:“我不分!我死也不分手!小雨,你听我说……”
我冷笑,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又有电话。我以为还是钱唐,翻出来一看,却是富婆张。富婆张:“谷雨,你马上过来!”声音像火少了尾巴一样,奇怪了,今天大家的火气都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好意思,姐们儿刚失恋了,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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