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你喝不是这个喝法呀。”程潜把杯子拿到自己这边来,他说,“你现在跟他又没什么关
系了,勇敢的上呗。”虽然自己的心在滴血,但他笑起来的模样的确是帅气又英俊,像骑士。
林质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今天上了妆,化太浓了。”
程潜:“......”女人岔开话题的方式都这么生硬无理吗?
服务员开始上菜,她却撑着脑袋看外面的街景。
程潜展开餐巾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切着牛ròu,一口ròu一口红酒,细细品尝。他动作优雅,清俊帅气,邻桌的女孩子也忍不住频频看他。
林质伸手拭掉眼角的泪,低头拿起餐具。
“不想吃就别吃了,糟蹋美食。”他说。
林质切了一块牛ròu放在嘴里,又苦又涩,果然是像他所说的糟蹋了。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他伸手扶着她往外走去,晚风chuī来,酒气被chuī散,她清醒了几分。
“你跟他走还是我走?”程潜问。
林质回头看餐厅里面,程潜松手,说:“你就在这儿等他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从泊车小弟的手里接过车钥匙,真的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那瓶红酒,也就是她喝了一半,他滴酒未沾。
她坐在路边树下的长椅上,空腹喝了太多酒,她的胃有些难受。拿出电话,她给聂正均发短信。
我打车回去,你慢慢吃。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餐厅外面的服务员赶紧走过来扶着她。
“小姐,您是要打车吗?”
“嗯,是。”林质站稳了身子,转头谢他,“多谢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我帮您叫车吧?”服务员微笑着说。
“嗯,谢谢。”林质被他半搀扶着,尽量走成一条直线。
突然,左手被一个力道拉了过去,她脚步一错,倒在了来人的身上。
“这位先生........”服务员惊诧的开口。
他大手圈着林质,对服务员说:“我是她大哥,谢谢你了。”
“这......”服务员有些不确定,这么漂亮的女士万一落入了陌生人的手里,那他岂不是罪过了?
聂正均拍了拍林质的脸,说:“丫头,你还好吗?”
林质撑着他的胸膛站直了身体,她刚才被撞得有些头晕,但即使不用眼睛看她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嗯,谢谢你了,他真的是我哥哥。”林质扶着额头,有些晕眩的向热心的服务生道谢。
“这样啊,那您们慢走。”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欢迎下次光临。”
聂正均点了一下头,看着他走回餐厅里。
林质正准备问他怎么突然出来了,那位漂亮的女士呢?结果一个不妨,她往后一倒,竟然是被他横空抱了起来。
“啊.......”她低声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轻?”他皱眉,言语间竟然是嫌她太瘦。
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她低头看了一眼起伏的胸口,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缄默不语,她还是装死比较好。
上了车,司机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努力做到隐形。
后座上,她鞋子掉在地毯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她闭着眼想,这条路能不能再长一点呢?比如........永远?
聂正均伸手将她的裙子往下扯了一点,林质脸红,睫毛扑簌直抖。
外面街上的灯光不停地掠过车窗,他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一只手理顺她的发丝,眼神里有从未有过的温柔。
林质鼻子一酸,颤抖的睫毛挡不住要奔腾而下的眼泪,她伸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怎么了?”
“我头疼。”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地按摩起她的头部来。
她转过头向里面,眼泪侵入了他黑色的西装,晕染了一大片水渍。
闭上眼,在他熟练的按摩手法下,她渐渐的放松了身体,睡了过去。
“老板,送小姐上去吗?”司机将车停好,头也不回的问。
“过来把车门打开。”
“是。”
司机下车,从外面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聂正均抱着林质,小心翼翼的跨腿出来。
她脸上明显的挂着两行泪,妆容尽毁,连他的西装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团化妆物。
司机按了电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进去。
这是他以前的公寓,他熟门熟路的将她放到了主卧。环视一周,这里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而是有了女xing生活的气息。
阳台上盛放的水仙花,散发出迷人的淡香。chuáng上躺着的人,挡不住的一身酒气。
“呕........”她翻身起来,冲进了浴室。
睡了一觉,头更疼了。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他端着洗漱杯站在她旁边,脸色有些yīn暗,“有必要喝成这样吗?”
林质喉咙生疼,但比喉咙还痛的,是心。
她一阵一阵的呕吐,他站在旁边丝毫不觉得气味难闻。
伸手将马桶的按键按下去,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漱口。”他脸色yīn沉的把杯子递给她。
林质端起杯子漱口,直到嘴巴里再也没有那难闻的气味。她撑着洗漱台,不停地用清水拂面。
聂正均转身往外面去,她睁开眼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真丑。
打开卸妆水,她一掌抚上了自己的面容,她怎么可以把这样恶劣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呢?
失策失策。
他端着一杯柠檬水进来,撞上她刚好洗完脸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落下来的水滴,清秀的面庞犹如从淤泥里绽放出的荷花。她一步一步走向chuáng边,中间踉跄了一下跌在地板上。
他脚下沉重,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她。
“大哥,你回去吧........”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大概破皮了。
他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刚才抱是因为她醉意朦胧,现在呢?林质看着他,眼神迷离。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将她放在chuáng上,弯腰看着她说道。
他起身准备拿过柠檬水,谁知她揪着他的领带一下子把他拉向了自己,酒jīng作祟,她搂着她的脖子亲吻上他凉薄的嘴唇。
林质知道自己没醉,她太清醒了。
吻上去的一刻,她知道自己冲破了一切障碍和封印,就像云朵亲吻大地,海鸥亲吻鲨鱼......她顺从自己的心,亲吻了他。
聂正均没醉,晚餐他没有喝过一口酒,所以他应该十分清醒的推开她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但是他没有,身体不自觉的压了上去,不顾一切的捧着她的脸,像是岩浆冲破了阻碍,热烈而沸腾的溢了出来。
林质觉得就算现在让她死,她也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的唇舌就像携着惊雷闪电而来的狂风bào雨,他压在她的身上,热烈而动qíng的吻着她。
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呼吸不畅,她大口喘气,他趁机而上,攻城略地。
“唔.......”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握成了两个拳头。
紧张、兴奋、激动还有不知所措。
“丫头......”他抬起头,目光爱恋怜惜。
林质期待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像是星光璀璨的银河,只要她想,那双眼睛里随时都可以展现出让人心醉的夜空。
“对不起。”
咚........像是小石子一不小心滚落在了小河里的声音。
哦,不是,是飞来的巨石撞碎心脏的声音,一下子,全都没了。
第27章林质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林质一头倒在大chuáng上。
chuáng上还残留着他须后水的味道,特别好闻。她皱了皱鼻子,翻过身抵着chuáng单,低声啜泣。
聂正均站在门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向着电梯走去。可是细数他这一辈子,你会发现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置于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的时候,可刚才,他明明是难以控制的吻了她。
他最疼爱的公主啊。
之后的几天,她从书柜里找出当年读书时爱戴的那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抵挡了一切窥视她黑眼圈的目光。
实在是太láng狈,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窘迫。
而此时的ag面临着比她还有严峻的难关,公司出了内jian。无论是一改还是二改的方案都能完全把握,并在底价上超越他们。聂正坤不得不腾出手来整治公司的内部,他几乎断定核心成员中出了内jian。
只是,这种事qíng宣之于口会让外界对ag的口碑有所损伤,股价是小事,重点是怕抓错了人伤了一
起工作的同事们的心。
聂正坤雇佣了私家侦探,准备从外部着手,看看这些人都会在下班后接触哪些人。聂正均阻止了他,直接派出了自己的保镖。
“在金钱面前就算侦探也把持不住职业道德,用自己的人比较放心。”他这样说。
聂正坤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话上,在他的脸上。
“你......刮胡子失手了?”他有些好奇的猜测大哥下巴上的伤口。
聂正均摸了摸,说:“不小心刮到了。”
“你还是二十岁的年轻人吗?”聂正坤有些匪夷所思,这种熟练活居然还会刮出这么深的口子,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女人?不可能吧。
“把你的注意力放在需要解决的事qíng上行吗。”聂正均冷了一张脸走回办公桌后,再不理他,坐
下批示文件。
聂正坤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晚上九点,ag大楼最后一个加班的人也离开了,灯光一暗,整座大楼只剩被月光照亮的角落。
女厕所里,一个穿着平底鞋的女人走了出来。轻轻地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项目组的门被推开,她挨个启动了电脑。
整座大楼的摄像头也在这个时候自动的关闭,红灯全部熄灭。
她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坐在电脑面前,屏幕将她的脸色越发照得苍白。十指飞快地敲击,不到十分钟她就攻破了特定的防火墙,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关机,换一台电脑,她如法pào制。
平时人气十足的办公室现在幽暗冷清,暖气也已经关闭了,她手指头被冻得冰冷。
贺胜跑到门卫室那里,气喘吁吁的说:“我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了,可以让我进去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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