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要害她?”他转过身来,一双眼睛yīn鸷到不敢让人直视。
“是,而且小姐好像知道是谁要害她了。只是停车场的摄像头被破坏,没有找到证据。”陈秘书补充道。
“停车场的摄像头坏了?是今天坏的吗?”
“是,就在出事的一个小时之前。”
聂正均走回办公桌旁,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AG那座大厦虽然是总公司的地产,但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公司,雇佣的保安也不是和总公司同一批,所以难免会有疏漏。”陈秘书说道。
聂正均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笑眯眯的男声,“正均,你这好久不来一个电话是把我忘了吗?我这想找个人旗鼓相当的人喝酒都不行啊!”
聂正均正经的说:“周局,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你帮一个忙。”
“请我帮忙?”周局收敛了笑意,说,“你这尊口难开,说说,我能帮上绝对不含糊。”
“我想调取AG大厦外面相邻三条,不,五条街的摄像监控。”
“这是为什么?你要查谁?”周局好奇,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又是有大事发生?
“我......妹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现在在警局报案,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你妹妹?是那个叫林质的丫头吗?”
“嗯,是她。”
“好,我半个小时候后让人整理了给你发过来,你先别急。”周局慡快应下。
“这次麻烦你了。”
“老弟你跟我客气什么,你家丫头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多伶俐的孩子啊。况且我也想知道是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等着,我亲自让人去录口供,非要找到这人不可!”周局豪气万丈,颇有些你妹妹就是我妹妹的意思在。
“多余的感谢话我就不说了,改天请你喝酒。”聂正均说。
“好好好,总算说到我心头上来了!”周局哈哈大笑,慡快的声音让外面路过的小警员不禁抖了抖胳膊。
陈秘书从外面进来,他说:“我们的人查到了一点东西。”
“说。”他面色yīn沉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从冰窖上浮起来的一样,透骨的寒。
“阿龙说,前段时间举报小姐是商业间谍的AG的员工贺胜很符合这些特征。他在AG工作过,又因为小姐的事丢了饭碗,难免记恨在心。”
聂正均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小姐现在还在警局,我们要派人过去吗?”陈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他更想问您还去不去,但又怕点燃导火线引爆他还没发泄出来的火气,之后变换了一种方式。
他迟疑了一下,问:“现在有人陪在她身边吗?”
“有,小姐的叔叔跟她一块儿到的警局。”
他松弛了僵硬的肩膀,挥了挥手,说:“你先忙去吧,我再等等。”
等什么呢?陈秘书不好问出口,但他隐隐知道,老板应该是在等小姐的电话。
第45章林质
林质和徐先生从警局里出来,徐先生看着她额头的红肿,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反正我这儿顺路。”易诚还在医院,他左右是要去医院看他的。
林质摸了摸,有点疼,但是她不想去医院,“这半年来都跑了好几趟医院了,我实在是对医院有心理yīn影了。”
“可你这伤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消不去吧。”
林质说:“我已经让公司的同事帮我请三天病假了,顶着这么大的包,我也不好出来见人了。”
徐先生同qíng的看着她,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额头上出现一个红肿的大包,实在是有违观瞻,他理解林质的心qíng。
“回去用冰块敷一下,尽量让它好得快点儿。”徐先生说。
“嗯。”林质点头。
徐先生把她送回了公寓,顶着这样的伤也不好出去用餐,林质拒绝了他的邀请,自己往电梯口走
去。
回到家拉开冰箱一看,冰块儿早已经被用完了,连等会儿要做饭的食材都没剩几样。
她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
门铃突兀的响起,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她。
拉开门,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
“阿龙?”林质惊讶的看着他。
阿龙手里拎着不少东西,对着林质笑笑,“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我给您送东西过来。”
林质松开门把手,说:“你怎么知道的呀?进来吧。”
他快手快脚的东西拎进去放在桌上,指着那一堆东西说:“这左边是封存好的冰块儿和消炎药,
右边是给您带的晚餐,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你......”她不知道说什么,但眼神却很柔和。
“您这几天要是需要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周围。”他憨憨一笑,单独面对林质有些害
羞。
林质颔首,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阿龙往门口走去。
林质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大哥......”
“哦,先生最近很忙,不然他肯定亲自来看你了。”阿龙一笑,咧出了一口白牙。
林质点了点头,将他送到了电梯口。
楼下的宾利车里,聂正均坐在后座单手搭在车窗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都办妥了。”阿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有些留恋的把目光从熟悉的窗口处移开,他关上车窗,““开车吧。”
阿龙喉头滑动了一下,想说质小姐没见着您有些失望,但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威
力有多大,后果是不是他能预想到的。
聂正均看着窗外移动缓慢移动的街景,知道这是司机故意放慢了车速,留给他反悔掉头的机会。
无言一笑,他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楼上的林质,望着这一堆她正需要的东西,撑着脑袋发呆。手上一会儿将手机解锁,等她亮了后又半天没有动作,屏幕渐渐的暗了下去,她又用手指滑开,周而复始。
“叮叮叮叮......”
她一把接起电话,“喂?”
“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程潜在那边焦急的问。
林质肩膀垮了下来,“没事,就是撞了一个包而已。”
“是那个叫贺胜的家伙吗?”
“嗯,八成是。”
程潜骂了一句脏话,“你想怎么收拾他,我帮你去!”
林质一笑,“我已经报案了,让警察去解决吧。”
“这就算了?”程潜心绪难平,气愤的说,“要不是你在车库里就发现了,万一开到街上去出了
事,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有。”林质托着下巴,说,“可见老天还是心疼我的,我要知足了。他不懂法,我不能跟他
一样,法治社会,还是让法律去收拾他吧。”
“cao,真咽不下这口气!”程潜捶了一下桌子,问,“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不用了,就是小伤,我能照顾自己。”
“那好,你自己一个人记得锁好门啊,那个贺胜丧心病狂,一招不行说不定又有下一招,你当心
着点儿!”
林质心头有股暖流滑过,微微一笑,她说:“好,我会注意的。”
“手机随时开着,别关机。”
“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程潜挂了电话,林质把冰块从保温袋里拿出来。所有冰块都切割从小块儿装在一个小
口袋里,一排一排的放整齐的。她拿起一块冰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到的却全是暖意。
他知道她受伤了......她突然觉得很值。
周局将监控摄像的录像带让人送给了聂正均,他递给了手下,让他们一帧一帧的看,务必把人给
找出来。
凌晨一点,十个人在看了半晚上的无用碟片之后,终于有了发现。
“就是这里,这个监控摄像头比较隐秘,藏在了树中间。”手下的人指给聂正均看,“从这个角
度刚好可以拍到从车库进出的车辆和人员,您看这里。”手下的人按停了播放键。
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从车库的进口进去了,东张西望,很容易被仔细排查的人发现。
“放大。”聂正均站在电脑后面,皱着眉说。
一点一点的放大,从身形上来说跟他们拿到的贺胜的照片是有点相似,但没有正脸,不足以控
告。
“老板,这个监控有发现!”不远处的保镖站了起来,说,“这里拍到了正面。”
男子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随意的四处看了一下,正巧被摄像头拍到了正脸。
“这是几号摄像头?”聂正均问。
“五号。”
“给刑警队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把五号摄像头调出来比对。”
“是。”
天色一点点的深沉,办公室里的烟头散落了一地。聂正均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城市,背影高大,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势。可从正面看,他眉头紧锁,眉心有化不开的浓愁。
他在想一个人,不知道她是否睡得安心,有没有害怕。
林质第二次从噩梦中醒来,她打开chuáng头的灯,呆愣的坐在chuáng上。
撞上柱子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多少害怕,她的车速不快而且前后都有人,一切都可cao控的范围内。
但刚才在睡梦中她才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勇敢,她后怕得有些睡不着。
披头散发的坐在chuáng上,外面狂风刮过传来呼呼的声响,明明是锁好了门窗,但她还是感到一股凉
意,一股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头顶的凉意。
她拿起电话,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烟头掉在了手指上,他飞快地接起了电话,“喂?”
低沉的嗓音从耳膜震动传来,她才惊觉自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去了。
好吧,她一晚上都在想他,这样的错误也在qíng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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