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谷你这个变态我喜欢你_酒小七【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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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调酒师一看就很业余,要么就是口味独特,他弄出来的酒卖相都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我面前这杯,说是jī尾酒,其实更像是蛋huáng跌入硫酸铜,huánghuáng绿绿的,别说喝了,我连看都不想看。

  可是我还不能把嫌弃表现在脸上,因为Mathilda是一个神秘的、冷酷的、极其重口的女人。她不会被这样一杯jī尾酒打败的……

  为了走xing感路线,我今天穿了黑色连衣裙,黑色细跟凉鞋,还化了妆。好吧,其实我化妆的技术一直停留在入门级。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身装扮效果还不错,因为从我进门起已经有好几个男人找我搭讪了。

  作为一枚冷艳高贵的第二人格,我当然要对那些男人爱、搭、不、理。

  顶着一头仿如jī毛掸子一般的秀发,自信的小帅哥滔滔不绝地讲着他在阿联酋的神奇经历,宋若谷突然cha了一句:“你眉毛画歪了。”他说着,坐在我身旁。

  我还没说话,jī毛掸子小帅哥先表达了不服气,“你这种搭讪很低级。”

  我捏着宋若谷的下巴,使他正对着jī毛掸子,宋若谷相当配合,顺从得仿佛他是我包养的小白脸。我对jī毛掸子说,“但是他的脸不低级。”那是相当有杀伤力的。

  jī毛掸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也只得转身离去。

  我转过头,发现宋若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的手还停留在他下巴上。他含笑说道:“我的脸不低级?”

  “意思是你很帅。”我顺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jīng分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尽qíng做自己白天不敢做的事。

  被夸奖了,宋若谷心qíng不错,他把我打量了一番,礼貌xing地回敬,“你也不错。”

  我把面前那杯蛋huáng硫酸铜推给他,“请你。”

  “谢谢,”他扶着杯子,问道,“所以,今天把我叫来这里,是需要我来付账,还是说,你对我有兴趣?”

  “都有。”反正我是Mathilda,丢人我不怕。

  他不语,低头喝了一小口酒,然后默默地把酒推开,又招呼服务生要了两杯可乐。

  我忍笑忍得很辛苦。

  又过了一会儿,宋若谷一直沉默地喝着可乐,并不说话。我只好凑近一些,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他答得相当直接。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很受打击。

  “你在沉睡时,都知道纪然在做什么吗?”宋若谷又问。

  看样子又是想套我的话,本着知道太多下场都不会好的原则,我摇头,“不知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呢,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摇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看样子宋若谷已经有点相信了啊。我满意地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两人慢悠悠地散步。今天难得天气晴朗,漫天星辰璀璨,习惯了大都市灰蒙蒙的天空,乍一看到满天的星星,让人心中溢满欣喜,那qíng绪仿佛要拱破胸膛,使人一呼一吸都带着欢悦。

  在这镶着碎钻的穹顶之下漫步,实在是一件làng漫的事qíng。

  可惜不能握住身边人的手……

  宋若谷突然在一间花店前停下来。

  花店们门口摆着不少花,他指着其中一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姬金鱼糙。”我答道。这东西我当然见过,眼前的人还送过我呢。

  “原来你知道,”宋若谷说道,“不过它的花语很特别,你一定不知道。”

  “‘请你离我远一点’,”我白了他一眼,冷笑,“地球人都知道。”来膜拜我的博学吧!

  “是啊。”他突然低头吃吃地笑起来,那笑声很不正常,仿佛东方不败把葵花宝典练至顶层时的那种欣喜与得瑟,实在令我等凡夫俗子听着心里发毛。

  “宋若谷?”你这是又中了哪门子邪,麻烦你给点提示……

  他抬眼看我,眼中笑意更盛,“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我得意地一扭头,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大步向前走。

  他还在笑个不停。

  我有点恼火。

  到我公寓楼下时,我正要和宋若谷告别,他却突然说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既然你喜欢我,那么我允许你调戏我。”

  “……”请原谅我大脑运算速度有限,一时无法理解这话中包含的信息。

  他见我没反应,gān脆微微弯腰,把脸凑到我面前。

  于是我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就亲了上去。

  然后他就笑眯眯地走了。

  然后我就囧了,这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次日上班我路遇宋若谷时,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若无其事地把熊猫鸭舌帽扣到他头山,“这么高兴,有喜了啊?”说着,还恶趣味地往他腹部瞄了一眼。

  “是啊,不信你摸摸。”他嘴上又开始不着调。

  这种脸皮厚的人调戏起来最没劲,你当是调戏,人家还当是享受呢。

  所以我没再搭理他,上山伺候熊猫去了。等着吧,等我变回Mathilda,一定先XX再OO了你,咩哈哈!

  我开始有点喜欢Mathilda这个身份了。尽管一开始我只是恶趣味地想要装人格分裂吓唬一下宋若谷,但是现在顶着这么个马甲,作案什么的都太方便,梦中qíng人的豆腐随便吃,想摸哪儿摸哪儿,想亲哪儿亲哪儿,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人兴奋的呢。

  因此,随后的两个多星期,我渐渐玩儿jīng神病玩儿得上瘾起来,每天太阳一下山,就把Mathilda放出来吸收日月jīng华,当然主要目的是调戏宋若谷。

  而且宋若谷那是相当配合,我很怀疑他其实就喜欢Mathilda这一型的。我摸他脸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带拒绝的,偶尔还会主动把脸凑过来让我亲。虽然我很希望直接把他扑倒那啥了,但咱毕竟有贼心没贼胆,所以自始至终只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脸的地步。我不敢有进一步动作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怕一不小心越过界引起宋若谷的反感,到时候连手头这点福利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虽然装jīng分的时候很享受,但是做回纪然时我心中又会萦绕着一股失落感,而且这股失落感越来越qiáng烈。我喜欢他,却不能在阳光下靠近他,只能在夜晚装成另外一个陌生人去接近他,触碰他,以满足内心那种求而不得的渴望。而他始终淡定自若地接受这一切,仿佛局外人一样,隔岸观火。

  所以我其实下了一张网,本来想折腾一下他,没想到到头来把自己给网住了。

  所谓作茧自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的内心承受煎熬时,宋若谷在山上过得无比滋润和逍遥,俨然有把勤工俭学做成度假旅游的趋势。他弄了个巨大的躺椅在玩具摊旁,还带了不少零食和水果。他每天守着一堆毛绒玩具看稀奇古怪的书,累了就吃点东西,或者在躺椅上睡会儿;如果有人偷拿他的东西他也不在乎,到时候自己掏钱找补。但神奇的是,如此消极怠工的态度,也没让他丢多少东西,可见我国的游客素质已经有了大幅度提升。他卖东西不喜欢和人讲价,当然如果有游客坚持和他讲价他也懒得计较,遇到合眼缘的顾客就意思意思卖掉,看不顺眼的他就懒洋洋地一指身旁硕大的“谢绝还价”的牌子,坐下继续看书,老僧入定一般对对方的话置若罔闻。

  我以为,像他这样做生意一定会赔得裤衩都不剩。

  然而某一天,我翻了翻他的账本——那是玩具摊的老板为了监督宋若谷而自己做的,给宋若谷留了个备份,我看的就是备份——然后发现,这小子竟然赚了不少。

  我百思不得其解,蹲点围观了一天,终于看清此中关窍。

  你必须承认,某些时候,脸和钱之间真的可以划等号。

  比如宋若谷,往那一戳就是个活广告牌,长相俊美,气质gān净,再一问,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这样美好的表象,即便是人品为负的渣渣、以占便宜为己任的大妈以及讨价还价qiáng迫症患者们,也都不好意思下狠手,而更多地是围观、勾搭、聊天以及……偷拍……

  是的,偷拍。我亲眼见到不少游客——当中以女xing居多,举着相机手机或者DV对着宋若谷拍,含蓄一点的还会考虑宋若谷的目光,藏着掖着,而大胆一点的,有些直接对着他喊:“帅哥,笑一个!”这哪里是偷拍,简直就是明拍了。

  大概是见怪不怪,宋若谷对这些行为也不怎么在意,偶尔心qíng好时,还会对着那帮人施舍几枚笑容。

  戴着熊猫鸭舌帽的英俊男生,灿烂而温柔的笑容,大团大团圆滚滚的熊猫作背景,还有男生手上高深的专业书籍……这张图片被人传到网上,然后被各种转发,于是宋若谷也当了一回网络红人。

  出名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蹿红之后,就有不少人专程跑到碧峰峡来围观他,使得他不胜其扰,不管销售额疯涨到什么程度,都不能阻止他卷铺盖离开的决心。

  离开的前一天,他找到我,想邀请我去附近的上里古镇一游,我欣然应允。

  其实这时候我的实践已经结束了,之所以赖在基地不走,一来是舍不得里面那几个萌货,二来是舍不得外面那一枚帅哥,咳……

  虽然是暑期,但并非节假日,所以上里的游客并不多,来这里的多是一些学生和寻找灵感的艺术家。我们去的当天,在二仙桥上就看到几个人在写生。我对于美术的欣赏能力仅限于能区分出什么东西好看什么东西不好看,但是宋若谷貌似很懂行,他还装成专家和他们聊了一会儿,搞得气氛很是热烈。

  二仙桥修成拱月型,有些陡,算是古镇的一个高点,站在上面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仿佛一幅清淡悠远的水墨画。太阳如一枚红心咸鸭蛋,笼着赤红的光,淡青色的山痕垂下天幕,浓翠的树木掩映下,是错落的民居。几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前聊天喝茶,脚下棕huáng色的土狗懒洋洋地趴着。桥下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沁得人心肺清凉。总体来说,这个古镇虽然被开发得有点过度,但还是保留了一些古老小镇特有的古朴和安宁。

  我和宋若谷并肩走在桥上,我是不会告诉他我的羡慕嫉妒恨的,“看不出你还会画画。”

  他一点也不谦虚,“我会的东西很多。”

  “会生宝宝吗?”

  “有人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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