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美人骨_墨宝非宝【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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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这里当真有这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五日内生日的==全部生日快乐!!!!~

  (妃妃我晚了,是因为我拔了两颗牙,牙齿疼写不出5555)

  ☆、第十九章十八子念珠(1)

  藏书楼,总有很多故事。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往来过多少人,隐藏过多少的□。但此处是江南,而曾经

  记忆中的那座楼,却远在西北。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周文幸从身上摸出老旧的长型铜钥匙,开了锁。

  兴许是怕时宜爱gān净,边推开门,边告诉她,这里每日都有固定的人来打扫

  ,不会有任何的灰尘:“对了,你对灰尘和花糙过敏吗?”

  时宜摇头。

  “我大哥哥对灰尘和花糙过敏。”周文幸低声笑笑。

  时宜点点头:“记住了,以后家里要一尘不染,而且不能养花花糙糙。”

  周文幸笑起来:“他过敏不算很严重,”她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偏向着时宜

  般,“所以你和他吵架了,就让他闻花香,他就会身上发出红色的小肿块,不多

  ,但是特别有趣。”

  时宜实在怀疑,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学医的。连她都知道,过敏是不容忽视的

  事qíng,虽大多病发不严重,但真严重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

  室内果真是一尘不染。

  时宜从一楼到三楼,像是欣赏古物似的,从每个角落的摆设,到仰头看到的

  木雕,都觉得有趣。周文幸看起来对古文学没有任何兴趣,也说不出所以然,任

  由她走到楼顶。因为是古建筑,所以楼高足有十丈。

  三楼的东面和南面,是有悬窗的,十几排的书架上,摆放着各色书籍。有书

  卷也有书册,幸好没有竹简,否则她真要怀疑自己所在的年代了。

  周文幸接了个电话,因为信号不好,匆匆下楼。

  她站在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听见有脚步声。

  很快,周生辰就出现在楼梯口,他手搭在楼梯尽头的木雕扶手上,透过一排

  三米高的书架fèng隙,很快就看到了她:“有没有喜欢的书?”

  “我才刚到不久,”她放下书,“你不是说,家里有事qíng要处理?”

  “结束了,”他微微笑著,“余下的那些妯娌间的事,应该不需要我cha手。

  ”

  他的神色坦然,声音里仍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都是一些家庭矛盾,的确不需要他来作主。

  所以他匆匆离开,甚至走的步子有些快,只是想看看时宜看到这样的礼物,

  会有什么反应。而此时看到了,却发现她的态度并不重要。

  背对着窗外的夕阳,她这种恬淡而又古典的气质,像极了传说中一顾倾城的

  女子。

  “为什么不到窗边去看看?”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时宜愣了愣,瞥了眼半敞开的窗子,竟然踱步动步子。有种深刻的恐惧感,

  让她甚至有些手指发抖,呼吸困难。她并不恐高,十丈也不过是十层楼房的高度

  ,可为什么会这么怕。她轻轻地深呼吸了下,怕他看出自己的反常。

  他却已经先走到窗边,彻底打开窗子,将支撑的钩子挂上。

  如此一来,视野更加开阔。

  有风chuī进来,临近窗边的书架上,有书刷刷翻过数页。

  他靠在窗边,回身看她:“来,看看这里。”

  时宜不敢动,觉得周身都有些疼痛,那种从骨fèng里渗出来的疼痛,让她紧紧

  攥住拳头。

  他看着窗外,未曾留意她的异样:“站在这里,你能看到整个老宅的全景,

  还有落日。”

  声音淡淡的,在清凉的晚风里,让人如此熟悉。

  时宜克制住自己心底里的恐惧,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过去,把手递给他。直

  到被他轻轻握住,带到窗边。她扶上窗棂的一瞬,眼前只有血红,他的声音明明

  那么近,却像是隔了曾水雾,听不清。

  “身体不舒服?”周生辰单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她脸色竟有些微微的泛白

  ,“时宜?”

  他唤她的名字,耳边是他的气息,还有他的体温。

  所有现实的触感都把她从噩梦中渐渐拉回来,直到眼前恢复清明。

  血光散去。

  只是夕阳余晖。

  连绵的白墙黑瓦,还有浓郁的绿,都被余晖拉长了。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界

  的老宅,那些似乎是边界的风火墙,都隐在了暮色里。

  美极了。

  她想,他是想让自己看美景。

  她额头有些浮汗,此时在即将散去的日光中,才被他看清楚:“忽然出了这

  么多汗,真的不舒服?”她摇头,还未待说话,周文幸已经走上楼来。

  周生辰本想给她拭去额头的汗,刚才伸出一半的手,也因此而中途收回来,

  cha入了裤子口袋里。好像他在第三人面前,永远都很矜持,矜持的像个不近女色

  的和尚。

  时宜被他这个动作逗笑。

  所以周文幸走上来,看到的是时宜笑得有趣,自己哥哥却一本正经地看时宜

  ,面上毫无笑意,眼底却有着细微的愉悦。

  周文幸越发对自己这个未来嫂子有了好感。

  要知道,这位科学家哥哥,可是对女人历来没兴趣的。

  晚上周生辰带她去见外婆。

  让她非常奇怪的是,他的外婆那么大年纪,竟然不住在老宅子里。

  车开出山区,拐入不算太繁华的临近小镇,见到了独居在两层小楼的老人家

  。接近百岁高龄,老眼昏花,却思维清晰。

  她坐在摇椅边,陪着外婆说话时,周生辰始终在耐心地四处检查着用具、设

  备。甚至淋浴头都要亲自检查,是否有任何细孔的阻塞。

  “再耐心的人,终年对着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也会失去耐xing。无论

  安排多少人在这里,总难免会有不尽心的时候,还是自己检查的好。”他对走过

  来,看自己劳作的时宜轻声解释。

  时宜颔首:“陪护不是亲生子女,总会有怠慢。”

  他笑一笑:“感同身受?”

  她解释说:“以前我妈妈和几个舅舅轮流照顾外婆,就是因为发现,陪护不

  陪外婆说话,给她老人家晒的日光不足。都是些小事qíng,但做子女的就会照顾到

  。”

  她看着他,忍不住去想,他在实验室是不是也是如此的耐心。

  周生辰检查完浴室,拧开水龙头,清洗自己的双手。

  她如此仔细看,发现他手心似乎是有伤疤的:“你的手,受过伤?”

  他嗯了一声:“这很正常。”

  他说的正常,自然是身处在实验室内,总有这些那些的小危险。时宜抿起嘴

  唇,有些心疼,却也觉得这是他的工作,没什么好多说的。

  她看他差不多检查完了,就离开了浴室,继续去陪外婆说话。

  周生辰低头继续洗手,一丝不苟,却不禁微微笑著,兀自摇了摇头。

  时宜回到老人家身边,被摸索着,戴上了一串翡翠珠子。

  外婆攥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未曾细看,就听见外婆说起话来。

  “我啊,生了个女儿,一辈子对不起周生家,”外婆的口齿已不太清楚,她

  勉qiáng弯腰凑过去听,“大少爷啊,不该娶她啊,要知道她和二少爷的事qíng,就不

  该娶她啊。”

  时宜听得云里雾里,猜想,外婆说的大少爷并非是周生辰,而是他父亲。

  外婆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又握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翡翠手串,默默地诵起经来。

  周生辰恰好出来,看到她手腕上的十八子翡翠手串,竟有惊讶自眼中一闪而

  逝。回程的路上,他才说出这个十八子手串的来历:“周长28厘米,十八颗翡翠

  珠,”他的手指顺着珊瑚珠下的绳带滑下来,“粉色雕花碧玺,还有珊瑚珠、珍

  珠。”

  她抬起腕子:“很jīng致。”

  “这是明末清初的东西。”

  时宜恍然,忍俊不禁:“周生辰,你送我个保险箱吧?我要好好把它们锁起

  来。”

  “这是念珠,多少代用来诵经念咒的手串,戴着吧,”他笑,“佛祖会保佑

  你。”

  “这个我知道,”她用食指一颗颗拨弄着珠子,“这个是最小的,还有二十

  七颗,五十四颗,一百零八颗的,都是念经的手串。”

  车在山林中开着,盘山路上很安静,空气更显得好。

  有微风从半开的车窗chuī进来,chuī起她脸颊边的碎发,如此笑吟吟的神qíng,还

  有明显在小小炫耀自己博学的那份骄傲,让时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爱。

  他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

  倒是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他的轿车,还有随后跟随的四辆车,都保持的一定距离,相继向老宅而去。

  却在快到时,远远看见,有很多的警车听在大门外。

  那些警车倒是安静,只是都开着车灯,四五辆车的苍白灯光jiāo错着,将老宅

  门口的路和石雕照的清晰。林叔很快戴上耳机,低声吩咐后边车选小路走,不要

  跟上来。

  时宜不解是因为什么,匆匆偏过头,看了眼周生辰。

  他没有任何惊讶。

  只是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来,独自系好袖扣:“林叔,把时宜小姐的护照jiāo给

  我。”林叔左手握着方向盘,继续平稳地向着老宅门口开过去,右手则从车内的

  储藏格内,拿出了四本护照,递过来。

  “时宜,你记住,”周生辰拿过她的皮包,把四本护照放进去,“你现在拥

  有四国国籍,而我在这里是有外jiāo豁免权的,你名义上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也

  同样享有豁免权。”

  他说的很平淡,时宜有些难以理解。

  “简单来说,”他冷静的告诉她,“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不必理会。

  ”

  车缓缓停下来。

  林叔先摘下手套,折叠好放在驾驶位,轻轻理了理西服,先一步走下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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