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_墨宝非宝【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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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连累遭遇危险,没有生气。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也不知道,船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南淮应该会很生气。

  她就这么看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喂给他大量的雨水。

  只希望他的身体素质,足够抵抗这些。

  过了一日夜,程牧阳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她再给他喂水的时候,忽然感觉他的舌头缠绕住自己的,轻轻地吮吸。她睁大眼睛,心跳的有些急,从他的吻中抽离,看着他。

  程牧阳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声音调侃,但缺少底气。

  他边说着,边调整坐姿。恢复能力,真是惊人。

  “为什么跳船?”她问他。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隐藏的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这次游轮赌局,都是一步步圈套。”

  南北嗯了声。

  他却不再说下去:“口渴。”

  她愣了愣,被他气的笑起来。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递到他嘴边。

  他笑:“没力气喝。”

  程牧阳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躺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他醒来的一瞬,这两天的yīn霾qíng绪,也都消散了。

  虽然雨仍旧在下,他们依旧在荒岛上,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南北笑著含了口水,低头去碰他的嘴唇,在触到的时候,程牧阳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吞下她喂的水后,开始缓慢地亲吻她。南北的手撑在岩石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带给他压力。

  他们亲吻了很久,始终温和,并不激烈。

  程牧阳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南北的长裤早就给他包扎了伤口,如此穿着内裤已经整整两个日夜,腿冰的吓人。而他的掌心,却仍有高热的感觉。

  她和他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气:“你不要命了?”

  “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程牧阳看着她,“舍得吗?”

  南北蹙眉,被他说的心软如水:“舍不得,不过,死了也是你活该。”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害死他。可却没有拒绝。

  程牧阳的手指深入她身体里,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熟识,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北北?”

  “嗯。”

  “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嗯,”她笑著,贴在他耳边说,“一点点。”

  他似乎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南北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动作:“我来。”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长裤,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缓慢地进入。

  她身子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岩石上。不敢给他身体造成压力,只好双腿用力,小腿的伤口处阵阵传来的疼痛,和身体里不断涌出的yù望揉合着。

  说不出的感觉。

  程牧阳始终看着她的脸,还有微微闭起的眼睛,在她的动作中,不断地进入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腰和腿,在雨水中,有着诱人赴死的美丽。

  “疼不疼?”他用脸贴着她的胸口,问她。

  “疼,”南北轻轻地喘着气,“腿疼。”

  不断有雨水落在两个人身上,她觉得两个人都没理智了,腿上的伤口已经再次崩裂开,有鲜红的血不断流出来……

  到最后,他紧紧握住她的腰。

  南北在伤口疼痛和他用力的占有中,听见程牧阳说了句话。

  雨声太大,还有身体的刺激,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事后,她给他拆开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当拿着仅剩的酒,想要给他再次消毒的时候,程牧阳反倒是拿起来彻底喝了gān净。她去摸他的额头,似乎又热了起来:“如果你再次发高烧,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家族艳史。”

  “或许会,”程牧阳笑得牲畜无害,说话真的有些虚弱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要把你写成我太太,记录下来。某年某月某日,程牧阳抱着太太程南北落海后,最后香艳了一次,还是在荒岛上。”

  “这个岛叫什么?”她忽然转开话题。

  “巴坦群岛之一。”

  “没有名字?”

  “大小姐,”程牧阳好笑看她,“东南亚不是你的天下吗?菲律宾有7000多个岛,怎么可能都有名字。”

  “好,好。我承认,我没有你知道的多,”南北懒得和他争执,“所以这个群岛的这个荒岛,是你事先就定好的地方?”

  程牧阳嗯了声,眉头有些微微地,簇起来。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接应?”

  他微微笑起来,把她搂在自己身边:“你怎么知道?”

  “直觉,”南北说,“不过,我可能知道原因。菲律宾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是摩洛反政府军的突然进攻,听起来有些严重。所以,你很倒霉,碰上了菲律宾的内战,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已经进入军戒封锁阶段了。”

  程牧阳恍然:“差不多,应该是这个原因。”

  “可是,你的人想要谈判,派人来接你,应该不难,”南北有些不懂,“为什么至今没有人出现?”

  “因为我下的是死令,”程牧阳给她耐心解释,“这个叛徒,应该是程家的支系,隐藏了两代以上。当初程牧云就是因为他们,才得罪了莫斯科上层,所以我和程牧云安排了这个陷阱,我用四年的时间来追杀程牧云,手握整个家族,然后,找到一个机会,假死。”

  “然后,那个人就会出现?”

  “我不死,他不会这么快出现。程牧云逃亡了四年,那个人应该会找到他,试图联手,或者是彻底杀掉程牧云,”程牧阳笑了笑,“所以我现在已经死了,不能有任何活着的消息,除了几个核心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所以,他们做任何新的安排,都会需要时间准备。”

  南北喔了声,嘲笑他:“那你就等着真死在这里吧。”

  “我会找到阿曼,”程牧阳看上去真的是很累,闭上眼睛说,“然后,就等着收网了。”

  难怪他会说,根本不在乎赌局的输赢。

  这次的旅程对于他来说,只是四年中恰好出现的机会。

  或者他当初争取千岛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安排下来,触怒众人,在赌船上不断挑衅众人底线。所以,有人安排暗杀他,也qíng有可原了。

  “在你的所有安排里,有没有我?”

  “完全没有,”程牧阳侧过头看她,“我不可能让你涉险。”

  她嘟囔地说:“那你为什么让我看不见?”

  刚刚落入海里,他就说,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见。

  除了下毒的人,还有谁能这么清楚。

  他说:“我怕在房间爆炸时,你会忽然出现,所以,用了些小诡计。”

  “可没想到,我还是出现了?”

  程牧阳嗯了一声,断断续续地,不带任何qíng|yù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没想到,你自己处在危险中,还会来找我。”

  “我也没想到。”

  南北咬了咬他的下唇,以资报复。

  他伸手在衬衫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型的耳内无线电接收机,放到她左耳里:“他们应该在想办法找我。”说完,便不再说话。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她也闭著眼睛休息。

  无线电接收机始终是安静的。就在她几乎睡着时,忽然发出细微的声响,传出了清晰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的男人,散漫而又轻松地念叨着什么。

  南北正要细听,接收器又没了声音,过了几秒钟,才又响起来:“重复播报,老板,我是宁皓。菲律宾窝里斗,临时封禁了领空领海,没办法接你了。我现在借用菲律宾pào舰的发she机和你联系,已经帮你发了私人落海的求援信号,救援船会在一个小时内到你的位置,”那边传来喝水的声音,似乎还夹着笑声,“听说你带了个女人跳海?真够làng漫的。祝好运,莫斯科见。”

  ☆、第二十三章菲律宾摩伊(2)

  接收机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南北随手关了它,看了眼程牧阳。

  他的状况真的是不好。

  她从来都不怕死,只是有时候会怕疼。

  如程牧阳和自己这样的人,能享受旁人想象不到的生活,就有必然的准备,随时失去生命。

  如果这个叫宁皓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传送消息的方式,很可能他就要死在这里。所以,刚才真的是抱着必死的打算,和自己缠绵吗?

  她找不到答案。

  她的感qíng过往很单纯,只有过沈家明。那时的她没有倚靠,沈家明却生活顺遂,过着她曾渴望的生活。所以沈家明对那时的自己,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

  而程牧阳却不同。他从毫不相gān的世界出现,却跨越了灰色地带,直接走进自己的世界。

  没有任何犹豫,也从来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就这样过了快三个小时,海上终于有救援的信号灯光。

  南北拍了拍程牧阳,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他。程牧阳从刚才装着耳内无线电接收机的防水袋里,找到信号笔,jiāo给南北:“拿着这个,到岩石上去用。有人来了,记得,要用法语和我说话。”

  南北点点头,现在是全线封锁的敏感时期。两人的jiāo流,最好能避开无关的人。

  她qiáng撑着小腿的伤,站起来,爬到岩石上。

  此时风làng已经小了不少,救援船没有轻易靠岸,放下了一个小型救援艇。

  程牧阳在救援艇到来前,让南北穿上自己的长裤。又让她把防水袋里所有枪械子弹和微型炸弹都扔到海里,只留了护照和一把普通的刀,南北开始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待到两个菲律宾人上岸后,她才算懂了。他们一个拿枪比着他们,一个开始利索地搜身。

  像是怀疑两人的身份。

  程牧阳倚靠在岩石上,配合地递上刀,用菲律宾语简短地说明了几句。虽然英语也算是菲律宾主要沟通语言,可真正让人感到亲切的,却仍是地方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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