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靠近_墨宝非宝【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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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抽了一口,他就忽然伸手过来,替自己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楼下风很大,帽沿上的貂毛不停抖动着,正巧被他手指间的烟火燎到,迅速焦化了一层。

  她下意识躲开,却被他拉住,用手一点点理顺被烧坏的地方。

  “还生气吗?”

  他忽然问,她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时他的脸已是近在咫尺,然后,就这样直接迅速地吻住了她。

  很大的风声,还有他舌尖的烟糙气息,一瞬占满了所有意识。

  很深的吻,不留任何余地,击碎了整晚的不快。

  其实她知道自己只是吃醋了,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呢?是谁说过聪明的男人从来不争辩,只用行动安抚女人的?适时带自己避开尴尬,用亲密的行为让自己安心。

  可即使做到了一百分,不安却弥漫不散。

  直到有车开过来,她才推了下。

  他抵着她的唇,继续问:“还生气吗?”

  “生气谈不上,”她被问得束手无措,只好坦白:“是吃醋,懂吗?”

  “说实话,不全懂,”他默了片刻,才又浅显地吻了下,“知道怎么处理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隐隐的不安(1)

  没想到不过一个感冒,她倒是愈演愈烈。

  两天后全公司都从马来回返,却被要求下午就全员到岗上班。因为是夜航,大多数人都有些撑不住,困顿地敲着电脑,很快就睡着了很多人。

  “老板,”小助理给她倒热水,“让我在你办公室睡会儿吧?”

  她抬头:“工作都做完了?”

  “全部做完了,”小助理轻叹口气,“许总下午在公司走了一圈,把二十几个睡着的人拉到了会议室……可我控制不住啊,不停打瞌睡,怎么掐大腿都没用。”

  她笑:“在我沙发上睡吧。”

  得到了她的首肯,小助理立刻躺倒在了沙发上,很快就睡熟了。

  她看时间才三点多,又看了看玻璃墙外的十几个兔子眼,索xing打开门,面色严肃地吩咐着:“今天天气不错,你们都出去和媒体吃吃饭,联络联络感qíng,别总在办公室坐着。”

  暗喻明显,该趁早溜的都给我回家睡觉去,有事我扛着。

  十几个人本是困得不行,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是一阵欢呼,倒是把她吓了一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别吵到别的部门。

  她看着下边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想要去找许南征请假。

  刚才走了两步,就看见前台的墨色玻璃墙后,很快走出来几个人。都是穿着很笔挺的西装,为首的那个正在和许南征笑着说话,却在看见她时顿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她走过去,握住了韩宁的手,“我该怎么称呼你?”

  当初在西藏时,他只含糊着介绍过自己是技术员。可只看眼下这样的qíng形,再看身后跟着的这些人,她就明白肯定不会如他所说,真的是个普通的“技术员”。

  韩宁笑了笑:“叫我韩宁就可以。”

  四周跟着这么多人,她也不方便再追问,只笑着说快请进吧。十分钟之后,许南征在会议室向市场部和技术部介绍韩宁时,她才知道他的确如当初所说,是个‘技术员’。

  只不过任职最大的移动公司,刚好还是个技术高层。

  因为是跟着他们进来的,她也多少坐陪了会儿,到中场休息时连方言都看不下去了,低声问她要不要先走?萧余苦笑了下,哑着声音寒暄了两句,才算是退出了这场会议。

  回到办公室放走小助理,正收拾包时,许南征忽然推门进来:“我给小航打了电话,他会等你。”她本想回家睡一觉,可想想最近禽流感这么严重,去看看也好,就点点头说:“你去开会吧,我自己开车去。”

  其实她的车早借给佳禾,根本没有开车来。

  只是怕他再分神安排这种小事,随口说了个小谎。

  可没想到天公偏不作美,下楼时已飘起了雪花。这样的天气自然难拦出租,直到雪越来越大,眼看着路都堵成了车海,更是断了打车的念想。手机就在包里,许南征就在楼上,可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拨他的电话,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去挤正是下班□的地铁。

  刚才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按喇叭,回头看,是韩宁。

  “上车,”他的脸很平静,可是嘴角却是紧绷着的,“我带你一段。”

  她犹豫着,想拒绝时,韩宁的车后已有两三辆在拼命按着喇叭。最后也只好上了他的车,然后就听见他说:“我在大厅看了你十分钟,打不到车,怎么不让许南征送你?”

  她指了指喉咙,没说话。

  “去哪儿?”他把车靠在不碍事的地方,解下领带,扔到了后座。

  回家,还是去医院?

  许南征给那个小祖宗打了电话,估计不去反倒是麻烦。

  她犹豫着,报了个医院名字,想要告诉他地址时,韩宁已经说:“不用报地址了,我爸朋友也在那家,我很熟。”

  雪越下越大,路上也越来越堵。

  雨刷不停扫下前挡风玻璃上的雪,不停落下来,再不停扫gān净。

  jiāo通台一直在说哪里哪里堵车,哪里哪里事故,倒像是全北京的路都瘫痪了一样。车快开到医院时,又碰上了前面的追尾事故。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却足足在路上开了两个小时。

  到医院时,许远航已等的抓了狂,看到她就满口抱怨:“大小姐,你要了我命了,你手机是废铁吗?关键时刻永远关机。”

  她看了眼手机,果真关机了。难怪一直没电话进来。

  两个人在许远航的指挥下折腾了大半天,验血检查出来,都没大什么问题,就直接叫来护士长,在许远航的办公室挂起了盐水。她看着足足两大袋盐水,很是咽了口口水,问了句,能不能调快些?护士长笑着说行啊,你受的了就可以。

  说完,给她调的快了些。

  许远航还在当值,早就被小护士叫了出去,留了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坐着。直到护士出去,韩宁才倒了杯热水给她。

  她说了句谢谢,把热水放在手心里捂着。因为点滴的速度很快,手早就冰凉了,此时捂着杯热水,才算暖了一些。

  他半蹲下来看她,默了会儿才说:“真是有缘,每次都看着你吊盐水。”

  萧余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说,你是福星,还想说,你是灾星。”

  真疼啊,嗓子。

  他很慢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她笑着,指了指喉咙:“嗓子疼,不和你,逗贫了,你走吧,谢谢。”

  她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刚才虽然有许远航带着,可排队验血什么的都是韩宁在跑上跑下。连许远航都凑在自己耳边说,这个真的是好货色了,要抓紧。以前那么多围在身边的人,许远航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

  她这么听着,倒是很想问一句,你哥算不算好男人?

  但终归是咽了下去。

  韩宁站起身,看了眼窗外:“这条路最堵,现在又是下班时间,我等会儿再走。”

  说完,也就没再出声,摸出烟想要抽,却又收了回去。

  就这么尴尬着,安静着。

  她不停看着水袋,悄悄把速度又调的快了些。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很快就没了声音,许远航的手机又紧接着响起来,像是永不会中断。一遍又一遍,很久后她才说:“帮我看下是谁好吗?”他侧头看了眼:“许南征。”

  果真。

  这么三个字,就让她一直低落的心qíng好了些,她刚想说帮我拿下电话,韩宁已经先拿起手机,递给她:“我走了。”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开门走了出去。

  许南征拿起电话,很快说自己堵在路上,问她如何了。她看了眼盐水袋,说还有一袋半。因为嗓子哑着,也就没说几句话,很快就挂了电话。可是挂了电话又觉得很无聊,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手机也没有电,除了坐着发呆竟然无事可做。

  护士长来看了几次,还陪她吃了晚饭,直到换了另一袋,许南征才到了医院。

  他鞋上还沾着雪,走进屋里,很快就弄了一地的水:“小航呢?”她看着他身上的雪:“停车场到这里,很快啊,怎么搞得像个,雪人?”

  他走过来,拧了下她发红的鼻尖:“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说话了,打手势就行。”

  她笑,吐了下舌头。

  其实她很想知道自己手机关机了,他有没有打过电话来。可是这种问题估计只有电信业务才能解答,而偏巧自己没办这种业务,也只能在心里意yín,怎么也打过一两个吧?

  护士长再进来时,看到许南征明显愣了下,估计是猜想为什么前半场和后半场,完全换了个男人。萧余只是装傻,问她大概还有多久,能不能再快些。护士长看了眼速度,立刻伸手调慢了些说,急也不急在这一时,男人总要有耐心陪女朋友的。

  她笑,视线越过护士长,看了眼许南征。

  到最后挂完,许远航带着他们两个一边下楼,一边不住打趣着,说许诺那个师兄真不错。萧余看了许南征一眼,他也看她:“韩宁送你来的?”

  她点了点头,还是硬挤出了三个字:“碰巧的。”

  估计是最近天寒,医院的生意格外的好,再加上堵车,大厅人满为患。不是在等着看病的,就是在等着别人来接走的。在吵闹中,三人走到门外,他才对许远航说,“你送笑笑回去,我车停的远,不用等我了。”

  她没说话,看着他离开。

  失落一层层在心底蔓延开来,我生病时最想见的是你,而你呢?

  坐上许远航的车,听着那小阎王不停说医院趣事,她懒得搭理,只是很想给他发个短信,说我其实很想你陪我吃饭,可惜手机没电。回到家充上电,坐在窗台上看着外边白茫茫的一片,终于打开手机时,就已经先进来了一条短信。

  “嗓子还疼吗?”

  心有那么一瞬的暖意,看到名字时,却愣了。

  是韩宁。

  她拿着手机看了很久,选了删除。

  然后很慢地写了一条短信,明明四个字,却是拼错了好几次。到最后那句“我很想你”还是没发出去,存进了糙稿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隐隐的不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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