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疑惑地问旁边的小灰,“是不是有冬至的消息啦?”
小灰没理会它的问题,眯着眼睛自顾自地想了想,“如果他带你去,你把我们也带上吧。我都好久没看见冬至了,心里很不放心呐。”
黑糖对猫咪的属性有点儿不太放心,“那你们在路上可不许乱跑。”真要跑丢了,它爹地还得把它扔在一边,一只一只地去找这些小猫,那种剧情想一想就觉得很糟心。
小灰不屑地瞥了它一眼,“放心吧,帅哥,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黑糖舔舔嘴唇,“那你们可得说话算数。”
庄洲穿着宽松的休闲裤和套头毛衣走进公司的时候,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在庄氏工作的人都知道庄洲的年龄不大,但从他上班第一天开始,就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标准职场装扮,待人接物又一向老成持重,谁还会把他当个孩子看?在他严谨的着装习惯塑造出来的职场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个大翻转,连前台的几个小姑娘都开始窃窃私语庄总这是要休假?还是打算甩手不gān了?他亲爹刚刚回来两天他就打算撂挑子不gān了,这是示威吗?
现场版的父子反目,豪门恩怨?
公司内网上一时间充满了各种揣测,刚升上总经理特助的李贺小同学坐不住了。庄洲从两天前开始休假,他跟在乔芸身边,时间越长越是不安。庄洲要是真不gān了,他这个特助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乔芸站在茶水间,一边手脚麻利地泡茶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淡定,淡定懂不懂?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么,火候不够啊。”
李贺觉得自己淡定不了。
“总经理只是一个职位,不是一个人名。”乔芸提醒他,“庄总就算不在庄氏,无论他今后打算做什么,身边都是需要人——尤其是在工作上跟他配合过的熟手。”
李贺愣了一下,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乔芸也不多说,摆摆手,“接着gān活去。”
李贺屁颠屁颠地抱着文件跑走了。
乔芸摇摇头,神情自若地端起托盘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听到里面传来大BOSS的声音,推开门走进去,将几杯热茶依次放在大BOSS、BOSS夫人和庄洲的面前,然后目不斜视地退了出来。房门在身后阖上的时候,乔芸心想,原来BOSS的夫人这么年轻漂亮,难怪三少长得那么可爱。
办公室里,程安妮扫了一眼被阖上的房门,冲着庄洲抿嘴一笑,“你这个助理不错。”
庄洲点点头,“我刚上来乔芸就跟着我了,很有能力。”
程安妮看看他,再看看办公桌后面沉着脸的老公,露出一个十分无聊的表情,“你们俩到底说不说啊,我还约了人一起吃饭呢。再磨蹭时间不够了。要不我先回避?”
庄洲还没说话,就听他老爹哼了一声,“回避到哪里去?”
程安妮冲着庄洲悄悄挤了挤眼睛,“你在那儿摆了半天架子,也不说话,我不是等烦了么。老二要辞职,你同意或者不同意,倒是直接表态啊,摆脸色给谁看呢。”
庄城言把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莫名其妙就撂挑子,这到底是谁在摆脸色?”
程安妮无奈,“那你倒是好好问问啊。”
庄城言又不吭声了。
程安妮冲着庄洲使个眼色,“要不我来问?”
庄洲苦笑。
小时候,庄洲一直觉得他爸不苟言笑,特别不近人情。直到程安妮这个后妈进了门,他才慢慢发现原来他老爹只是生性木讷,越是面对亲近的人越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而程安妮对付他老爹的办法就是把很多事情简化之后再拿到他面前,他老爹就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够了。
庄洲觉得自己老爹的性格真是别扭。但同时他也有些理解自己那个时刻需要周围的人去jīng心呵护的母亲为什么会婚姻破裂了。那两个人一个是不懂得该用怎样的方式来付出,另一个则只知道一味索取。都在等着对方来迁就自己,这样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维系的下去呢。所以他挺喜欢程安妮这个人的。她不是小鸟依人的类型,说话做事不娇气,gān脆利落。最重要的一点,她能让周围的人体会到什么是被关心的感觉。
程安妮多少有些无奈地斜了庄城言一眼,转头问庄洲,“好端端的,怎么就不gān啦?总要有个原因吧,太累了?对别的行业有想法?有什么想法?要不然就是想以退为进让你老爹答应你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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