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动物们喜欢山神一族的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可以听得懂动物们的谈话,可以与它们沟通,更重要的是他们能让生病动物们变得更加健康。所以它们对山神族的人除了友爱之外,更抱有一种敬畏的感情,就好像他们是它们的——神。
凌冬至越想越兴奋。
那只送还山神族遗物的老耗子米团,会不会正是因为这二十多年与石球朝夕相处,所以身体才会那么健康,才会一年一年健康地活下来?
那是不是说小灰也有可能活的和米团一样久呢?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凌冬至的脑海里转来转去,最后又回到了所有问题的原点:他想要找到他的族人。
他必须找到他的族人。
只有找到了他们,才能够解开那些压他心头的所有的疑惑。
植树节之后的周末被庄洲和凌冬至定为第一个两家一起参与的家庭活动日。程安妮人还在西北,庄城言带着庄临、凌爸凌妈带着凌立冬一家三口都来了。因为人多的缘故,庄洲头一天特意让管家七伯跑了一趟腿,从老宅那边送了一堆工具过来。
庄洲和凌冬至负责种树,凌立冬夫妇俩负责给他们的宝贝儿子凌宝宝打下手,照顾他的那块自留地。长辈们负责在规划好的地里播种、浇水。为了厨房后门到底是种菜还是种花的问题,凌爸和凌妈还吵了一架,后来还是凌妈获胜了,菜地被规划在了厨房后门正对着的那片空地上——从厨房推门出来就是菜园子,这多方便呐。
男人们就是不会料理家务事。
凌宝宝发现他的自留地要比想象中的样子大了很多,于是改变主意又增加了一包绣球花和一包jī冠花的种子。凌宝宝刚在幼儿园里学了一首有关jī冠花的儿歌,觉得它是一种十分有趣的植物。
沿着院墙种好了西府海棠和绿萝,花园菜园也都一片一片整理出来之后,小院的面貌顿时焕然一新,让所有的人都油然生出了一种成就感。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就是黑糖了。
这个院子本来所有的地盘都是它的,它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在哪里埋骨头就在哪里埋骨头。现在倒好,所有那些它记得不记得的骨头统统都被刨出来了不说,它还被大家伙儿好一通取笑。
院子里被划分出了许多块单独的小区域,每一块小园子的外面还围上了的白色栅栏。虽然栅栏的高度还不到它爹地的小腿,以它的高度抬脚就能迈过去。但是它爹地就像是猜到了它的想法一样,很严肃地警告它不许跑进栅栏围起来的地方去乱踩,还不许对着栅栏和树坑撒尿!
这简直太过分了!
黑糖觉得作为一名高富帅的尊严遭遇了严重的挑战。
它要抗议!
黑糖决定先去厨房里摸点儿牛肉gān垫垫肚子,今晚不吃饭了!绝食!
86、琐碎事 ...
程安妮回来的时候除了那个视频聊天的时候给他们展示过的小棒槌,还带回来两只水杯,其中一只的底部还刻着一朵半开的石榴花。
凌冬至拿着这几样东西爱不释手,程安妮曾经向珠宝界的朋友求教,但遗憾的是没有人认出它的材质。其中有一位从事翡翠买卖的商人猜测这可能是某个偏远地区出产的特殊石材,由于产量稀少的缘故并没有得到公众的认可,没能在市面上流通起来,因此也不具备收藏或者升值的价值。
“总而言之,就是很便宜。”程安妮摆摆手,示意凌冬至不用翻钱包,“从店里买回来也没花几个钱。那地方出蓝田玉,蓝田玉本身就不贵,这个比蓝田玉便宜。就当是旅游回来带给你们的礼物好了,条件是等你家葡萄熟了分给我几斤让我酿酒。”
凌冬至和庄洲相视一笑,庄洲作无奈状,“那就等着吧。花卉批发市场的那个老爷子告诉我说这几株都是五六年的葡萄树,今年肯定能结果。”
“那太好了。” 程安妮眉开眼笑,“我本来还打算亲手种下一颗葡萄树呢,就像那首歌里唱的那样,”程安妮哼唱了一段新疆民歌,笑着说:“结果你们搞的家庭活动我居然没赶上,真是太遗憾了。老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口沫横飞的,还说他亲手种了一棵苹果树。”
庄洲反问凌冬至,“咱们买苹果树苗了吗?”
凌冬至回忆了一下,神色稍稍有些为难,“我也不认识啊,那些树苗看外表好像都差不多,或者是不小心混在里面的?”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好奇,“嗳,苹果树到底长什么样?”
庄洲,“……”
程安妮,“……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