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顿时蔫了。既然它爹地已经发话了,作为一个听话又懂事(?)的好孩子,它怎么会跟自己的爹地对着gān呢。而且它也不想继续恶化跟凌冬至的关系了,搞不好这个告状jīng以后真的会成为这个家里的另外一个主人。它爹地那么忙,万一告状jīng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nüè待它,让它gān很多的活儿或者对它做点儿什么……
黑糖的肩膀垮了下来,小眼神忿忿的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瞄上了那张生面孔。这个人又是gān什么来的?还坐着它爹地的车,难道……他也想住进他们家吗?黑糖浑身一抖,立刻振作了起来,它的领地面积可不能再缩水了!
黑糖冲着李贺就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气势汹汹地汪汪两声,“你谁呀?哪儿来的?你跑这儿想gān什么?!”
李贺看这俩人围着两只狗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心里正纳闷呢,就看见那只难伺候的大狗冲着自己扑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他平时倒不怎么怕狗,不过大晚上的,这么大一条狗凶巴巴地冲过来,两只眼睛还闪着凶光,实在有点儿渗人。
庄洲连忙呵斥它,“黑糖!坐下!”
黑糖两只前爪蹭着地,再次来了个紧急刹车。
庄洲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小青年,心里稍稍有些过意不去,“小李,这会儿晚了,你把车开回去。明天一早过来接我一趟。”
李贺忙不迭地跟这两位道了别,坐上车一溜烟逃走了。
黑糖好容易找到一个软柿子,还没欺负够就被自己爹地给打发走了,多少有点儿意犹未尽。不过好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杀jī儆猴。
黑糖嚣张地瞥一眼缩在凌冬至手里瑟瑟发抖的小毛团,心里嘿嘿冷笑两声:知道害怕了吧,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了吧?!
庄洲揽住凌冬至的肩膀往里走,“黑糖的东西都在一楼客房的卫生间,先洗个澡,再让它吃点儿东西。对了,这会儿车也走了,你gān脆留下来?”
凌冬至心头重重一跳,“嗯?”
庄洲凑过来在他嘴角吻了吻,笑了起来,“怕我对你不老实?”
凌冬至又被调戏,不慡地扭过头,“哼。”
庄洲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越发的厚颜无耻起来,把人堵在玄关的角落里没头没脑地就吻了上去,把凌冬至手里的小毛团挤得呜呜直叫。黑糖跟着进来本来是打算找它爹地继续撒撒娇的,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狗心简直碎了一地。它伤心地扒拉扒拉庄洲的裤腿,“爹地,你清醒一点儿啊,儿子在这里。”
凌冬至一只手抱着小毛,一只手扶着庄洲的肩膀,正试着用牙齿厮磨庄洲的嘴唇,听到黑糖在旁边汪汪叫顿时笑场,一口气没换过来憋得自己直咳嗽。
庄洲无奈,只得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等下继续?”
凌冬至咳的眼睛里全是水光,听见庄洲这样说便拽着他的衣领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
庄洲盯着他淡色的嘴唇意犹未尽。
黑糖盯着它的爹地,伤心的呜咽一声。
黑糖的狗香波是绿茶味道的,被热水一激,整间浴室里都是好闻的茶香。小毛可怜巴巴地缩在淋浴房的防滑地垫上,看着从自己身上冲下来的黑水自惭形秽。凌冬至冲gān净它身上的沫子,又挤了一坨狗香波揉开搓到它身上。
浴室的门开着,黑糖扒在门边看着眼前这一幕,酸溜溜地嘀咕这告状jīng对他自己带来的孩子果然比自己好,还给它洗澡,还揉它的脏耳朵,还给它挠下巴……
黑糖越看越生气,忍不住汪汪叫了起来,“那是我爹地给我买的!”
“不让用啊?”凌冬至斜它一眼,“你看你这么大个个子,不会那么小气吧?”
黑糖磨磨牙,“你不要以为爹地亲你,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你还讲理不?”凌冬至简直无奈,这跟庄洲亲他有个毛的关系,“谁欺负谁啊?人家就用你那么一点点香波,你看你把它吓的。不就是显摆你有个好爹地么?你不就是仗着你爹地对你好才这么狐假虎威的么。对了,你知道啥叫狐假虎威不?”
黑糖怒了,“老子才没有!老子才不会欺凌弱小!”
“我也不会啊。”凌冬至嗤笑,“再说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欺负人还得有了靠山才敢出手吗?有靠山有什么了不起,你敢不敢仗着你有靠山好好照顾小毛团?”
黑糖呲牙,“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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