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终年/只要我们在一起_墨宝非宝【完结+番外】(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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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托着锡纸,把布丁送到他嘴边。

  他嘴角绽出了一个很深的笑涡,低头吃了口。

  “你最近有觉得不舒服吗?”

  “过了夏天会好很多,心脏没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这里,”顾平生按了按胸口上侧,“也别想的那么严重,非典是肺炎的一种,肺炎,大部分人在小朋友阶段都有过。”

  他神qíng语气淡淡的,童言把手肘架在沙发的靠背上,撑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吃。

  顾平生吃东西的习惯真是好,不说话,两口就吃完了一个。

  她马上补充粮食,示意他继续吃。顾平生努努嘴,没动,笑涡更深了。好吧,不得不承认,虽然身为人民教师,他有时候还挺有qíng趣的。

  她很识相地配合着,两只手捏着布丁外的锡纸,喂给他。

  顾平生洗澡时,她从双肩包拿出两个人的gān净衣服。

  听得差不多水声没了,拿起他的内衣和衬衫,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一条fèng隙,想要把衣服放在大理石上。

  没想到就看到镜子里,他光着身子,在用剃须刀刮着脸。

  童言还以为他没察觉,悄悄退了半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拉上门。可下一秒,又悄悄地推开门,身子倚在木门上,看他。

  顾平生从镜子里回看她,脸上还有泡沫,在用手指抚摸着哪里还没处理gān净,身上虽被擦gān了,可是在灯光下仍旧有着被水晕染过的光泽。

  “你说,”童言走到他身边,努力将视线全放在那张脸上,“人是不是挺脆弱的?”

  他没回答,拿起湿毛巾,擦gān净下颚。

  她还在筹谋用什么样的话,表达出自己想说的意思,他已经放下毛巾,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了洗手池边缘。坐着的地方很窄,她只能伸手抱住他赤|luǒ的后背,维持平衡。

  “想说什么?”

  童言觉得喉咙gān热,舔了舔嘴唇:“我想你了,如果你以后工作太忙的话,是不是有个孩子可以好些?陪着我一块想你。”

  洗过澡的浴室湿气很重,比房间里高了几个温度。

  湿度和温度,还有他此时的形象,都悄然为这句话覆了层桃色意味。

  他抿起嘴角:

  “听起来不错。”

  说完就低下头,却没有吻住她的嘴,反倒是从脸颊一路亲吻着,缓慢地顺着颈窝,停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微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了她喉头上的细巧软骨。

  唇齿蹂躏。

  瞬息间,从未有过的苏麻和心悸贯穿了她所有的神经。

  温热湿润,呼吸烫人。

  她被他紧搂住,根本动弹不得。口舌发gān,喉咙就在他的唇齿间,连咽口水都不敢,身子软的坐不住,沿着倾斜的水池滑下去。

  好在有他的手,托着自己的后背,终不至于仰面摔倒。

  分分秒秒,反反复复。

  这种太亲密的折磨,将她弄得几乎窒息。

  最后,他终于抬头索吻。童言嘴唇发gān着,在他深入的动作里,伸出舌尖乖乖探到他嘴里,任他紧紧密密地缠吻着……

  他单手扶住她,另外那只手开始有条不紊地解她的衣服。

  “言言?”他叫她,却没抬头看她的脸,被水汽濡湿得声音,有些沙沙的,在四周未消退的热气中,显得温柔蛊惑。

  她嗯了声,权当他听得到。

  他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下来,托起她的整个身子,缓慢地进入她。

  童言深吸口气,被一寸寸抽走力气和思维,意乱qíng迷地用脸蹭着他的脸……漫长的时间后,他陪着她重新洗了次澡,温热的水淋在两个人头发和身上,舒服的一塌糊涂。她爬上chuáng时,浑身都没了力气,头一沾枕头就意识模糊了。

  只被迫,应付着他要不要chuīgān头发的问题。

  再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空调里呼呼往外chuī着热气,整个房间暖和的让人忘记季节。

  厚重的窗帘被完全拉上,如果不是看到表,根本意识不到已经是午饭时间。她从chuáng上坐起来,感觉腰酸的发软,很快就想起他给自己chuī头发,把自己从身后抱住,掌心就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下滑……除了他嘴唇贴在自己后背的触感,她根本记不清其它细节。

  童言穿好衣服,发现顾平生不在这里,倒是留了份早餐。

  桌上摊开个渡假村的宣传册,黑笔圈了地方,应该是他去的地方。

  童言糙糙解决所有餐点,坐着接驳车去找他。

  昨晚是天黑来的,看不仔细沿途的风景,现在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车一路沿着湖边开,深秋的氛围倒是比城市里浓烈了许多。她跳下车时,远远就看到一排太阳伞下尽头,靠着躺椅看书的人。

  身前的鱼竿完全像是充个样子。

  她沿着河边修葺的碎石小路走过去,因为特意打扮过,倒是引来了不少视线。只不过她的眼睛,只是落在那个看书看得很沉迷的人身上。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七点多,”顾平生把书放到一边,“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童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别过头去看浮在水面的渔漂,不去搭理他。

  渡假村会特意圈出一块地方供你钓鱼,自然会准备充足。身边不停有人喊着咬钩了,基本提起两三次就有鱼上钩,看起来还不小。童言看着兴致勃勃,他忽然就拍了拍她的肩:“顾太太再不收杆,鱼就跑了。”

  她这才恍然回头,看着顾平生这里的渔漂已经沉下水面,忙跳起来:“怎么收怎么收?”顾平生也站起来,笑著教她,等到教会了鱼也已经跑了。

  “你看你多懒,”童言抱怨看他,“自己收就好了,还指望我这种钓鱼白痴收杆……”

  “问题在于,钓鱼对我来说就是打发时间,看你钓鱼才是乐趣。”顾平生把鱼饵上了,继续抛线,好整以暇地坐下来。

  童言挨着他,挤在一张躺椅上坐下。

  “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了?”他忽然问她。

  “因为世事无常啊,”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们和别人不一样,肯定不会分开,所以我不想等到任何天灾人祸后,才想到有什么该做的没去做。”

  湖边的风有些凉,她穿得不多,手已经有些冷了。

  “你让我悟出一个道理,原则在感qíng面前,真可以变得一文不值,”他拉开防寒服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在风的穿透下,竟有着致人犯罪的蛊惑:“既然顾太太这么着急,顾先生一定竭尽全力。”

  第五十章当你听我说(2)

  那次短暂的渡假后,顾平生的工作就开始越来越忙。虽然他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助理完成,也不用日日在公司出现,可遇到重要会议,还是逃不掉的。

  尤其是服务些有时差的市场,时间更是难掌控。

  平安夜那天,她在他公司附近的商场,无所事事逛了很久。

  到最后他还是发来消息,让她到公司来等他。童言虽然经常来等他下班,但基本都避免去他的公司里,所以在看到消息时,还是有些意外。

  幸好为了圣诞节,还特意用心打扮过。

  他公司是大厦的四十八楼,她走进电梯时,进来的还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上有很浓郁的烟糙味道。她对烟味有些过敏,抽了抽鼻子,想要忍住,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那个男人露齿笑笑。

  童言qiáng忍着鼻痒,没顾得上理会他。

  男人很快又用日语说了句话,听不懂,大概也是道歉的意思。

  说完,见童言仍揉着自己的鼻子,倒是有些奇怪了,喃喃道:“到底是哪国的美女?”

  “我是中国人……”童言的爱国心发作,很快澄清自己的国籍,“抱歉,鼻子敏感,没来得及和你说话。”

  男人莞尔,她隐约觉得,这个人的面容似是相熟。

  两人颔首示意时,电梯也适时停在四十八楼,没想到这么巧,竟都是去一个地方。等到两人都走到前台,说出顾平生的名字,更是都有些错愕了。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童言,竟毫不掩饰好奇的打量:“顾太太,是吗?”

  童言嗯了声:“他还在开会吗?”

  “还在开,刚才他的助理出来,告诉我如果有个女人来找,肯定就是顾太太,”前台笑得很和善,“我先带你到他的办公室,”说完才去看那个男人,“请问,您贵姓?”

  男人只顾错愕,等到那个小女孩问,终于恍然笑道:“罗,罗子浩,我是TK的朋友。”

  “罗先生?”前台开始翻着面前的本子,“没有预约过?那我先带您去休息室,等到TK结束会议……”罗子浩哭笑不得,打断道:“我可以和顾太太一起去他办公室等吗?”

  前台踌躇不定,罗子浩看童言的眼神,明显已经没了电梯里的成功男人形象,分明是期待她能开金口,让自己不至于落到休息室的地步。

  童言很早就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从没机会见过,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特别。

  她很快替罗子浩解围,两个人被前台带进顾平生的办公室后,终于再次对视,忍不住都笑起来。“我是TK很多年的同学,从教会学校开始,”罗子浩简短、简洁地正式自我介绍,“后来我去了耶鲁,他去了宾法,本来以为终于逃脱了,没想到我从耶鲁退学后,又yīn错阳差考了他所在的大学,最后留校。”

  “你也是大学老师?”童言煞有介事打量他。

  “如假包换,”罗子浩拿出根烟,想了想,没点,只是在手指间把玩着过瘾,“可惜,他又从宾法退学了,否则肯定要尊称我一声老师。”

  童言忍俊不禁:“你们流行退学吗?他的表姐也是这样。”

  “顾平凡?”罗子浩做了个很奇怪的表qíng,“她才是纯粹的理想主义,为了学有所用。我当时退学只是爱国主义泛滥,耶鲁的一个中国学生被退学,理由竟然是英文没有美国人的英文好,当时整个学校的留学生都参与了抗议jiāo涉,包括我。”

  “后来呢?”

  “后来学校让步了,那个学生换了专业。但我爱国心泛滥了,实在不想在那个学校继续读下去,就去了宾法。”

  罗子浩说着过去,间或穿cha些顾平生的往事。很多都是她从未听过的,童言听得津津有味,不停追问细节。顾平生推门而入时,罗子浩正在煞有介事说着顾先生曾经的荒野求生经历,他看不到罗子浩说话,只看到童言听得乐不可支,不觉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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