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净清洌的味道,不是任何牌子的香水味。
“不知道,看你低头做事的样子,我就qíng不自禁。”说罢,蹲下去继续洗刷刷,gān活儿。
旁边的人也蹲下来,埋头gān活。
发丝贴在额头边上,因为出了点汗水,微湿的侧脸显得年轻青涩,又带着点早到的成熟世故,完美结合成一个叫做曹凝的小公举。
他或许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高调傲娇,张清韵第一次这么想。
而且刚才在路上,两个人一直热聊不断,气氛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调调。让张清韵感觉到,自己是真正接触到了曹凝这个人,而不是只是ròu体上的接触。
“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什么上个chuáng无所谓,我有所谓。”曹凝不停刷洗着手中的猫砂盆,那儿有一块黑色的屎粑粑粘着刷不下来,bī得他想上手抠。
“有所谓你还跟我较劲,傻不傻?”张清韵声音低低地,也在认真做事,他把曹凝洗着的猫砂盆拿过来,用手抠那块猫粑粑。
曹凝默默看着他,垂眼洗了洗带着huáng色手套的手掌,问他说:“你昨天跟我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张清韵洗完这个,放在一边,没有继续拿别的过来。他蹲在那儿,呆着想一想,然后点点头:“是真的,你觉得不对吗?”
过了很久,曹凝摇摇头,声音有点模糊:“没说你不对,我想你陪我,一起错下去……行吗?”
“……”张清韵惊讶地慢慢扭过头去看他,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眺望着远处,不太理解地说:“你图什么呀?”
一个男人,给不了他什么。
“图个开心,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就这样的话,很多人都能带给你,只不过你恰好遇到了我。虽然我说的不一定全对,但是离不开这个意思,人就是这样的,你别不信……”张清韵勾着嘴角,挺了解地说道。
“你有过类似的感觉吗?”说得好像经历过一样。
“没有,我感qíng史特别单纯,不瞒你说,我还觉得挺骄傲。”张清韵低低笑起来,特别顽皮地说:“毕竟我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我这么清纯这么不做作。”
“呵呵呵!”曹凝忍不住笑了,吐槽道:“还说自己不做作,你有多装你知道吗?”
“没有吧,真没有。”如果说装,那叫演戏吧?跟曹凝较劲那几天,免不了的。
“说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拒绝?”曹凝玩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指,笨笨地,一点都不灵活。
戴套做爱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
张清韵嗯了声,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随便划拉来划拉去,看得出来他心里乱乱地。
☆、第18章渣男
就这么被拒绝了,曹凝呆在那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抿着嘴角说:“那你吻我gān什么?”
刚才真吻了,又不是他的错觉。
就连现在也还靠得很近,呼吸得用力一点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不是猫粑粑的味道,是独特的男人气息。
曹凝骗不了自己,他享受这种紧紧挨着,哪怕是与垃圾为伍,也在所不惜。仿佛除了他的味道以外,其他都可以忽略,小意思。
“听说过吗,有句话叫做走肾不走心。”张清韵继续划拉说,放低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代表着他现在的内心,矛盾。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只有生理yù望?”曹凝的嘴巴微张着,神qíng好像受了伤。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走肾,这侮rǔ了我的人格。”他笑笑,在地上画了一个肾的形状,像猪腰子。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曹凝马上说道。
“个屁。”张清韵嘴唇皮子上下一磕,蹦出个屁来,他不太相信这个人:“你有资格跟我走心吗?”
曹凝家里的独生子,父母都是人物,家族都是人物。张清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曹凝以后是要结婚生子的人。
而自己,有个xing格软糯开明的老爸,人生方向一直以来就是自由选择,从没被gān涉过。
在感qíng上,张清韵遗传了他老爸的专一和死心眼。他的感qíng观念是,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
走在一起不只是玩玩而已,感qíng游戏他玩儿不起。
之所以急着跟曹凝切断关系,也是因为害怕自己沉溺,以后分开的时候会难看。
“没资格?我吗?”曹凝指着自己,不可置信,他说:“我这样的人没资格,要谁才有资格?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张清韵还真敢给他点头:“是啊,你配不上我的真心。”
“……”曹凝是给气笑了,在那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觉得张清韵的脸有猫砂盆那么大,能装很多猫粑粑。
“呵呵。”他笑张清韵也笑,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笑了半天。
最后慢慢停下来,沉默了会儿,曹凝冲他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清洗,偷懒告一段落,两人投入到清洗工作中去。
半个小时后,丁霖带着一辆小型卡车回来,后面装着他们需要的木板。
“过来帮忙卸货。”他下了车之后,挽起袖子,和司机一起搬运车上的木板。
张清韵和曹凝脱掉手套过来帮忙,两个人两个人一组,他们在下面负责往地上搬。
“刚才忘了提醒你,工具都买了吗?”
“都买了。”丁霖在车上,弯腰使劲把木板往外挪,只看到他额头滴汗,衬衫的背后是湿透的,手臂上的肌ròu青筋曝显。
“辛苦你了。”搬完之后,他跳下车来,张清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我们这叫自找罪受。”丁霖望着张清韵,微喘地一笑。
“哈哈,好像是。”
曹凝在附近看着他们,手上拿着锤子,在自己手掌上捶了捶,然后说:“天不早了,快点gān活!”
从来没学过建筑的三个大男孩子,凑在一起策划他们的猫舍该怎么建。
一个说要打地基,一个说不用。
一个说要做倾斜的屋顶,一个说直接封顶。
“我看我们还是别废话了,先把这些柱子打下去,就算做了地基。”张清韵问曹凝:“你去挖坑还是我去挖坑?”
曹凝已经站起来,拿着铁锹去gān活。
丁霖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个来回,敏感地说:“你们吵架了?”
早上张清韵给他介绍曹凝,说是朋友,但是丁霖不信。他这个人敏感,从各方面蛛丝马迹中可以总结出,这两人绝对有ròu体关系。
“不算吵架,观念不合。”张清韵轻描淡写,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
叼着烟好gān活。
丁霖挺意外地说:“你会抽烟?”
“嗯~”张清韵吐了一口白雾,也挺意外:“你不会?”
见丁霖摇头,他就笑了笑,又从烟盒子里拿出一支烟,用自己的烟点着了,递给丁霖:“抽一口。”
丁霖接过来,放嘴里抽了一口,给呛到了:“咳咳咳……”
“哈哈哈。”老烟枪张某人,把烟拿回来,自己抽了:“gān活吧,会长。”起来拍拍丁霖的肩膀,就走了。
他也去挖坑,就在曹凝附近。
“不会抽烟的男人,好清纯好不做作。”曹凝一边挖坑一边喘着气说,额头上也满是汗珠。米色的轻薄针织衫,弄得他很热,有种想脱上衣的想法。
“肯定比你清纯,你这只ròu食动物。”张清韵不是有两只烟吗,把自己那支送到小公举嘴边。
“你对我误解太深。”曹凝抽着烟吞云吐雾地说:“遇到渣男之前,老子也曾经清纯过。”
“哈哈哈哈!”渣男说谁呐?
张清韵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渣男,要是曹凝敢跟他来真的,分分钟去扯证,曹凝敢吗?
他不敢。
埋头gān活,赶在下午五点之前把猫舍搭好。可累坏他们了,这辈子没这么努力过。不过看着搭好的猫舍,宽敞漂亮,还挺有成就感的。
即将收工的时候,天色突然黑天盖地,刮起大风,像是要来台风的感觉。
几个大男孩连忙帮助杨阿姨,把猫咪们送进新建好的房子里。
等他们把猫咪们安顿好,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各自的手机也突然收到短信,是huáng色预警,有bào风雨来袭。
“靠,这么突然,前几天怎么没测出来?”曹凝被淋成落汤jī,在那里发脾气,骂有关部门吃翔,现在才发短信,有个屁用。
“天有不测风云没学过吗,人丑就多读书。”张清韵擦着头发,闻言戳了戳曹凝的脑袋。
“我警告你,别随便碰我的头。”曹凝是真生气,对谁都没好脸色。
“拉倒。”见他不好说话,张清韵跑到丁霖身边去,离他远点儿。
“吃了火药?”丁霖擦gān净脸上的雨水,把自己的手表解下来,放进口袋里,粘着手腕不舒服。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张清韵忒认真地回答。
丁霖扯了扯嘴角,看到外面的雨下个不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就跟他们说:“我家住在附近,趁着台风还没来,先回我家过夜行吗?”
“也好,如果不麻烦的话。”
这里距离丁霖家最近,也只有这样了。
两辆车冒着大雨,回到丁霖家,外面的天几乎已经黑透了。往常这个时候还是大亮的,可见天气恶劣程度有多严重。
丁霖他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房子不大也不小。
装修很别致,符合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个讲究生活质量的汉子。
“你们谁先去洗澡?”丁霖一回到家,从衣柜里拿出gān净的衣服给他们换洗。
“你先去吧。”张清韵看着曹凝,让他先去。
曹凝不客气地拿着衣服进浴室,他浑身黏哒哒的感觉很不舒服。
张清韵身上有水,不好坐下来,也不敢都到处乱转,怕弄脏了人家的地板和沙发。
“你先把衣服换了。”丁霖在卧室换完衣服,打开门喊他进来。
“不用,反正也等不了多久。”张清韵笑笑,站在那儿不动,心想着曹凝洗个澡也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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