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北国_颜凉雨【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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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不知道啥时候没的,好像是接电话去了,凌飞孤独滴趴在沙发里,数手指。

  数到第七十二根的时候,金子回来了~\(≧▽≦)/~“呃,你这个欣喜若狂的表qíng是为迎接我预备的么?”金云海选了个离凌飞远的地儿坐下来,心里有点打鼓。不怕坏人出招儿,就怕坏人发笑。

  凌飞从沙发里爬起来,坐好,酒jīng慢慢从胃里挥发出来,好在量不大,所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大脑有点不太听使唤了,所以想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带我玩儿……”

  金云海毫无同qíng心地耸耸肩:“你是幽灵团员嘛,适当的保持独立xing是很重要的。”

  “……”指望大闹天宫送来欢乐和温暖就是脑残!

  正在心里nüè杀着某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凌飞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抬眼,金云海近在咫尺,凌飞吓一跳,愣是一动没敢动:“你gān嘛?抽风?”

  金云海歪头继续自己未尽的事业,末了问:“怪物,你是不是酒jīng过敏?”

  “啊?”凌飞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冷的笑话。他酒jīng过敏?酒jīng中毒都比这靠谱!

  金云海不管那个,撩起凌飞刘海,下巴一仰:“这不,脑门儿都起疙瘩了。”

  凌飞愣愣地眨眨眼,曾经也有一只手,这么撩着他的刘海,三十七度的常温烫了他的额头。现在,面对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熨帖的温度刺透皮肤,直抵心脏,嘴唇不由自主地开合起来……

  “我出门前刚做的头发,麻烦你收一下熊掌。”

  金云海完全不受gān扰地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好像还真不是过敏,有点儿像闷头……”

  凌飞对新名词儿很敏感:“那是什么东西?”

  金云海收回熊掌,绞尽脑汁没想出合适的词条,只好用了大白话:“就是偶尔起的小疙瘩,一碰就疼,过两天就消了。”

  凌飞皱眉:“那为什么会起这种疙瘩?”

  “上火了呗。”

  “哦。”凌飞受教了,“那我这个一定是闷头。”

  这回换金云海奇怪了:“为啥?”

  凌飞说:“我昨天还没有呢。”

  金云海点头:“恩呢,然后?”

  凌飞叹口气:“然后今天就看见你了。”

  金云海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按死在烟灰缸里,按一下还不够,两下,三下,直到整张桌案的螺丝都开始发出咔咔声,他才抬头,特别纠结地问凌飞:“为啥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而且一个字儿都不差……”

  凌飞囧,下意识抓抓头:“对不起,我太没创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金云海在面前纠结和看大闹天宫在显示器上bào走有同一效果,那就是神清气慡通体舒畅,凌飞怀疑自己从M转S了。

  后来金云海问他,包子比游戏帅,天堂比游戏可爱,那他呢。凌飞想了想,实在没想出来,因为他就没想象过,提起大闹天宫,脑袋里就是那个高大威猛的守护哥,总觉得这造型足够了。于是凌飞实话实说,没区别。守护哥不甚满意地一口gān掉杯中酒。

  后来凌飞也被挑起了兴致,反问金云海,那我和你们想象的差别大么?金云海想都没想就摇头,完全无差别。凌飞说我在游戏里是人妖。金子说你在游戏外是妖人。凌飞发誓对方在打击报复==

  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包子铺的人cháo有了缓和趋势。来庆祝开张的基本都散了,剩下的全是散客。包子嘱咐了吧台几句,回过来说要请大家吃自助餐当宵夜。

  几个人都喝了酒,但都没喝高,连凌飞这种喝酒不要命的居然也只是微醺,虽然有点飘,但大半头脑还清醒着,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真没喝多还是因为高兴所以喝着喝着喝出了境界。于是包子的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

  略带恍惚走出酒吧大门时凌飞还在认真地想,餐厅有限时么,可不可以一直吃到日出,另外,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曾在大脑里规划过……

  第26章

  làng漫是需要体力支撑的,无论是午夜嘿咻耕耘,还是狂吃自助。

  具体是后半夜几点凌飞忘了,反正天边还没有泛鱼肚白,确切的说,夜色正浓,黑得不能再黑,活雷锋们已经杯盘láng藉地歇菜了。餐厅没有限时,也空旷得很,于是几个大老爷们儿围着俩长条桌拼成的大台面……玩儿飞行棋。

  ——游戏的提供者是天堂小朋友,该生背着书包来的,里面除了书,什么都有。

  不过没玩两盘,大家也就意兴阑珊了,于是大闹天宫当即拍板,撤。

  包子自然回他的酒吧,天堂在本地念书,准备翻墙回宿舍,乱炖青楼酸菜都在周边城市,包子给他们定了俩标准间,正好回去补眠,大闹天宫说自己家远,所以决定半夜去骚扰住在附近的媳妇儿,凌飞觉得这不能算骚扰,纯粹是正常履行夫妻义务嘛,但也只是想想,没多嘴。于是大闹天宫以chuīchuī风醒醒酒为名,徒步离开,剩下几个人原地等出租车。

  “包子,你也先回吧,陪我们等啥啊。”天堂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跟人见外。

  “行了,哪那么多话,”包子打个哈欠,“哥这是尽团长之谊。”

  天堂乐:“团长不是金子哥么?”

  包子踹他:“滚,我好歹还在位呢,明目张胆抢班夺权啊。”

  天堂叹息:“好吧,看来金子哥也就是垂帘听政的命。”

  包子连吐槽都懒了,拿出烟给兄弟们一人分一根:“来,提提神。”

  凌飞确实乏了,烟糙味道窜进鼻腔,都没有让他连连的哈欠有停歇趋势。泪眼迷蒙的恍惚间,他听见不知乱炖还是酸菜说:“金子哥会不会太上赶着了啊。”

  然后天堂问了句:“什么上赶着?”

  青楼接茬儿:“跟他媳妇儿呗。你没发现,只要他媳妇儿一来,天大的事儿也得搁下。要我说女人就不能惯,越惯越得瑟。”

  天堂很疑惑:“青楼哥,你对象儿都没着落呢经验倒不少。”

  青楼眯起眼睛:“天堂,你知道百度是怎么死的么?”

  天堂愣愣的:“怎么死的?”

  乱炖走过来拍拍天堂弟弟肩膀:“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天堂:“……”

  “对了,”乱炖想起什么似的推推眼镜,“金子哥媳妇儿多大岁数,做什么的啊。”

  酸菜:“多大岁数不知道,好像在国税工作,公务员。”

  青楼:“乱炖,你问这个gān吗?”

  乱炖:“我就是好奇,金子哥奔四的人了,漂这么多年什么女的没见过,怎么就让她给拿下了。”

  天堂:“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女的。”

  酸菜:“你连人面儿都没见过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天堂:“这是男人的直觉。”

  乱炖:“我同意天堂。”

  酸菜:“你也不喜欢?”

  乱炖:“别人家媳妇儿,喜欢上就完了。”

  酸菜:“……”

  凌飞听了半天,一直没捞着机会发表意见,眼看着讨论接近尾声,才总算得空cha上一句:“你们gān嘛不问包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活雷锋们齐刷刷转移斗争大方向,却不料活体百度知道正在马路牙子下面拦车,且刚好顺利拦下两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孩子们纷纷塞进去了,末了甩上车门,站在路边摆手:“睡你们的觉去吧,狗仔小分队!

  奶huáng包看着不壮劲儿倒不小,凌飞几乎是被横着塞进后座的。不过这个姿势倒也刚好,车开没多久,凌飞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酒店门口,司机打开车门拍他脸,生生把他拍醒了:“哥们儿,到了,回屋里睡去,我这不包宿哈。”

  凌飞迷迷糊糊起来,迷迷糊糊看了眼酒店大楼,还问人家师傅呢:“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师傅一脸无奈:“上车我就问了,你别是睡一觉啥都忘了吧?”

  “包子给你钱了,”凌飞眼睛弯下来,像个中了再来一瓶的孩子,“这个我没忘。”

  司机猛地一拍他后背,直接把人送上酒店台阶:“行啦,上楼小心点儿。”

  凌飞冲对方摆摆手,转身回府。

  趴在酒店大chuáng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不过凌飞把脸都埋进了枕头,所以他的世界依旧是间暗室,几个小时前的种种像剪影一样在他脑袋里过,慢慢冲洗出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照片,然后他就在这照片的海洋里,进入了少有的甜蜜梦乡。

  随着天气慢慢转凉,沈阳的风也大了起来,满地都是枯huáng落叶,仿佛怎么扫都扫不gān净。凌飞很少出门,但每次出去必定会觉得冷,无论穿多少衣服,他也不知道这感觉是真的还只是心理作用,但一冷,脑子就清楚,想混沌都混沌不起来。

  脑子清楚的感觉是好是坏,凌飞还真说不准,只觉得以前过一年跟过一天没什么区别,反正忽忽悠悠就过了,但现在过一天是一天,时间的流逝感莫名清晰,好像从蚕丝变成了粗布,每一粒粗糙,都实实在在。

  凌飞又去了墓园。

  那个是刚下过雨的午后,空气里还弥漫着糙木被打湿的味道,几乎没有风,一切都宁静而安好。墓碑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像有了生命。凌飞把漂亮的花放到它的面前,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贴上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张照片。

  每次来这里,凌飞都会逗留很久。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发发呆,走走神,大半天就过去了。凌飞想,可能是小时候跟老妈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所以现在怎么补都觉得不够。

  从墓园回来,凌飞总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他发现自己也真没做什么,每天过的日子就是吃喝睡玩,和猪无异,唯一的区别只是他玩网游而猪玩泥巴。

  难得起了负罪感,凌飞就有些坐不住了,当下给廖秘书打了电话。

  那头接得异常迅速,且十分急切:“少爷,你出什么事了?”

  凌飞想起了金子总爱说的:“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廖秘书沉吟了一下,说:“我尽量吧。”

  “……”要不要这么勉qiá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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