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擎天柱说:o(╯□╰)o
擎天柱对你说:去,一点儿不可爱!
你对擎天柱说:今天怎么想起上游戏了?
擎天柱对你说:闲的蛋疼。
你对擎天柱说:弟妹听见会哭的。
擎天柱对你说:你、你耍流氓TT
你对擎天柱说:[龇牙乐]
擎天柱对你说:瞧着心qíng不错嘛,怎么的,金子那低气压过去了?
你对擎天柱说:哦对,忘了和你说,那天你来的事qíng金子知道,你也不用躲着不见他了。
擎天柱对你说:他怎么知道的?
你对擎天柱说:包子你这个新马甲挺霸气的(⊙o⊙)
擎天柱对你说:别转移话题==
你对擎天柱说:>_<
擎天柱对你说:食言而肥,我诅咒你变成胖子!
凌飞正敲打键盘的手一顿,原来他发福的根儿在这里TT擎天柱对你说:那金子最近怎么样啊,没闹绝食啥的吧。
你对擎天柱说:上班了。
擎天柱对你说:啊?!
你对擎天柱说:他去公司上班了啊。
擎天柱对你说:你喂他绝qíng丹了?
你对擎天柱说:他自己痊愈的。
擎天柱对你说:真的?
你对擎天柱说:嗯。
他不过是陪着喝了几罐啤酒,然后回忆了一下《渴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金云海重新铺开生意,忙得热火朝天,但仅限于白天八小时。每到晚上五点瞧着员工们兴冲冲打卡下班,他就按耐不住,总觉着椅子上有钉子,非得把屁股挪开才行。
可这天qíng况特殊,有批俄罗斯伙伴过来谈合同,他是陪吃陪喝陪娱乐,整个一条龙。紧赶慢赶,还是晚上十一点多才到家。拿钥匙开开门,客厅一片漆黑。凌飞的房间也是,虽然门关着,但因为没有丝毫光线透出来,所以金云海料定那头猪已经吃完睡了。
猪很幸福,他很饿,跟客户永远是吃不好饭的,所以一对比,无限悲凉涌上心头。
打开冰箱,本想寻些食物充饥,结果一眼就瞧见了两串用糯米纸包着的糙莓糖葫芦。硕大的反季糙莓鲜红粉嫩,包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这玩意儿他平日里都没正眼瞧过,可这会儿鬼使神差就拿出来一串,一边想着只有凌飞那大龄儿童才会喜欢这个一边吭哧一口咬掉最上面的大个儿糙莓,然后吧唧吧唧,嗯,不错。
接到包子电话是正好十二点的时候,金云海刚光溜溜钻进被窝,手机就开始拼命嚎。结果一接,那边说凌飞出事了。金云海的第一反应是看墙,仿佛能透过那玩意儿窥见隔壁,然后心里想躺chuáng上睡觉能出什么事呢?顶天也就是梦里不老实打个把式掉地上,然后摔醒了。
包子接收到这反应差点没厥过去:“大哥你确定他在隔壁?那我一晚上跟鬼喝酒吃鱿鱼丝啊!”
金云海腾地从chuáng上跳下来连衣服都顾不得套直奔客卧,从不上锁的门一拧就开,不用开灯,空dàngdàng的大chuáng在月光下一目了然。
心直接从肚子提到嗓子眼儿,接下来就是包子一顿唾沫横飞的场景重现。其实说起来这事儿跟凌飞没半毛钱关系,原本只是警察定期的扫huáng打非,让全酒吧从老板到顾客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挨着个儿的看有没有携带管制刀具或者买卖非法药丸的。结果刀没搜出来,药丸也不见踪影,凌飞却莫名其妙跟一警察打起来了。真是莫名其妙,人家那边搜身呢,他这边只不过是站着,都能跟身旁打酱油的警察打起来,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谁拉都拉不开,两方均打红了眼,最后凌飞作为该次行动的唯一战果,被提溜回了刑警大队。
“他没事闲的去你那儿吃什么鱿鱼丝!!!”金云海急了,夹着电话就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包子这叫一个冤:“他天天都闲着,你才知道啊!”
金云海不再跟他废话,问完了凌飞的确切去向,便开始在脑子里过那张关系网里的绝恰人。总算,让他搂着一个。包子给他打电话也是这个目的,甭管事儿大事儿小,人只要进了衙门,想往出捞,要么出人,要么出钱。但现在人家不要钱,就是憋气,自然死扣着不撒手。
关系这东西,就是养兵千日,用兵十二点半。也幸亏是关系够瓷实,尽管被大半夜挖起来也多少要给老领导的儿子一点面子,毕竟看着长大的,人家管自己叫了三十来年叔儿呢。电话那头应了不过十来分钟,再打过来,就让他去刑警大队接人了。
金云海踏着夜色一路飙车赶过去,签个字办个手续,总算把人拎了出来。
凌飞愣头愣脑的半天没搞清楚状况,顶着个擦破皮的脸颊坐到车里才想起来问:“包子呢?”
“被你吓着了。”金云海没好气的回。但平心而论,虽然半夜被挖出来又是求人又是奔警局的,可他丝毫没觉得生气,反而在看见安然无恙的凌飞之后一颗心落了地,好像再怎么奔波也值了。他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你怎么就跟人家打起来了呢?”
整个事件,说白了就是个打架斗殴,但袭警,总也得有原因吧。
这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所以凌飞张口就来:“他踹我。”
简简单单,gān净利落,就三个字,他踹我。
为什么踹?怎么踹?这都不是重点。你指望警察温柔执法还不如指望中五百万大奖。所以金云海的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脚,因为在他如沙砾般铺陈的记忆之海里,他好像踹过某人很多脚……
第46章
回家路上看见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金云海下意识就想停下车进去买碘酒,可转念一思量,大老爷们儿挂点彩实在不是啥大事儿,所以把决定权jiāo给凌飞:“脸要不要上点儿药啊。”
结果凌飞想都没想:“不要,容易留疤。”
金云海那一地的玻璃心啊,稀碎稀碎的。
不过说到疤,金云海立刻想起了凌飞眉毛里那道。看是早看见了,就一直忘了问:“你眉骨上那道怎么弄的啊?不会是让姓周那小子开的吧?”
“这个啊,”凌飞抬手摸上自己的眉骨,淡淡的疤痕并不明显,在指尖下也不过一点点凸起感,“一个小孩儿gān的。呵,一个挺可爱的家伙。”
金云海无语。心说怪物果然名不虚传,任何事物你都甭想在他身上都找规律,生气或是高兴,沉默或是爆发,全凭个人喜好。并且,他的喜好往往很古怪==
但就这么个家伙,偏偏让人觉得放不下。好像你不在他身边看着他铁定就得弄出点儿惊世骇俗的事件似的,非要跟他一起混着,才踏实。金云海怀疑自己不知不觉把凌飞当弟弟了,不然哪会cao那么多心。
因为想到了李闯,深圳那些个荒唐岁月就噼里啪啦都跳进了凌飞的脑袋。今天不是凌飞第一次进局子,在深圳,他快成那儿常客了。但他不担心,因为老头儿肯定会把他弄出来。今天他也没慌,只是很淡定地做好了留宿几天的准备,唯一想到的是手机被没收了联系不上金子,对方或许会担心。
也只是或许。
但金云海赶过来了,而且还跟凌老头儿一样尽心尽力地把他弄了出去。
凌老头儿是他爹,上辈子欠他的,可金云海不是。
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捂住,寒冷的冬夜,心窝里却是满满的热度。不虚无,不飘渺,这一刻……不,应该说这阵子以来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是实实在在的。他记得认识的每一个人,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哦,喝醉的那天晚上不算,金云海说他抱着桌子腿跳钢管舞,怎么可能,绝对是污蔑>_<打从那次进宫,凌飞再想找包子,就寻不着人了。打电话,那边态度明朗,珍爱生命,远离bào徒。凌飞很受伤。把这不公平待遇跟金云海念叨了,不想对方深以为然。凌飞黑线,说那我直接搬走?金云海大手一摆,不用,哥们儿特长就是以bào制bào。凌飞趿拉着拖鞋踹他一脚,然后心底细细碎碎开出一派田园风qíng的小花儿。
这人心qíng一好呢,就想上进,况且天也开始逐渐转暖,凌飞就挑了个晴空万里的上午,难得没睡回笼觉,给自己那公司挂着副总经理名头实则gān着总经理活儿的同志打了个慰问电话。那头副总受宠若惊,千年等一回都不一定能等来的幽灵老板居然主动电联,这惊吓不亚于鬼来电,当下汇报了公司年度经营状况,末了问,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主持大局啊?凌飞听了一溜喜报,实在没发现有什么大局需要自己亲自主持,遂让对方把公司状况形成文档和报表发份电子版过来,他决定摩拳擦掌做个愿景规划。
转眼就到了四月。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金云海实在看不下去凌飞的宅男生活,挑了一个周末拉对方去爬山。
凌飞起先没什么兴趣,后来被“白条jī”三个字刺激到了,加上掰腕子又没赢过,只得不清不愿地跟对方一起去当好驴友。秉着人多热闹的jīng神,金云海又去找包子,结果凌飞就听对方在电话里哀号,哥你就行行好,可一个人摧残得了。
凌飞当下涌起不好的预感,等到了目的地,彻底悟了。
你妈真是“爬山”啊!也不知道金云海哪找的荒山野岭,放眼望去一片灰突突的山头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凌飞站在山前把脖子都仰酸了,才终于回过神儿,抱着最后一次孱弱的希望瞅向金云海:“确定是这儿?”
金云海皱眉:“有问题?”
有,并且很多:“石阶呢?扶手呢??缆车呢???挑山工呢????”
金云海一巴掌呼他后脖颈子上:“你当来泰山旅游啊!”
初chūn的天气尚带几丝寒意,山丘几乎都是光秃秃的,顶多一些枯糙残骸,在探险者的脚下发出嘈杂的声响。这荒山野岭本没有路,走的人不多,自然仍旧原生态。凌飞跟着金云海吭哧吭哧往上爬,起初还凑合,越往上越感觉到体力不支,待到他终于爬不动,金云海已经成为视网膜上的一个小黑点。
你妈那王八蛋穿的钉子鞋吧==
凌飞气喘吁吁头重脚轻,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脖子里淌。明明什么都没带,水啊面包啊还都塞在了金云海的包里,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背负了千斤重,像只可怜的蜗牛,在奋力征服生命不可承受之巅。暖融融的太阳,这会儿也成了毒妇,万缕金丝像利剑把他扎成了刺猬。
凌飞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儿,攀登到这份儿上,已经超越自己超越梦想了。关键是他就没弄明白拼死拼活地图个啥,于是在一脚没蹬好稀里哗啦往下出溜了两三米之后,索xing坐在那低矮的土丘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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