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拉下他的西裤,秦亦低头看一眼,勾起坏笑道:“不如你给自己设计一条?真想看你穿啊……”
“那可不符合我的品位。”
裴含睿环在他腰上的手缓缓滑到臀上的时候,被秦亦机警地拽开高高锁在头顶按在书桌上。
被压着无法动弹的男人无奈地蹙起眉心:“上次都让你了……”
秦亦可不理,到嘴边的肥肉哪有让他飞走的道理?他俯身啃咬男人的侧颈和锁骨,空余的那只手扯开对方衬衫,直到内裤也被拉下来,股缝里被抵上某个火热的东西,裴含睿才半推半就地不再挣扎。
书房宽敞而安静,时不时从书桌处传来一些时高时低的急喘和呻吟。裴含睿紧紧闭着眼,眼角因情欲而沾染上cháo红的晕迹,额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秦亦架着他一条腿,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男人搂着他的脖子仰头与他亲吻,在一阵急剧的撞击中,终于压抑不住溢出来的喘叫,全身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在极乐的飘渺云端里放箭离弦而去。
释放之后的秦亦懒洋洋地窝在男人颈窝里蹭了蹭,脸上露出饱食的餍足神情,身下的男人一只手抱着他,睁开尚还带着湿润的眼,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脸容的轮廓,沙哑地道:“我的腰都要被你折断了,就不能温柔一些么……”
“啊,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一见你的脸就忍不住想弄坏你……”秦亦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裴含睿深深看着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难道你以前在chuáng上也这样对那个姓颜的小设计师?”
这话一出口连裴含睿自己都有些莫名,秦亦的愉悦的好心情瞬间dàng然无存,表情也变得gān巴巴的,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扫兴地道:“你希望我说什么?我跟他做的时候很温柔,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
裴含睿顿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直起身抹了把脸,又理了理头发,把衣服穿起来道,“我去洗澡。”
即使是工作的状态还是难以避免地滚了chuáng单,放在从前的裴含睿身上是极少发生的,今晚的指导只好就此打住,天色还不算太晚,明天还要去试镜,秦亦没有留在裴宅过夜,让他们家的司机送回家里去了。
裴含睿换了一身居家服,趁着凉慡的夜风来到花园里的玻璃花房,门口的南瓜灯在黑夜里轻轻摇曳着,花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走进门,见老人还躺在躺椅上听唱片,不由皱起眉道:“爷爷,还不回房休息么?已经入秋了,夜里凉。”
“啊,是含睿啊,你这小子,老是不脱鞋。”老爷子不悦地道,“今天来的那个孩子可比你可爱多了。”
裴含睿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我可不像他,老喜欢打赤脚。”
顿了顿,他走到老爷子身旁坐下,犹豫片刻,终究开口问道:“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裴老随手抽了张碟片换上,闭目跟着调儿哼,“能说什么?老头子实在太闲,偶尔看见个有趣的小子逗了逗而已,怎么,你还怕我欺负了你的朋友?”
“不是。”裴含睿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夜里花房太cháo湿,时间也不早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老人抬眼看他,指了指树gān上的盆栽,怀念地道:“这些插花都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看看吗?”
裴含睿缓缓站起身,面上神色不辨喜怒:“父亲不喜欢花草,母亲就不再摆弄它们,她若真的那样喜欢,就不会把它们孤零零地扔在这里了。”
裴老闻言一时语塞。
扶着老人离开花房,裴含睿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父亲和母亲最大的不同,也是我唯一佩服父亲的一点,就是他对自己喜爱的,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即使他是那样喜新厌旧,而且不顾后果。而母亲……永远都是那样软弱。”
话到此处他没有再说下去,裴老看了看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孙子,布满皱纹的脸皮抖动一下,发出一声长久的叹息。
第二天预约的时间是下午2点。
经过上次的非洲之行,秦亦总算有足够的理由,摆脱了裴含睿在他每天穿出门的衣服上的指手画脚。
纪杭封本来准备开车送他去KLA的,结果临时急事跑了,剩下秦亦一个人悲剧地打车,车子足足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目的地,这里属于开发区的范畴,不在市中心,白日里街上行人不多,路两边是待建的工地,面前一栋崭新的写字楼大厦约莫是新建成不久,租用的公司比较少,租金也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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