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没戏/别迷姐,会吐血_红九【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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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涩涩的苦笑一下,自己问自己一句:“苏雅,你到底在gān什么?你刚刚在期待什么?”

  回应自己的,是心头一片空dàngdàng的迷茫。走出教学楼,望着远处的天,忽然间感觉天地之间是那么的苍茫落寞,一股莫名的伤感直冲鼻翼而来,鼻子一酸,我竟险些挤出几颗矫qíng的眼泪疙瘩来。

  这时候,有什么比去酒吧喝两杯醉一醉更加能解满腹轻愁和心上烦忧的呢?

  ……

  我打车直趋酒吧。

  回想第一次喝酒是大一时在宿舍。我和萧萧两个人买了好多灌啤酒抱回寝室。关上门,一人打开一个,对着仰头各自大灌一口。结果谁都没去喝第二口,因为啤酒的味道,真难喝!

  萧萧说:“呸!这什么东西!怎么这股味道!跟马尿似的!”

  我说:“呸!你喝过马尿怎的,还知道马尿是什么味的!”

  萧萧说:“呸!就说你傻妞吧!闻一闻不就知道了,还非得喝吗!”

  我说:“呸!那你别说,还真是一股马尿味!这破东西,这破味,呸呸呸,以后打死我我也不喝了,真难喝!”

  我那时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都不喝啤酒了。可是没想到,时过境迁,许多年之后,我和萧萧不仅酒量练出来了,对酒的依赖xing也跟着培育出来了。借酒消愁,心烦时买醉,竟是我这阵子做过最多的事。

  就这么一杯杯的喝着,一点点的想着从前的事,忽然间心里头就有了一种苍凉得要死的感觉。

  一个人的世界,既会因为另一个人而鲜花绽放,也会因为他变得残败凋零。

  此时的田婉儿,她的世界显然花开正盛。而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一地的枯huáng落叶和迎面而来的萧索秋风。

  宁轩说得对。我的确虚伪。我心里恨不得能对着田婉儿那片盛开的鲜花猛喷敌敌畏,可表面上却装得自己才是那个更加鲜花怒放的百花仙子。

  宁轩,宁轩。你虽然是能让鲜花盛开的园丁,可却不是属于我苏雅这花园子里的。

  宁轩,宁轩。今天如果我能够醉倒,那么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做到忘记你。

  第一十七章

  许多大学同窗给我写同学录时都有这样一句话:苏雅你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囧的人!

  据说是这样的。我总是出去买东西吃东西时候自己不带钱然后打电话叫各路人马去现场救命。被我折腾得次数最多的人就是萧萧。她说:“苏雅我真佩服你一次次找我给你擦屁股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无耻jīng神!你就不替我设想一下,我其实是多么烦恨你讨厌你!”

  而我总是无癞一笑。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等一下又要聆听萧萧怒吼和施展无赖一笑了。

  囧人苏雅,出来买醉,又忘记了带钱包!

  不知道是最近休息不好的关系,还是因为郁闷时酒气特别容易上头,在包包里找手机时,我竟然觉得眼前迷迷茫茫的模糊一片。使劲的闭下眼睛,人竟然整个天玄地转的晕起来。

  我趴在吧台上,像一只被野猫拐了配偶的丧家小犬,无限凄楚的奋力张大眼睛,妄图让视线穿过一片模糊和抖动,在电话簿里找到萧萧的名字。

  好不容易扒拉到萧萧名字那里,我乏力的闭上眼睛。酒劲上来的又急又快,最近睡眠奇差,酒jīng加少眠,我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只要稍稍一个放松,就能立刻睡死过去。

  电话在短暂的嘟嘟声后被接通。最近睡觉少,导致耳边总是轰隆隆的耳鸣着。再加上酒jīng熏得人脑袋发胀,一时间我竟然听不清电话那边萧萧跟我说了什么。

  不管她说什么了,先说我的事qíng要紧。我舌头有点发硬,囫囵着说了自己喝酒没带钱,急需好心人萧娘娘前来救场。

  那边好像很快挂了电话。我手里拿着手机,还来不及和好翻盖,就已经直接睡过去了。

  ……

  等我从睡梦里微微有些知觉进而慢慢醒过来时,发现我正被人搬弄着。头还是晕,耳朵里也还是轰隆隆的叫,感觉身后萧萧的胸前硬邦邦的丢了两团ròu。感觉她箍在我腰上的手竟然前所未有的有力气。

  我叫唤了一声:“喂!”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点口吃不清了,“萧萧,到前边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胸怎么不见了?告诉姐,姐帮你把胸抢回来!”

  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往身后人的胸脯上蹭了又蹭,可不论怎么蹭都是一片坦途,不见山峰。于是我更加确定,萧萧的胸确实不见了。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彷佛掺杂着许多无奈:“苏雅,我不是什么萧萧。你怎么喝得这么多?”

  她不是萧萧?不,是“他”!他不是萧萧。那他是谁?

  我快速转头看过去。然后,宁轩那张好看得欠扇的脸,一下子撞进我眼睛里。

  我想我一定是被魔鬼附体了。不然我不会白痴的伸手到他脸上,骚包花痴缺心眼没脑子极了的摸着他的脸颊,发qíng似的喃喃自语:“宁轩?宁轩,怎么是你?不是萧萧吗?你是萧萧变的?”他抬手按在我揩他油的手爪子上,紧紧握住,声qíng并茂喊我的名字:“苏雅!”

  我被他电麻了,虎躯一震,立刻在脑子里闪现过一些事qíng。

  然后我推开宁轩,转身要走,结果我脑子晕眩,双腿虚浮,脚步踉跄间,身躯差点趴倒在地上。

  我想我这两步,走得一定丑态百出。

  宁轩及时的一把扶住我。我挣扎:“松手!”

  他死抓着我不放,带着点怒气的吼我:“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在闹什么别扭!你究竟要gān嘛!”

  他吼我我也吼他:“gān嘛都不用你管!你给我松手!我是你老师!你给我注意点影响!”其实话说到这,冠冕堂皇的结束多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嘴巴和心全都不受控制起来,在那一句后,我竟又怨气冲天的吼了这么一句:“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来管我gān嘛,赶紧陪你女朋友去!”

  事后清醒时,每当回想起这句话,我都会忍不住身心抽搐,bào汗不已。

  这话吼得,实在是矫qíng里透着撒娇,撒娇中带着嗔嗲,嗔嗲中透露着酸气。这话其实就相当于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可你怎么去找女朋友了呀!

  =_=|||汗啊……

  其实只要是女人,又有谁不是带着一份虚荣自私的。想一个男人永远对自己好,但是又不接受他,而当他有了别人时,又会觉得难过,可也不是因为喜欢他而难过,只是为着少了一份被异xing喜欢的虚荣而失落。

  然而我自己非常确定,我对宁轩的这份难过,绝不仅止于少了一份被爱的虚荣而失落。我是真的因为嫉妒,失去,和无法拥有,而心痛着。

  ……

  我对宁轩说:“你松开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去找你女朋友去!”

  宁轩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一把将我抱紧在怀里。一句话不说,任我扭动,他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我。

  我天生就是极富闹人才华的主。我没有就此安静下来。想到这个怀抱,这几天以来,一直为那个上厕所不带纸的姑娘敞开着,我心里就蹿出一股邪邪酸酸的怨气。我被他抱在怀里,手臂绕在他身后,狠狠捶打他的背,复读机一样的叫唤着:“你给我走!快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我那“不想看见你”几个字,似乎伤到了宁轩。他松开我,真的扭头走了。

  他走了,我的能耐也没了。摇摇晃晃的蹭出酒吧,被室外的小风清凉凉一chuī,脑子里左边球的面粉和右半球的水开始轰隆隆的搅拌在一起成了浆糊。

  我蹭到墙边,蹲下,然后开始大哭。

  让他走他就真的走了。他怎么就真的走了呢!

  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似的,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睛里滚出来,一下又一下的砸落在地上。

  心里一绞一绞的疼。

  正哭得像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一双看起来最小也有四十几码的大鞋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眼珠子被泪水泡得根本看不清东西,为了证明那两只脚不是幻影,我一边哭一边伸出手去捅了捅那两只脚的脚面。然后确定ròu呼呼的,是真的,没看错。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间,看到一张正臭美得冒泡的大脸。

  我呆呆的蹲在地上,仰视着那张脸。这样的姿势,几乎已经有如膜拜。

  那个去而复返的人对我伸出手臂,摊开掌心;我呆呆的把自己的手jiāo到里面。他握住我的手,将我一把拉起,带进怀里抱紧。

  这次我没有挣扎,乖乖枕在他胸前,老实得一动不动。再动,怕他又走。然后,再也不肯回头。

  ……

  宁轩抱着我,手臂的力道越来越紧,几乎将我箍得快要上不来气。他贴在我耳边轻声问我:“你不是让我走吗?我走了,你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哭?”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带着几分醉几分醒,又或者是gān脆在借酒壮胆凭酒装疯。我顾左右言其他,说:“你不是还说过你大学没毕业吗,那你不应该是大学生吗,可怎么转身就成了高中生呢!”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嗔嗲几乎连我自己都要作呕了。

  偏偏宁轩像是受用得要死:“你问我大学毕业了吗;我说没有。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大学生。我连高中都没毕业,大学自然更没毕业了。我这么答,哪里错了?是你自己有认知误区!”

  我不依了。到头来竟然全成了我自己搞出来的误会了!我抬手捶打宁轩的背:“为什么你才只有十八岁啊!”声音中的yù求不满几乎能让闻者伤胃听者损肺。

  宁轩把我的脑袋从怀里挖出来,双手捧在我脸颊两侧,看着我,忍不住笑的说:“你看看你!你倒是二十有一了,可是心理还是这么不成熟。我虽然十八,可是心理医生为我测试过,我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都不止了。你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的像只大花猫,丑死了!”

  我听他说我丑死了,怒从心头生,再次犯起混来,推着他直叫唤:“是!我丑!你女朋友好看啊,你找她去!走走,你快走!你找你的女朋友去,我也找我的男朋友去!”

  我作势要走。宁轩这次脾气好到爆,竟然骂不还口赶不松手,拖住我大声说:“田婉儿不是我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我恨!最恨到了这时候推卸之前和别的女人种种的男人!

  我熊吼:“她不是你女朋友,你跟她天天混在一起,你当我傻是不是!你走,快走,找你女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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