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出来,为从身体和心灵深处一起涌动出的无尽快感。
人世间的chuáng底缠绵,所谓最销魂的时刻,那种口的感觉,我想,也不外乎就是灵yù合一的此刻了。
第二天,宁轩没有去公司。他也请了假。我们昏天黑地的缠在一起,吃饭,睡觉,和做睡前运动。
躺在chuáng上,忽然想起安比曾经说过的话,我便问宁轩要他的手机来玩。宁轩一脸抵触似的隐晦拒绝:“手机有什么好玩的,还不都是差不多。”
我不gān,扭来扭去不停蠕动,他无奈投降:“好好,给你玩给你玩,求你别再动了!你是成心想把你男人的弟弟榨gān吧!雅雅,你乖,别动。你一动我就有反应,可是老公的身体真的需要歇歇了!歇一会再满足你!乖……”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说得好像我在yù求不满一样。
从他那里接过手机,按亮屏幕,我的眼睛不由一湿。我把头枕在宁轩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屏幕,我硬咽着问他:“你是不是……后来……又回去捡手机了?”
宁轩用手掌心无限温存的抚摸我的背,点点头说:“恩。我舍不得它们!”
我吸了吸鼻子:“你真傻!”
他看着我笑:“没出息,又哭鼻子!为你傻,我心甘qíng愿的!”
我又笑又哭的问他:“宁轩,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他轻啄我的唇,摇了摇头:“雅雅,不是喜欢。我对你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我把头猛的凑过去,狠狠吻他,对他说:“宁轩,我也爱你!超级特别无敌爱!
他开心极了的笑,眼睛里开出无数朵幸福小花。
我想到三天期限。刚刚那种苏麻到骨子里的幸福感立刻全都消失殆尽,换作的是漫天席地的无奈哀伤。
怕宁轩察觉到我的变化,我赶紧转回头去看他的手机。看着那些我的照片,回想从前,心里真是又喜又悲。而悲喜jiāo加间,我和宁轩却注定没有明天。
当照片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看着手机屏幕,整个人惊得呆了。
我转头有些激动的问他:“你照的?”
他轻轻点头:“恩。”他抬手无限爱怜的抚摸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眼底有无法言说的款款深清:“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爱你吗?我本来想在我们结婚时的dòng房花烛夜才告诉你。可是既然你发现了,我就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宁轩手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是我大学还没毕业时候的样子。那时家属大院外边有一个露天小市
场。照片里的我,正站在一大堆的huáng瓜白菜茄子前,憨憨傻傻的笑。
我转头问宁轩:“你怎么会有我那时候的照片呢?我那时不认得你啊!”
宁轩脸上有些别扭似的模样:“可我认得你。”
我追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很难得竟有丝腼腆的娓娓道来。
我忍不住搓叹:“原来我竟然这样魅力无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笑:“应该说是我中那了。
我白他一眼,问:“照这张照片时你几岁?”
他说:“十六。”
我吐舌头感叹:“那你岂不是刚刚读高一?天啊你果然早熟得厉害!”
他把我一把揽过去。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心里流过绵绵的感动。他的嘴唇贴在我耳朵上,轻轻说:“我知道有一首歌,叫做《爱你不是两三天》。雅雅,我爱你也不只两三天了。我爱你比你所知道的,要多很多!”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猛的骑到宁轩身上,我说:“宁轩,你勾起我的qíngyù了!我现在要坚qiáng了你!
宁轩扶着我的腰,帮我慢慢动作:“好……你最好……坚qiáng我一辈子!”
意乱qíng迷中,混沌的意识却被“一辈子”三个字狠狠敲醒。
一辈子。
别人的一辈子是天长地久。
而我的一辈子,却只有短短三天。
第62章发生什么事
三天里,我和宁轩就像两只藤蔓一样,纠缠又纠缠,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做爱时,他用尽解数的挑逗爱抚,我极尽所能的去温柔应对。
哪怕我想用我半生阳寿去换得一日晚至,哪怕每一秒我都珍惜的不忍合眼,可第四天还是那样残忍而无法抗拒的到来了。
咬着牙,压下心里的难过,我轻轻一开宁轩轻搭在我腰间的手臂。不敢再多去看他一眼,就跑看过后,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再也离不开。
用力的呼吸,仿佛这样我就有了能够离开的力量。
当我的脚刚刚搭到chuáng沿,宁轩的手臂从身后猛的缠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却不敢出声,怕一张嘴就会泄露想要离开的秘密。
他从背后紧紧抱着我,沉声的问:“雅雅,你又要走了是吗?你又想离开了是不是?”
我的shen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我快速转过身,把宁轩的头抱在胸前,一下下慢慢摩挲:“瞎说什么呢?”
宁轩揽住我的腰,手臂收的紧紧:“我没瞎说。六年前在滨城,你就是这样,温柔的不得了,让我幸福的好像上了天堂一样。可是第二天回到A市,你就一下翻脸了。然后就消失,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突然消失,不管我能不能承受,一下将我从天堂打到地狱!”他的声音啦,藏着那么深切的痛,“雅雅,你不能再离开我了,真的,你在离开我一次,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那个死字,他说的慢慢的,轻轻的,却无比gān脆和坚定。
我心里乱的像纠结一团的麻,泪水无法抑制的冲出眼眶,一颗连着一颗砸落下来,从我的脸上,落到他的脸上,一路灼烫的,烧疼了我的心,也烧疼了他的心。
究竟该怎么办?我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宁轩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除了哭以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急的直喘粗气,双手紧紧地握着拳,骨节全都泛出青青白白的颜色。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慌张的抛下地去接。宁轩却迈开长腿挡在我前面。我急地用力去推他。他见我慌神的样子,表qíng变得越来越凝重。
宁轩用一只手钳住我的两只手,控制住我的行动。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将桌子上一直在疯狂唱歌的手机拿起来。
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神qíng猛的一变,声音里流泻出巨大的诧异和无法置信。
他转头看着我,双眉深锁,面色铁青,扬着声调问:“我爸爸?”
宁轩看着我,满脸惊疑,按下扬声器接通手机。话筒里传出警告我的话:“苏雅,今天是最后一天,请尽快离开我儿子,否则你父亲一定会坐牢,就这一点上,请你不要持有任何怀疑”
宁轩皱紧双眉,微微喘着粗气,疑惑而愤怒的扬了扬手机,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他钳着我的手越收越紧。我低头,不敢迎视他充满探寻和受伤的目光。
话筒里传来几声“喂”“喂”得问询声。我稍稍抬头,看到宁轩将手机移到嘴边,冷凝的面容上不再有一丝表qíng,声音平缓却无端端让人觉得凶狠非常。
他对着话筒一字一字的说:“爸爸,如果,你让他的父亲坐牢,如果,你用这个作为要挟qiáng迫她离开我,那我们就再也不是父子!”
宁轩将电话挂断,又关了机,然后拉着我的手,将我扯到chuáng边坐下。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双眉紧锁。眼神中充斥着无法言说的一种痛。这种痛,源自两个他最爱的人,一个威胁另一个离开他,另一个软弱的妥协,而所有的一切,谁都不去告诉他。我们都觉得这是在为他好。却没想过,当有一天他知道真相时,会比我们任何人更加痛。
我们谁也不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剥夺了他一切的决策权。他被蒙在鼓里,只能去承受我们所给予的结果,却丝毫不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宁轩看着我,声音中有着难言的痛,他问我:“苏雅,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他笑。笑出满脸的眼泪。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来着?
六年前,在校长办公室里,那个唐秘书长,我看着隐约觉得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的陌生男人,他恩威并施的将我从学校带到一座小白楼前。我对他说,我家里没有钱,绑我没用。他对我说,他压根不是gān那一行的坏人。
我说请问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他说要见我的不是他。
我问是谁,他回了我一句电影里的经典对白:你进去就知道了。
于是我走进小白楼。于是我知道了要见我的是谁。
推开门走进去,第一眼,我见到一位英气勃发的中年人。我礼貌的同他问好,小心的询问是不是他有事想要找我。我试探的表达出这样一层意思:先生,我好像不认得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大书桌后面的中年人,笑着对我说,他叫程远天。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耳熟。偏偏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使劲的回想我究竟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时。这时他对我说:他是宁轩的父亲。
我立刻“啊?”的一声愣住了。我说:“不对啊,宁轩的父亲不是应该姓宁玛?”
程远天笑呵呵的告诉我:“为了低调,读书期间让他随了他妈妈的姓。”
我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然后愣住。然后寒意漫上心头。然后觉得前方好像有很大很大的一条沟壑挡在我面前,而宁轩站在沟壑的对面。至于这条沟壑,就叫做父母之命。
忽然我看到他桌面上有一些信件,隐约的觉得信封上好像写着“程副省长亲启”。
然后我的认知有如遭到雷击一般,豁然清明。
他叫程远天,它是本省的副省长!他是老爸老妈前几天曾提到过的,参选省长最得势的候选人。
而他,也是宁轩的父亲!
他对我开门见山,要求我离开宁轩。他告诉我:“我不妨开门见山和你说。我儿子只有十八岁,还是个高中生。而你是他的老师。如果让人知道。我十八岁的高中生儿子正在和比他大的数学老师谈恋爱,这无疑会是一条丑闻。我正在竞选省长,这样的丑闻对我的仕途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所以第一点,从我的利益角度出发,我要求你离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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