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突然之间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方教主,你好毒!
方祁连内心狂笑,让你们搓澡,谁敢去请卫头儿?哈哈……
“既然是集体的话,我自然也去。”
……
僵硬回头,方祁连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卫子璋。
cao,他怎么这么眼瞎之前没看到他呢!他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啊王八蛋!
方祁连真觉得人生无光了!卫子璋你醒醒好不好!他们是要搓澡诶!你这么严肃冷静的人怎么能够跟这么猥琐的搓澡联系到一起呢?!
然而不管方祁连内心是如何地郁卒,特洛伊全体牲口一致地站起来山呼“卫牢头万岁”,击掌狂笑好不得意!
卫子璋看着方祁连那愣愣的不能接受的表qíng,顿时觉得喜感。
作者有话要说:…九更完毕,貌似三万多字?存稿几乎挥霍一空,这丧心病狂的速度啊囧。
接下来就是日更一万……几乎没有存稿全luǒ奔……
看在我这么丧心病狂的份儿上,没人留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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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男神与搓澡(中)
“卫子璋你是不是被人穿了?”
坐在组团去搓澡的车上,方祁连实在觉得憋得慌,还是问了这句话。
整整两车都是特洛伊的牲口们,组团去澡堂搓澡什么的,一点也不华丽啊!
卫子璋你丫是不是脑抽了啊!
卫子璋原本看着车窗外,闻言扭头同他对视,“你觉得呢?”
“……有病!”方祁连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甩过脑袋去就直接盯着手机看新闻了,不过看着看着他又觉得郁闷了,于是又抬头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这种人能够适应跟无数人一起搓澡?”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可是卫子璋听了却忽然之间一挑眉,“我这种人?我可以认为,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些事qíng罢了。”
方祁连以前跟卫子璋见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qíng,他不会现在告诉卫子璋他们两个人曾经在哪些宴会的场合见过,毕竟他现在只是个落魄的普通人,而卫子璋现在却已经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就算是在原来那个时候,若是要拼背景,方祁连也是拼不过卫子璋的,他家那都是神人了。现在跟卫子璋提以前他们见过,就好像是他在攀关系一样。
尽管方祁连很避讳,可是卫子璋却是很清楚的,以前方祁连看上去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权当是贵人多忘事,可是现在方祁连提到,那必定是因为什么事qíng突然之间想起了,卫子璋是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就明白方祁连的心思了。
“一些事qíng?说起来,我也想起一些事qíng。我跟你,早在特洛伊之前就见过,我以为你根本什么也不记得。”
没有料到卫子璋自己会提这个话题,方祁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顺眼看他,“我什么也不想记得。”
过去那些浮华的日子,其实根本没有在方祁连的生命之中留下什么痕迹,因为后来的五年实在太苦太厚重,也就是在那五年,他才告诉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他方祁连不是什么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花瓶,就算没有家族的庇护,他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从骨子里看,方祁连就是个很倔qiáng的人,或者说顽固,或者说执着。
他会隐忍,会将别人的话记很久,对于自己所相信的事qíng拥有难以令人理解的固执。
什么也不想记得了。
卫子璋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最初在他的眼里,方祁连就是那种富家子弟,不学无术,即便有个很天才的脑瓜却没心思去经营自己父辈的产业,曾在某些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那个时候方家的财富是很惊人的,方祁连这个大少的名头也传得很远,不过既不如某些家的声名láng藉,也不似某些家的惊才绝艳,他是那种很平凡的人,感觉不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也不说什么惊人的话,整个人太过中规中矩,也就流于平凡。
方家行贿的消息传到他那里去的时候,已经不算是很早了,于他而言,那不过是一个消息,方家大少之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其实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后来突然出了洛绝顶那件事,那一单金融诈骗,将他这个声名赫赫的九州也拉下马来,最后不得不加入总参,在关注洛绝顶案qíng进展的时候他自然就开始注意到了方祁连。
在他眼里,洛绝顶是个天才,可是方祁连与洛绝顶相比起来却逊色了许多,甚至说毫不起眼,可是那个洛绝顶竟然收留了走投无路的方祁连。
那个时候这件案子在上层闹得比较大,新闻上却几乎没怎么提,毕竟案qíng太复杂,很多事qíng现在都还没闹清楚,又因为某些特殊的考虑,当局控制了一下舆论,因而公众是不怎么知道的。
总参跟国安那一次联合起来查这件案子,方祁连作为那段时间跟洛绝顶走得比较近的人也受到了排查,可是方祁连没有任何的可疑。
作为九州,他在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卫子璋开始接手特洛伊的工作,其实如果动用家里的关系未必会这么惨,但他始终觉得他应该远离那种生活,所以宁愿为总参效力。他不是不知道总参那边的坏心肠,也是想要拉拢一下他那个家代表的势力,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原本很多事qíng就应该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如果不再遇见方祁连,卫子璋觉得自己也许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也许以后也会动心,可是却偏偏遇见了。
那个时候在特洛伊的应聘名单上看到方祁连的时候,卫子璋不否认自己很惊讶,也许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方家,没有洛绝顶,方祁连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就算是饿死在街头也不值得奇怪,可偏偏他看到了这样的应聘书。
更令他惊诧的是,方祁连在计算机上的造诣不弱。
总参那边简单地调查过方祁连近年的一些事qíng,没发现什么疑点,于是他被成功录用。
其实看上去卫子璋是漫不经心的,不怎么关注方祁连,可是有的东西就是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地就形成了。
方祁连的改变很大。
他其实已经不怎么看得出当初的方祁连的影子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蜕变和涅槃。
记忆里方家大少的影子很是模糊,这一刻的方祁连却给了他别样的感觉。
逐渐了解他之后,卫子璋才知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方祁连内心根本就不是什么热衷jiāo际的人,他厌恶跟很多人打jiāo道,思想甚至有些保守,毕竟他从小受到自己家里的教育,方父是有名的“儒商”。方祁连这个人甚至有些任xing,对比方家没落前后他的表现,其实不难看出,他以前那平凡的样子不过是放任自流的结果,他就是不想打理父辈留下的产业,他内心里是向往着自由的,所以方家没落之后,在和世俗打jiāo道的过程之中,方祁连真正的颜色才真正地显露出来。
尽管他现在够隐忍,可卫子璋还是能够看到他眼底的一点倨傲和那一点不羁。
有时候,看一个人不用看外貌,只需要看眼睛。
卫子璋想得很远,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方祁连正在打量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在看什么?”
“你还真的是从来没有改变过。”方祁连忽然笑一声,有了被记起的过往之后,看卫子璋忽然就觉得复杂了很多。
哪首歌里唱,岁月就像是一把无qíng刻刀。
他方祁连被这把刻刀改得面目全非,而卫子璋却始终坚硬如铁不肯在时光面前让步。
“有的,只是别人看不出来。”难得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卫子璋看着跟自己坐在一起的方祁连,忽然之间有些感动,又有些庆幸。
很多年以后,你回头去看,便会发现,遇到一些人是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他如今只想紧紧抓住,而不管世人言语。
方祁连微笑,“那就一直藏着吧。”
至少还要看到有的人从来没有改变,那样也许就没那么多因为时光流逝而带来的感慨了吧?
五年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失去方家,失去原本很多的朋友,失去优渥的生活,失去庇佑;意味着失去洛绝顶,失去自己的朋友和老师,失去那些一起咀嚼苦痛的时光和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的秘密;意味着他开始现实,开始倔qiáng,开始隐忍,开始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意味着摆脱束缚,意味着陷入苦难……
五年时间其实不长,却也不短。
方祁连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心态就像是一个老人,然而只是瞬间的错觉,他还知道,自己不算是年轻,却还没老。
“有时候,也希望别人看到的。”意有所指,卫子璋跟他坐得很近,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这人的改变是真的太大。
既然已经藏起来,又何必再让人看到?不过是让寂寞更寂寞,让孤单更孤单。
方祁连耸肩,一句话也不说。
卫子璋却有满腹的话,可是看着方祁连的表qíng,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说:“为何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你现在在说什么。”
方祁连这个人只是选择xing地迟钝,不选择的时候,便是什么都明白的。
卫子璋终于不说话了,前面的几只牲口忽然之间欢呼起来,原来已经到了地儿了。
众人下车,眼前是个温泉馆,他们所谓的搓澡跟澡堂子一直是很有区别的——在帝都几乎已经找不到那种老旧的澡堂子,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了。
现在众多牲口直接一拥而入,看前台那小姐一副惊悚的表qíng,方祁连暗自猜测这姑娘肯定被吓得不轻。
这些人拥着,却把方祁连跟卫子璋挤到了最后。
八戒在前面不怕死地喊道:“谁走最后谁给钱!兄弟们,冲啊!”
刷拉拉地,前面的牲口们就跟刚刚加了油一样狂飙而去。
方祁连第一次没有因为钱而跟上去,他嘴角抽搐着,“我怎么觉得这就像是一群一万年没洗过澡的叫花子呢……”
就连卫子璋也觉得有些受不了,他按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想装作根本不认识那群人,走在最后的给钱,多半就是他了。方祁连这个家伙要是肯给钱,这世界才真的是颠倒了。
“卫子璋,你肯定在后悔,当初怎么答应了搓澡这档子事儿呢。哈哈……”瞥见卫子璋那有苦难言的表qíng,方祁连心qíng晴朗得就跟外面bào雨之后的天空一样,他懒得再管纠结的卫子璋,提步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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