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极度甜美,他却觉得自己一颗心被这笑容浸染得隐隐作痛。他宁可她刚刚并没有笑过,依然冷声冷面的对待自己,也不想听她亲口说出这样狠绝的一番话。
今时今日她有多狠辣,当年他伤她便有多深、令她有多绝望。
庞蒙闭下眼睛,又睁开,眼底充满悔意与伤恸。看着许瞳,他轻轻说:“曈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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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心里不是不酸涩的。当年时分,三个人纠结不清,可那时那优秀的少年是多么骄傲,从来没有同他低头说过一句对不起。
时隔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已将不堪往事忘怀,可想不到今天,当她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心中依然还是漾起一丝苦涩与难过。
收起心底微有些乱的qíng绪,许瞳同庞蒙告别,“无论如何,今天谢谢你!再见!”
庞蒙却将她拦住,“稍等一下!”
许瞳挑眉看他,满脸询问。
庞蒙苦涩一笑,“是不是哪怕和我多待一秒钟,你都会觉得不耐烦?我只是要留个电话给你,严昌石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人,我担心他不肯善罢甘休。假如日后有事,打这个号码找我!”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许瞳犹豫一下,终是接过,“那就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1.听到有人说,这文是小白文,忍不住虚虚的笑。。。恩,曾经还有人在第某章留言说红九写文真白痴。再虚虚的笑。。。米法子,因为红九本人就是个白痴嘛,羞!
问句哈,亲人们,这文真的白吗?抓头,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写个非小白文了呢=_=~~
2.这章啥作用呢?就是,要挑起个大麻烦,然后,幻爱啊,那是顾装×总去的地儿啊,再然后,下章,大家意yín一下,会发生啥jian|qíng事呢。。。摸胡子摸胡子。。。。哇咔咔~
3.亲人们,老生常谈哈,要撒花啊!!!!!!!!!!!!!!!
二零零楼啊!!!!!!!!!!!!!!!!!!!!!!
没花手指头懒不爱敲键盘呀!!!!!哼唧!
二八qiáng男qiáng女之【遇险】
28【遇险】
许瞳存下庞蒙的手机号码以后,随手将名片递给杨阳收着,混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全然没看到庞蒙眼底的受伤。
她和杨阳先带着唐壮到医院拍了片子。虽然筋骨没有伤到,身上却瘀伤处处。
包扎完毕,看着木乃伊一样的唐壮,许瞳不禁皱眉说:“你不能回家,唐叔看见你这副样子,会跟着着急上火的。”
唐壮点头,“我去麻将馆吧,回头你就跟爸说,有人包夜场,我走不开。”
许瞳想一想,“也只好先这样。”
她和杨阳一起又拖又扛带着一身伤痕的唐壮打车回老街。路上杨阳一直默默垂泪。
唐壮却满脸不以为意,“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以前打架,受伤比现在多不多?喏,我胸前这刀疤,你又不是没看见过,这点伤算什么,不许哭,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呢!”
他越说,杨阳哭得越凶,对他不住哽咽,“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心疼你!我就哭,行不行!”
唐壮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头皮发麻,不迭声的直叫着:“行行行,怎么不行,一定行!哭吧,可劲哭,哭死我拉倒!”
杨阳被他气到,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他。
车子停下,许瞳付过钱,推门准备下车时,望着车窗外狠狠怔住。
她打断仍在后座斗嘴不休的两个人,“别闹了!快下车!”
两人从她声音里听出一分肃杀冷凝,不由双双收口。推门下车时,他们和许瞳刚刚表qíng一模一样,狠狠一怔。
麻将馆仿佛被台风扫过,一片láng藉,破败不堪。
小伍和二花蹲在门口,看见有人回来,抬起头。两张年轻面庞上,布满青紫伤痕。
许瞳望着眼前断壁残垣,心口一紧,转头看向唐壮,他已经怒红了眼,一副要找谁拼命的样子。
二花扑过来,眼泪汪汪说:“壮壮哥,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惨,5555555!瞳姐,刚才有伙人过来,他们好霸道了啦,什么都不说就动手,又打又砸,好可恶!我和小伍哥哥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嘛,措手不及的,就被他们打成这样子了!别的兄弟都在里边收拾呢,我和小伍哥哥在等你们,那伙人有话留下,他们说:能这么快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算你们有点本事,以为我们老板奈何不了你们了是吗?别想太美,不可能!要想过得安生,就让杨阳小姐今晚到幻爱去,我们老板跟那等着她,假如她不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今天是麻将馆,明天就是隔壁,后天的目标就放在五金店,大后天直接去家里烧房子!反正日子无聊,你们要是骨头贱不识抬举,我们就替老板好好修理修理你们这些贱骨头!”
二花学完这些话,唐壮已经怒不可遏,转身就向外冲,似要去找严老板拼命。
杨阳连忙拉住他,一边哭一边求:“唐壮你回来!你刚受一身伤,难道还要去送死吗!”
唐壮用力甩她的手,“你给我滚开!松手!妈的,老子让你松手你听见没听见!”
杨阳边哭边摇头。
许瞳厉声喝止他:“唐壮,你给闭嘴!你疯了吗?在那跟谁叫唤呢!你这身伤难道不是为她受的吗?回过头你还这样骂他,你有病吧!”
唐壮停下来,一脸沮丧不说话。杨阳站在他身边,哽着气的抽搭着。
许瞳望着眼前一片烂摊子,只觉焦头烂额。
那姓严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小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根本无力同他抗衡,明天后天大后天,真不知这日子应该怎么捱过去。
叹口气,她劝着唐壮:“你现在有伤,什么都别想,进屋歇着,让二花小伍他们收拾就成。杨阳,你别管他这时候胡说八道什么,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嘴臭得像吞过厕所一样。他耍驴你先忍着,回头等他好了我们再和他算账!”
杨阳点头答好。唐壮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仍然一脸的bào戾,说什么都不肯善罢甘休似的。
许瞳担心他冲动起来真的会去拼命,不禁软言温语劝他说:“你冷静点,报仇不在一朝一夕,姓严的那么贱,早晚有人收他。之前你那么心急救杨阳脱离色láng,现在又不管不顾的想冲回去拼命,你是真舍得让杨阳守寡怎么着?得了得了,别闹qíng绪了,吃点饭好好休息,一觉过后,又是新的一天!”
唐壮转头看看已经哭肿眼睛的杨阳,嘴硬的说:“谁说我是为她?我自己看那姓严的不顺眼,就想揍他,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许瞳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杨阳内疚,可他那张臭嘴,生生地将好话给说走了样。
杨阳听他说完,一下泪水滂沱起来,呜呜咽咽调头就跑。
许瞳顿着脚责备唐壮,“你呀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好话到你那里都变成坏话!”
唐壮望着杨阳跑出去的方向,一脸讪讪的,明明不放心,却偏偏嘴硬到底,“我说错了吗?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许瞳无耐,招呼二花扶他进去歇着,自己准备张罗晚饭。
忽然想起杨阳刚才跑出去的方向,与她回家的方向正相反。
刹那间,许瞳觉得脑子里像有根弦“砰”地绷断,一个可怕念头从眼前一窜而过。
想着那念头有极大可能成为事实,许瞳不禁有些心惊ròu跳。
杨阳和唐壮两人分分合合那么久,没有人比杨阳更了解唐壮。连她都能听出唐壮究竟是什么意思,杨阳又怎么会不能?
既然唐壮不动声色地为她着想,那她也一样会不着痕迹想令他过得安好。
所以,许瞳暗暗心惊的猜想,杨阳她该不会是跑去幻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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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紧张不安,许瞳最后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匆匆忙忙跑到巷口,打车直奔向幻爱。
路上遇到几个红灯,等待中许瞳变得愈发焦灼。
如果因为自己疏忽,如果因为几个红灯的等待,导致来不及救场令杨阳被那只姓严的禽shòu给糟蹋了,她此后恐怕一生都会自责不安。
车子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许瞳丢下一张钞票,连找零都来不及等便急匆匆推门下车。
冲进幻爱,拉过旧日一位半生不熟的姐妹,许瞳对她气喘吁吁问:“严昌石,今晚有没有来?”
对方惊奇地点头,对她问:“瑶瑶?你怎么回来了?”
许瞳无暇同她叙旧,只问:“他在哪个房间?”
对方脸上神qíng更加奇怪起来,回答她说:“今天是怎么了,一连两个大姑娘点名找严老板!瑶瑶不是我说,你都不在这做了,还这么抢生意,你让姐妹们怎么活啊!”
听到对方说“一连两个大姑娘”,许瞳更是焦急不已。对方说来说去都是没正经的废话,令许瞳一下变得bào躁起来。她瞪着眼睛一脸凶巴巴的问:“我问你严昌石在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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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破门而入时,正看到严昌石涎着满脸色相qiáng揽住杨阳不放。杨阳坐在他身旁,浑身打颤,苦苦挣扎。严昌石另外一只手中,正提着一瓶烈酒。
听到房门被撞开,他们齐齐抬头望过来。
杨阳看清来人后,不禁叫起来,“许瞳!”她声音里又是惊又是喜,既因看到来人减少许多心中恐惧,又因料想到等下来人会有一番怎样境遇,心一下抽得比刚刚更紧。“你怎么来了!”
许瞳暗暗做着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看杨阳,示意她稍安勿躁,转头再看向严昌石,带着一脸微笑同他打招呼,“严老板好,久闻大名!”走近一些,从他身旁扯过杨阳,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去,不卑不亢地说:“严老板不好意思,杨阳是我大嫂,有夫之妇,让她陪您恐怕不太好,会折了您的声誉!”
严昌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瞳,好半天后,“哦?”了一声,色迷迷地说:“既然她不方便,那,不如你来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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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瞳压下心头怒火,深吸口气,忽地粲然一笑,回答说:“既然严老板这样抬爱,我就留下陪严老板喝几杯好了!只是我大嫂她一向不能喝酒,不如叫她先走吧!”能放走一个先放走一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伺机而动也会容易些。
严昌石看着许瞳对自己笑靥如花,不由眯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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