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先让我把牙刷完_红九【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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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瞳心里“霍”地一下变得通明起来,“那杯水!”她看着顾辰不禁有些吃惊地低声叫出来:“你在那杯水里,溶了事后药?!”

  顾辰笑容里现出隐隐得意,不言不语,以沉默给出肯定答复。

  许瞳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顷刻间,她心头如翻滚过惊涛骇làng。

  原来哪怕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不过是着了人家的道!

  正暗自心cháo汹涌,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叫顾辰:“顾总,您该吃药了!我来给您送药!”

  许瞳应声转头看。不知什么时候,顾辰的助手已经站在他们两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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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从助手手里接过药丸和水杯,一仰头把药和水吞下。

  服过药把水杯jiāo还给助手,他淡淡吩咐着:“你先回去吧。”说完并不与许瞳打招呼,只飞快瞄她一眼,便转身往丽萨跳艳舞的展台方向走过去。

  许瞳看着他背影在心中嗤了一声。

  是男人总会好色。

  鄙夷过后,不禁又有些疑惑。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这样严重,竟然还得助手把药送来这里按时地服?

  疑惑归疑惑,她并不打算跟他助手去八卦他的病qíng;那样去做的话,就好像她有多关心他似的。

  许瞳转过身去,打算走开;却被顾辰的助手从身后叫住。

  “许小姐,可不可以请您稍等一下!”

  许瞳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找我有事?”

  助手对她点头微笑,“许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过去那边陪我喝杯东西?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可以吗?”

  许瞳挑挑眉,有些奇怪,“你有话,”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想对‘我’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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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吧台找了两个相邻的位子坐下,许瞳和顾辰的助手每人点了一杯橘子水。

  吸了两口,许瞳问:“不知道郑秘书找我想说些什么?”

  助手满脸惊奇,“许小姐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许瞳微笑,“以前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在锦绣广场那一次。我记得当时顾辰打电话时叫的是‘郑秘书’!”

  郑秘书笑起来,真心称赞:“许小姐真是有心人,不仅能够注意细节,记xing也好!”顿一顿后,她开始步入正题,“不瞒许小姐,我是裙带关系进的公司,说起来我算是顾总远房表姐,我和我家里人一直受着老顾总的恩惠,我一毕业就被安排进顾氏工作,很快被提拔到特别助理秘书的位置。这个位置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以说是主子的心腹,因为得顾总信任不受避忌,我总是知道许多别人无从知道的事qíng。三十岁以前可以做到这样高度,可以说我对顾氏父子充满感恩。知恩应该图报,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假如没有这层关系,或许今天我就不会跑来和您多嘴了。”

  许瞳有些纳闷,“郑秘书,有话只管说就好,不用这样客气的。”

  郑秘书润润喉咙,开始娓娓道来。

  “其实我今天想对许小姐说的是,有些事qíng,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出入;我想告诉您,我知道的才是事实真相,您知道的也许只是会导致彼此误会加深、心结加厚的主观臆断;而至于我们顾总,我想他明明是想您知道真相的,却偏偏又假装成毫不在乎的样子!所以说我觉得……你们俩还真是别扭到家的两个人!”

  许瞳不禁挑眉,“真相?主观臆断?别扭?”语气中充满诸多不解和疑问。

  郑秘书笑一笑,对她逐一解释起来。

  “许小姐,我想也许应该让您知道一件事。前一段时间,有天晚上我正在公司里加班,忽然接到顾总电话,他要我帮他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买完立刻送到酒店去。在电话里他特意嘱咐我两遍,一定要挑对身体损伤最小的那种买。我告诉顾总,事后药这种东西,对女人就没有伤害小的,如果疼惜爱人,就不该采用这种方式避孕。我的话说完,顾总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瞳有些吃惊。她想不到那天晚上还有这样一副场景发生。

  “后来呢?”她轻声发问。

  郑秘书却说:“我想在这里先cha上一句。那晚之前,顾总曾下去工地视察过一个刚刚装修好的工程大楼。从他回来以后,开始浑身发疼发痒,挨了几天qíng况并不见好转,他就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他的症状应该是过敏导致的,但是究竟是对什么物质过敏,却一直都没能查清楚。医生给顾总开了几种含激素的抗过敏药物,让他暂时先服用着,看看病qíng能不能渐渐好转起来。”

  郑秘书说到这,许瞳立刻反应过来一些事qíng。

  “他因为过敏服过一些药,所以不能在当晚留下孩子?”难道这才是最根本的初衷?

  郑秘书轻轻点点头。

  许瞳忽然掀动嘴唇对她问:“郑秘书怎么会想到要和我讲这件事qíng?你就这么确定,那晚和你们顾总待在一起的人是我?”

  郑秘书礼貌地笑一下,“许小姐,或许我这样说您可能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最近一段时间,顾总身边的女人除了您以外没有其她人,就连他的未婚妻,他都没有怎么理睬过。”

  许瞳静静地不做声,脑子里面飞快运转着,默默判断着眼前郑秘书的话会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呵呵,看样子许小姐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郑秘书饮一口橘子水,有些幽幽地说,“前面的话你都有些不信了,那我接下来的话你岂不是更加不信?呵呵,但是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得再一次对您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天晚上顾总在听我说完话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等再开口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那些抗过敏的药物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那个影响和事后紧急避孕药对女人身体所造成的损伤比起来,哪个更严重?’”

  许瞳果然在面颊上浮现出犹疑神色。

  她的确无法相信,会由他地嘴里问出这样一番为着她好的话来!

  “我当时也说不清到底哪个更严重,连忙上网查了一下,又打电话咨询了医院里的专家热线,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两者相比的话,还是选择后者的好;毕竟就算忽略那些抗过敏的药物影响不谈,顾总当时究竟对什么物质过敏这一项病因还没有查清楚,实在不宜在那个时候留下孩子。”郑秘书又饮下一口橘子水,看着许瞳微笑说:“就这样,我去药店买了事后药送到酒店jiāo给顾总,然后功成身退!”

  说到这里,郑秘书停了下来。

  许瞳因为吃惊变得有些怔怔的。她望着郑秘书,好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来,“看样子,我得谢谢郑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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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面颊上很快恢复了淡定模样,可许瞳心里却依然翻腾得有如山洪海啸。

  原来那时候,在她正朦胧睡着的时候,他曾经办过这样一件事、这件事还有着这样一番曲直和抉择、而这抉择的出发点说到底竟然会是,为了她好!

  一时间,许瞳心头似被什么东西猛地震撼到。

  正有些沉迷在自己思绪里无法自拔,耳边却听得郑秘书再次开了口。

  “我本以为我可以功成身退,从此以后大家的生活还会一如往常那样和谐美满。可是那晚过后的两天里,很奇怪,顾总的qíng绪一下子变得非常非常差,整个人都yīn沉沉的,特别恐怖。等到了第三天,他的病qíng突然变得严重,到了医院,医生说病qíng突然加重极有可能是由qíng绪不稳定、神经调节体内激素的功能变得紊乱所导致的。他检查了一下顾总的身体qíng况,发现病qíng变得有些蹊跷,就由不得顾总不qíng愿,当场勒令他必须立即住院。”

  许瞳听到这里不禁cha问一句:“他……前一阵子住过院?”怪不得他并没有找她并给她好看,这样说起来的话,那时候他恐怕都已经自顾无暇了。

  “是的!”郑秘书微笑着回答,“顾总前后差不多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开始时病qíng始终不见好转不说,还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不仅身上发痒长红斑——对了,您刚刚也应该看到顾总手背上有一块红斑了,那是他过敏还没有好利索呢——他当时除了身体发痒和长红斑以外,有时甚至还会头疼头晕和呕吐。可以说多亏顾总平时经常健身,把身体锻炼得很qiáng壮,这次他才能很快出院;这个病假如换成别人,比如说你和我,很可能直到现在依然躺在病chuáng上痛苦呻吟着呢!”

  许瞳被她说得轻声一笑,“不错,他的确很壮!”一夜接连翻滚折腾许多次都不成问题。

  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事qíng想歪了去,许瞳不禁暗中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她极力克制不让自己脸颊变红,无奈耳朵却悄悄染上火烫。

  为了掩饰窘态,不想被郑秘书dòng察到刚刚闪现在她脑中的龌龊想法,她赶紧低下头含住吸管使劲吸裹起来。

  好在郑秘书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往下叙述着:“因为最初时顾总始终不见好,我觉得事qíng变得有些大条,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正在国外静养的老顾总。老总听到消息以后,立刻从国外带回两位专家,经过会诊,终于诊断出顾总的病因,他是对工地一种特殊的装修材料过敏,另外还有些稀有金属中毒。多亏发现还算及时,否则单凭后面一项,再过几天中毒变深,顾总就回天乏术了!”

  听到回天乏术四个字时,许瞳暗暗地有些动容。

  原来他的健康状况真的出现问题,但却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与生|殖系统有关;而是导致他几乎命悬一线的过敏与中毒。

  她再一次想起他为什么没有去给自己好看;原来他那时果然已经自顾不暇。

  许瞳正这样想着,郑秘书在一旁竟像是能够读懂她心中想法一样,对她轻声说:“许小姐或许会奇怪顾总之前一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去找您吧?呵呵,因为那时他几乎已经是命悬一线了,除了和病源抗争以外,他当时已经再顾不上其他事qíng!”

  许瞳皱一皱眉,回应郑秘书说:“其实他来不来找我,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郑秘书实在没有必要为他同我做这样一番解释。”

  郑秘书轻笑摇头,“怎么会无所谓呢?起码,我知道对于顾总来说,一定不是无所谓的!许小姐请您继续听我说下去,等您听完下面我将说的这件事以后,您再重新判断一下,那一番解释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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