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徐杨道,“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知道你和老qíng人重逢了,她当然会担心,怕失去你。”
“可我没有……”
“没有的话,就和那个顾湘断个gān净。”徐杨厉声道,“不要来往,不要联络,就当她还是失踪的好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没错,我就是要你做个薄qíng郎!两个人,你既然已经选择了一个,自然就要放弃另外一个。你还当现在是封建社会,可以给你享齐人之福呀!”
孙东平低垂着头,面对丰盛的饭菜,却没了食yù。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徐杨抢先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潘恺希的名字,放下心来,把手机递给孙东平。
孙东平讥笑,“怎么不担心我和恺希搞同xing恋爱?”
徐杨在桌子底踹了他一脚。
潘恺希的年假结束了还赖在上海不肯回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很为孙东平所不齿。不过他一直住在张其瑞的酒店,有时还帮着孙东平打听一下顾湘的qíng况,比如这次,他就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钱家老爷子去世了,给顾湘留了一大笔遗产。现在钱家人在找顾湘的麻烦。”
大致意思是对的,就是按照潘少的习惯,适当地夸张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上新闻头条的大消息。
孙东平放下手机,下一个动作就是掏钱包。
“怎么了?不吃了?”徐杨问。
孙东平站了起来,“明天的会你代我去开吧。”
“到底哪里出事了?是gān爹病了吗?”
“是顾湘出了事。”孙东平说完,不等徐杨爆发,大步离开了餐厅。
徐杨气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差点没把手里的餐刀朝孙东平的背影飞过去。
“混账家伙,简直是魇住了!”
困局15
张其瑞开门走进会客室,孙东平从窗边转过身。
“她人呢?”孙东平张口就问,“不在家,也不在酒店。你把她藏起来了?”
张其瑞面对这个质问,不免感到一丝愤怒,“她那么大个活人,我能怎么藏?”
孙东平被他顶了一句,头脑清醒了点,也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他喃喃:“我知道钱家的事了,很担心她。”
“她很好。”张其瑞缓和一口气,“我给她放了假,让她先避一避。”
“那她去哪里了?”
张其瑞抿着唇,显然是不想说。
孙东平怒意又盛,“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如果顾湘愿意,她自己都会告诉你。”张其瑞一针见血。
孙东平脸色yīn沉,“其瑞,你要和我针锋相对到什么时候?”
张其瑞回问:“你又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我和顾湘的事,你根本没资格gān涉。”孙东平怒道,“你何不gān脆地承认,你从中作梗,就是因为静云?可是这能怪我们吗?分了就是分了,你和她当年也并没有什么承诺。没道理因为你还忘不了她,她就必须为你守身如玉!”
张其瑞觉得刺痛,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面色如水,低声道:“的确。没道理你已经都要成家了,还对顾湘纠缠不放。”
孙东平往前走了一步,脸色铁青,质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张其瑞一笑,坐了下来,“你总不肯相信我帮助照顾她是无私的。”
“我相信。”孙东平冷笑,“只是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把好事都占全了吧。”
“东平。”张其瑞语气一软,“你是以什么立场来管顾湘的事?你回去又怎么面对静云?”
孙东平顿了顿,露出焦躁痛苦的神色来。他坐了下来,手指cha进头发里。
张其瑞叹了一声,说:“日子总得这么过下去。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了,就要坚持。gān脆一点,大家都轻松。你以为你这样,顾湘不痛苦吗?”
“可是我不能看着她不管。”
“你可怜她,同qíng她。这不是爱。”
孙东平一下就被点燃了,“这怎么不是了?”
“你还爱她,那静云算什么?”
孙东平语塞。
张其瑞说:“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是多qíng。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也是多qíng。女人爱上你,就是飞蛾扑火。你这种人就应该生在古代,娶个三妻四妾,做个韦小宝,个个你都真心爱,女人也都爱你,一大家子和乐融融,这就完美了。”
孙东平苦笑,“你比以前会说黑色幽默了。”
“可我说的错了吗?”张其瑞冷眼看他,“忘不了以前的,舍不下现在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当初顾湘好好的怎么碰上那么倒霉的事。要不是你甩了叶文雪,又甩了姚依依,两个女人也不会勾搭起来对付顾湘。”
“这事不用你重复一遍!”孙东平低吼。
张其瑞把目光转向一边,自言自语道:“顾湘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
“够了!”孙东平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萧索之色。
“她自然不要我关照的。但是你得保护好她。”
“那是一定的。”张其瑞正色。
孙东平咬紧牙关,拉开门离去。
“东平,”张其瑞喊住了他,他还是心软了,“23号就是外婆的忌日,顾湘是回去上坟了。”
孙东平深深望了他一眼,“谢谢。”
张其瑞说:“你就当为她好,也还是早日做个了断吧。”
孙东平离开酒店后,qíng绪一片混乱。他开着车在市里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了公司。
秘书小姐不知道老板回来了,正在偷懒吃零食,看到孙东平沉着脸大步走进来,吓了一大跳。
孙东平压根就没看她,他埋头走进办公室,刚坐进椅子里,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刘静云。
想必徐杨已经告诉了她自己提前回来的事。徐杨以前是不会这样管闲事的,她这么做显然也是为了借刘静云督促自己而已。不过他和刘静云最近正处于冷战期,以她的xing格,绝对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也不知道徐杨这次使了什么法子。
“东平,”刘静云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徐杨姐说你病了,提前回上海了?你现在人在哪里呀?去看医生了吗?”
孙东平心头一热。她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
“我在公司。”孙东平语调轻柔,生怕又吓着了刘静云,“就是有点不舒服,已经没事了。主要是不想开会,找借口溜了。”
“哦。”刘静云放心下来,好一阵没声音。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两人还在冷战着,脸上发烫,gān巴巴地说:“没事的话,那我就挂了。”
“等等!”孙东平叫住了她,“你……你今天加班吗?”
刘静云看着电脑里一堆等待审阅的稿子,想起这几日每天都为她准备好的早餐。她犹豫了片刻,说:“不用。”
“那我接你下班,我们出去吃饭吧。”孙东平也在那头松了一口气,“我订了辛香汇,你不是喜欢吃他们家的水煮鱼吗?”
“你还真是溜回来吃喝玩乐的呀。”刘静云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笑意,“当心徐杨姐回来敲打你。”
“总要学着放松一下嘛。那就说定了,我下班去接你。”
困局16
去吃喜酒了,所以耽搁这么晚
偏偏酒席还很难吃……真心疼那礼金钱呀~~~
刘静云合上手机。她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这几天休息不好,脸色有点发huáng,眼袋也是青的,看来下班的时候要去补妆才行。
女人也真是不经老,短短几年,状态就不行了。想她当年也是清水洗面依旧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美少女,转眼就成huáng脸婆了。
倒也不是转眼,刘静云叹着气把镜子放回抽屉里。也有八年了。
孙东平刚看了几份文件,门又匆匆打开了。秘书一脸不安之色地走进来,说:“孙总,那个……公安局的人找您。”
孙东平困惑,“公安局的?”
“是的。”这个来实习的小秘书吓得瑟瑟发抖,八成以为老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人家要来抓他了。
孙东平自己也糊涂着,倒是被她那样子逗乐了,安慰道:“别紧张,应该没什么事。先请他们进来吧。”
秘书惶恐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gān警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办公室。
孙东平已经站了起来。他已经镇定了下来,温和有礼地去和警察握手。
“二位请坐。小王,泡壶茶来。”
其中一为年长一点的gān警抬手阻止,“孙先生,我们就是问几句话,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问题的。”孙东平十分合作,支走了秘书,
两名公安jiāo换了一下眼神,年轻的小gān警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孙东平。
“孙先生,请您看一下这张照片。上面的男人,你认识吗?”
孙东平接过照片,看了一样,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我认识他。”孙东平把照片还给了小gān警,对方正为他这么慡快地承认而有点吃惊。
“他叫赵家齐——起码是个长得很像赵家齐的人吧。”孙东平问,“他出事了吗?”
老gān警不答,反问:“您和赵家齐很熟吗?”
“算不上多熟。我高中是在南市读的书,那时候他在学校附近开网吧,开歌厅什么的。我那时候年少好玩,常去他那里。我们几个孩子有家庭背景,花钱又大方,他对我们一直很殷qíng就是了。后来我回国,还和他通过电话。”
老gān警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那你还记得叶文雪吧?”
孙东平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当然的。她是我……我们高中的时候谈过一阵子恋爱……”
“那你知道她死了吧?”
孙东平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听朋友说了。她这几年有点……总之挺可惜的。”
老gān警有板有眼地说:“六个月前,叶文雪在一家夜总会里,被人劝诱吸食毒品过量。有人举报说给她提供毒品的就是赵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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