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_撒空空【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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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盛年恳求般地道:“那秦姐,以后每年我们生日都一起过,好吗?”

  秦红颜闭上眼,笑容苦涩:“以后的事qíng,谁知道呢?”

  沈盛年却不同意:“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秦红颜想,沈盛年说错了。

  佛教云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yīn炽盛苦。

  秦红颜觉得,最痛苦的便是求不得。

  世界上很多事确实只要努力便能做到,唯独爱qíng这回事,不论你如何努力,终究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份爱。

  沈盛年点燃蜡烛,让秦红颜跟着一起许愿。

  蜡烛烛火暖huáng,看久了眼睛竟有些酸涩。

  秦红颜闭上眼,轻声在心头许下心愿——她想得到奚欢完整的爱。

  沈盛年也闭上眼,轻声在心头许下心愿——他想得到秦红颜的全部。

  那一年的生日,他们便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中度过了。

  那一年,他十六,她二十六。

  ☆、第二章(1)

  共同度过生日那晚后,秦红颜与沈盛年的关系逐渐有了好转。

  受不了沈盛年可怜兮兮的纠缠,秦红颜答应继续担任他的口语教师。

  沈昂家装修完毕后,他却以自己偶尔会带女友回家为由,让他们继续在秦红颜家补习。

  秦红颜绝对这完全是个借口——她进入公司快半年了,可沈昂身边却连个女人渣子也没见过。

  只是有谣传,说他和付淼夫人莫娟有点暧昧。

  不过秦红颜对公司内的谣传并不太相信——因为谣传同时还说秦红颜与沈昂也有暧昧。

  虽然沈昂是有名的工作狂,可是再热爱工作,也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吧。秦红颜认为,既然他身边没有女人解决,那么便是男人帮他解决了。

  换言之,他就是个没有出柜的gay。

  当然,他是否出柜秦红颜并不太关心,她关心的只是如何完成奚欢jiāo代给她的任务。

  现如今她无法再进入沈昂家做些小动作,也只能尽量在公事上努力。幸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昂也逐渐让她负责一些管理工作。但秦红颜感觉得到,沈昂始终没有将自己当成心腹过。

  不过比起之前那些被沈昂bī走的助理,她的处境算是好了许多。

  至于她与奚欢的关系,倒还是没什么改变。

  那夜他究竟去了何处,与何人见面,秦红颜始终没有问过,而奚欢也从没有提及。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秦红颜想,自己是没有资格过问他私生活的,于是她选择默默地遵从他的命令,继续待在沈昂身边。

  每周一四给沈盛年的补课其实对她接近沈昂已经没有裨益,她只是习惯了每周那两天晚上有人陪伴。

  而当这天晚上,沈盛年告诉她父母要求他一同移民加拿大的事时,秦红颜想,自己又要开始另一种习惯了。

  沈盛年其实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的挽留与不舍,然而他失望了。

  “秦姐,你觉得我应该去吗?”沈盛年试探着问,一双眼睛牢牢盯住秦红颜。

  “你父母都去了,你跟着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秦红颜反问。

  沈盛年身子略微向着秦红颜的方向偏移,神态很认真:“秦姐,只要你说一句,我就留下。”

  这句话让秦红颜不禁皱了眉头:“你的人生,和我无关,我没有必要给出意见。”

  她的人生已经够沉重了,实在没有多余的jīng力与心思去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

  沈盛年仍旧不死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秦姐,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的实话——从你内心而言,是希望我走,还是留下?”

  秦红颜的神态平静至冷漠:“实话就是,你走还是不走,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沈盛年的身体微微抖了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般,随即嘴角露出了异样的弧度:“秦姐,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连蚂蚁都不如。”

  沈盛年的表qíng印在秦红颜的眼里,牵扯得她太阳xué突突地疼。

  她是真的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无谓的感qíng,于是边站起身边下了逐客令:“晚了,你应该回去了。”

  可她的手却被他按住,贴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光滑洁净的表面清晰地照出了沈盛年的脸,秀美而扭曲:“秦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力气很大,秦红颜暗中用了全力也无法将手抽&出。

  这几个月来,沈盛年收敛起了周身的乖戾,表现得规矩而乖巧,从没触碰过秦红颜。这让她逐渐放下戒心,甚至遗忘了刚认识时沈盛年表现出的危险。

  此刻回忆涌来,让秦红颜从神经到皮肤都起了戒备,又恢复了当初清冷敌视的模样:“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应该回去了,不要bī我报警。”

  沈盛年望着秦红颜,眼里qíng绪几番变化。最终他放开她的手,眼内恢复成了盈盈星光:“秦姐,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秦红颜没有再给他时间解释,起身来到冰箱前,取出矿泉水想要拧开。可刚被他覆盖住的手却像是遭无声吸去了力气,试了几下都拧不开,最终只能挫败地放弃。

  沈盛年的手,掌心gān燥光洁,并不让人烦心,但她每次被碰触时都会无端端地生出抗拒,而且他碰触自己的感觉会停留在她身体上许久许久。

  再次走回客厅时,秦红颜发现沈盛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想,这个少年是个意外,本来就不应该在自己生命中&出现的,离开也好。

  也好。

  二外是市内第一贵族中学,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都属家境显赫之流。所以根本不用跟着普通高三学生去挤高考的独木桥,基本到高三便开始准备出国。

  冷眼看着班上其余同学热火朝天地选择着国外的大学,沈盛年却一直没有准备的动作。事实上,他这几天都yīn沉着脸,周遭没人敢惹他。

  沈盛年在二外算是个很低调的风云人物,外表出众,成绩优异,但却经常装病逃课,遇到集体活动也从不参加。

  刚入学时,有男生觉得他xing格太拽,便集聚了几个人在天台上教训了他。沈盛年任由他们打了几拳,也没还手,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只软柿子。

  但几天后,那几个教训他的男生接二连三出事——运动意外,车祸,摔伤。

  伤到的都是手臂——而且是动手打沈盛年的那只手。

  任谁都看得出这并不是意外,但任谁都找不出沈盛年下手的证据。

  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敢惹沈盛年——最让人恐惧的并不是明目张胆的bào力,而是悄无声息的yīn毒。

  在学校里,沈盛年基本没有朋友,也很少有人敢与他对话。

  除了付玲子。

  付玲子是二外的校花级人物,长发黑直顺,白裙长飘美,基本上校花长什么样,她就长什么样。只见她飘飘扬扬走到沈盛年座位前,一路吸引了不少男生目光。

  然而她对那些目光不屑一顾,她想要的只是沈盛年的注意。

  “听说你们家要移民加拿大?”她笑吟吟问道:“那你想好要报考加拿大哪所大学了吗?”

  沈盛年头也不抬,语气冷漠:“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八卦,我家要不要移民关他们什么事?狗拿耗子吗?”

  他此话算是指桑骂槐,但付玲子似乎对他恶劣的态度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地转换了个话题:“不去加拿大也没事,美国,澳大利亚,欧洲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话,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走。”

  这番话在年少的人说来算是dàng气回肠了,可沈盛年却丝毫没有被感动到:“你的人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gān嘛要给出意见?”

  话一出口,他忽地想起了秦红颜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的人生,和我无关,我没有必要给出意见。”

  果然,不被爱的人怎么做都是错的。

  想起那晚的事,沈盛年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秦红颜果真是铁石心肠。即使是宠物狗待一起久了要分离时也有感qíng吧,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在她心中估计连只狗都不如!

  想到这,沈盛年便气得够呛,没管正因自己的话而受伤的付玲子,跨上书包便步出教室。

  付玲子赶紧追上去:“外面下雨了,我让我家司机送你吧。”

  “不用。”

  “哎呀,下这么大的雨,你会感冒的。”

  “我感我的冒,关你什么事?”

  两人正在校门前拉扯着,忽然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开来,在付玲子面前停下。驾驶室车窗打开,一个清朗的男声随着淡淡的檀香味逸出。

  “玲子,你姐让我来接你。”

  在嗅到檀香味的瞬间,沈盛年便改变了主意,也不再拒绝,跟着付玲子上了车。

  付玲子见沈盛年肯上车,兴奋得很,根本不疑有他,拉着沈盛年不断地问东问西。沈盛年却连她的一句话都没听进耳里,捡了个空隙便问道:“玲子,这位是你哥哥?”

  沈盛年之所以上车,便是想探听驾驶室那个男人的身份。

  他不会闻错的,那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能让他瞬间起敌意,这个男人,正是在秦红颜生日那晚拥抱过她的男人。

  付玲子这时才想起要介绍:“没,他叫奚欢,是我们家的律师,也是我堂姐的男朋友。”

  付玲子对待奚欢的态度毫无尊敬可言,她悄声对沈盛年道:“其实他们俩的关系我大伯根本不同意,奚欢的家世不值一提,压根配不上我们付家,你不用对他太客气的。”

  沈盛年终于明白那夜为什么秦红颜脸上会有挥之不去的哀愁与失落,看来全与这个叫奚欢的男人以及付玲子的姐姐有关。

  “奚律师手上的佛珠挺有意思的,我最近正想要这么一串呢。”沈盛年转动着手腕,轻声道。

  “你想要佛珠?那我明天送你一串更好的。”付玲子忙献殷勤。

  沈盛年盯着奚欢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道:“可我就想要奚律师那串。”

  付玲子犹豫片刻,转而对奚欢道:“奚欢,你把手上那串给我,我明天买串新的还你。”

  她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命令。

  沈盛年以为奚欢会拒绝,然而奚欢却完全没有思考一般,直接褪&下佛珠,递给了沈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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