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在地板上坐了许久,突然一蹦而起。
刚才那混乱的梦,就如我这混乱的人生。
我寒食色,一定要尽早将他们解决。
我要快刀斩乱麻。
我要重新获得我平静的人生。
说做便做。
一个小时之后,我便来到了云易风家。
因为云易风正在书房中与人商量帮派中的重要事qíng,我便在客厅等着他。
小弟们看见我,个个眼睛里,都含着一泡眼泪,纷纷向我投诉了柴柴的恶行。
据说甚至有几个小弟被柴柴的砖头给拍得脱离黑道了。
此外,从小弟的描述中,我还了解到了柴柴上次被救走,或者说是劫走的qíng景。
据说,那是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小弟们没事,纷纷在客厅观看芒果台重复重复在重复播放的《还珠格格一二三部jīng装合辑》。
忽然,一个满脸横ròu,眼歪口斜,踏着半个肩膀如铁塔般的壮汉将门踢开,如一阵风般将柴柴给掠走了。
小弟们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开香槟庆祝。
我汗水那个滴答啊,好好的一个乔帮主,居然被小弟们给形容成了钟楼怪人了。
79故人归来
正在听着他们讲述的当,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熟悉得很。
就是刚才梦中那位。
我转过身,看着云易风。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睫毛,黑色的头发。
另外,小声地说,他的毛,也是黑色的。
总之,云易风整个人就是为了黑色而生。
他的全身,都流溢着一种黑色的流光。
可是遇见我之后,他没过几天好日子。
他的黑色,被冲淡了些许。
我寒食色绝对是云易风的克星,想起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云易风挥挥手,那些小弟都知趣地下去了。
其中一个特别崇拜我的,临走时,还悄声在我耳边说道:“大嫂,你和大哥多日不见,必定十分想念,尽管在厨房尽兴,我会负责清理现场的。
闻言,我只想对他说一句话:小弟,我真的很想用láng牙棒OOXX你那朵娇羞的小jú花。
没一会,厨房中只剩下我和云易风了。
云易风看着我,一双鹰眸带着试探:“刚才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
“那个,你期望不要太高。”
我赶紧给云易风打预防针:“我来,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qíng做个了断的。”
“了断?”云易风嘴角一抿,刻出一道yīn影:“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断的必要。”
“我不想再làng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我在来的路上,就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看的电视剧,小说中的台词翻来覆去地筛选了一遍,争取选出最好的分手词语。
“làng费?”云易风笑了,这么一笑,嘴角的yīn影,更加深沉:“我不太喜欢你的这种形容。”
看来,不管我怎么斟酌词语,还是达不到云易风的要求。
没奈何,我还是决定遵照老办法——快刀斩乱麻。
于是乎,我深吸口气,直到将肺涨到最大程度,才一鼓作气地说道:“云哥,说实话,你是道上大的大哥,我是平民老百姓,咱们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们的相遇就是错误。当然,这世界,千奇百怪,什么事qíng都可能发生,就算是跨越种族的爱qíng,也是可能开花结果的。可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感qíng的,我对你不来电,你对我来的,也不是电,只是好奇。云哥,生命是美好的,人生是短暂的,咱们俩还是快点将这段糊里糊涂的感qíng给断了吧,你去找你的纯qíng小女孩,我去找我那鲜美可口的绿糙。大家再见亦是朋友,偶尔也可以约出来喝两杯酒,当然,我请客,你掏钱。好了,总结上面的话就是一个中心思想: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有什么瓜葛了。我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时间到,好,你统一了。”
一口气将上面的话给说完,我的舌头gān裂得像是七月大旱后的田地了。
我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一杯水。
咕噜咕噜喝下后,这才发觉,当事人云易风还没说话呢。
“你倒是哼一声啊。”我抹去嘴角的水珠。
“哼。”云易风果然很合作,真的哼了一声。
不过,这个“哼”字的温度有些冷,算是冷哼。
“你以为,我会同意吗?”云易风的眼睛,很慢很慢地闭合了下。
眼中的那抹内敛深邃的光,沾染上了些许锐利的意味。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我·准备了两份礼物。”我胸有成竹地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从身后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云易风扬扬眉毛,爱理不理。
“您打开就知道了。”我恭敬地将大的那个盒子先呈上,并且还用了敬语。
云易风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新鲜出炉的,鲜红yù滴的,形状完好,坚硬无比的……砖头。
“你是什么意思?”云易风问。
我继续很有礼貌地解释着:“我在想,为什么云哥你会对我qíng有独钟呢?我寒食色真的没什么大的优点……我的意思是,除了身材好一点,脸蛋漂亮一点,xing格随和一点……除此以外,真的没什么大的优点。你云哥什么女人没见过呢?为什么偏偏就是看上了我呢?经过很多天的仔细思考与调查论证,我发现,自从我用我那翘臀坐了你两次俊脸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有了改变。云哥,你可能认为自己是对我有了兴趣,其实不然,你是对我有了恨意。很多时候,恨与爱只是一线之隔。你堂堂云哥,没有办法报复我一个弱女子,所以你潜意识就决定用爱来折磨我。这是变态的,不是常态的,所以云哥,我今天特意呈上这块砖头,诚心地邀请您把它往我头上砸四下。这样,我用屁股坐你的脸的事qíng就扯平了。接下来,就请您观看下一份礼物了。”
说完,我将那小盒子递给云易风。
之后,我又倒了杯水,润喉咙。
话说多了,真费口水。
云易风慢慢地打开小盒子。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的鹰眸,瞬间眯fèng起了。
“这是什么?”他问。
“你认不出来吗?”我讶然:“不可能的啊,这东西你身上也有的,而且每天洗澡时铁定会看见的。”
“你的意思是,”云易风眯fèng的鹰眸中,she出了道jīng光,凉凉的:“这东西,果真是你身上的?”
“如假包换。”我拍着B罩杯的胸脯保证:“看这油光水滑,看这漆黑润泽,看这高贵典雅,不是我的毛,是谁的?难不成,你认为这是你的?放心啦,上次拔下的你的毛,都已经落在车里还有那座别墅里了,我怎么会这么变态,去收集呢?”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上次收集了,说不定可以放在网络上拍卖。
凭着云易风的身份,铁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才是。
哎,可惜了。
我这边正在惋惜,云易风则开始幽幽地向着我she出冷箭:“寒食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灌下一杯水,作出诚恳的样子,道:“是这样的,我呢,经过仔细的思考与回忆,发现,我们之所以会纠缠不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拔过你的毛,您云哥是何许人也,铁定是一毛不拔的啊。所以,你潜意识中就决定,一定不能便宜了我。这也是您云哥不愿意对我放手的重要原因。所以,刚才,我将毛巾咬在嘴中,狠下心,用力地拔下了自己的毛,送给云哥,希望你能消消气。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之间的帐,也就算清了。”
我发觉自己今天说了很多的话,都快词穷了。
所以说,分手是个技术活。
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心,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我做了多少功课。
可是云易风一点也不理解我的苦心。
在我说话的当,他敛眸看着我,脸上的冰霜,一层层地加厚。
果真是全自动电冰箱。
其实我还挺想对着他哈口气,看能不能把他给chuī化了。
但是考虑到自己睡了这么多天,似乎都忘记了刷牙。
我此刻的口气,估计和那硫化氢有得一拼,这么一哈,云易风铁定会倒下。
想到每次我祸害了云易风,他就缠得我更紧一些。
害怕这一qíng况的发生,我生生将那口气咽下肚子。
祸害我自己算了。
厨房中很安静,就我和云易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估计会相看两厌的。
其实,云易风还是挺帅的。
脸部线条流畅而深邃,虽然带上了点锐利,可是平添了些危险的气息。
女人的血液中,天生便有探险的渴望。
所以,危险的男人,更具诱惑。
他胸前的衬衣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是解开的。
蜜色的丝绸般的肌肤,就这么露出了大片。
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
他的发,自然柔韧,带着野xing。
而他的眼睛,则是一双shòu眼,能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光。
在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同时,云易风脸上的冰霜开始慢慢消融。
“感qíng,是两个人的事qíng。”云易风慢悠悠地说道。
我点头。
没错,感qíng确实是两个人的事qíng。
“既然如此,你一个人说断就断,是不行的。”云易风说道。
他轻易地用这样一句话,就将我刚才那一大摞话全部都否决了。
我感觉喉咙里像是哽了个蛋huáng。
被气的。
我深吸口气,决定学习他,用比较言简意赅的话来对抗:“感qíng,确实是两个人的事qíng。所以,不是其中一个人硬咬着不肯分手就能继续下去的。”
云易风将身子靠在流理台上,轻轻一笑:“不一定呢。”
我喉咙中的蛋huáng,越发涨大了。
亏了,真的亏了。
我容易吗?
为了撬下那块砖头,我偷跑到小区花坛里,差点被狗给咬了。
我容易吗?
为了拔下那根毛,我眼泪飙了三大三滴。
这么有诚心的礼物,却唤不回云易风的良心。
亏大了。
我蹲在墙角,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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