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小乞丐问。
我咧嘴,将手放在下巴处,yín笑。
因为太过入戏,一滴口水不小心滴在了键盘上:“咱们来luǒ聊,当然,luǒ的是你,看的是我。”
“砰”的一声,小乞丐成为了红孩儿。
脸颊,耳朵,脖子,全都像是敷上了辣椒油,红嫩嫩的,可爱极了。
我继续笑得yín贱无比,禽shòu无比,一边用眼睛在扒小乞丐的裤子。
恰在这时,有人按门铃。
小乞丐如蒙大赦,抛下一句:“客人来了,我先下了。”
然后,就关上了视频。
我气得不行,心里暗暗咒骂按门铃的那个人。
我发誓,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要把他/她给jian成人gān。
谁知,门一打开,我发现,来的人,是童遥。
这么一看,我汹汹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变成了一个霜打的茄子,一只咽气的小jī,一滩软趴趴的泥。
因为,我面对的是童遥。
以前,我和童遥是盟友,我从来不提防他。
甚至可以说,我忽视了他的能力。
一般说来,童遥要做的事qíng,最后都是能做到的。
而现在,我们是敌对的了。
童遥,他要对付我了。
这个认识,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来仔细地打量他。
就像云易风形容的那样,童遥他是只笑面虎。
在他身边,你不会感觉到危险。
然后,就在他那让人如沐chūn风的微笑中,你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他给吞下腹中,连尸首也无法寻觅。
这就是童遥。
他的危险,是隐藏的,永远不会透露出来。
而当你认识到他的危险时,他的目地已经达到。
权衡再三,我清楚,我和他的段数,差得很远。
这估计也是我下意识就要逃跑的原因。
我敌不过他。
“怎么,不欢迎我?”童遥微笑,右边嘴角抬得高些,笑意慵懒。
“怎么会?”我也笑。
笑着笑着,忽然睁大眼,将手往他深厚一指,大叫道:“你看!”
我打的主意是,趁着童遥转身的当,把门给关上。
但是,童遥没有回头。
他看着我,眼中是一种明净的戏谑:“有什么好看的?你能给我形容下吗?”
我的手,尚指在空中,颤巍巍地抖了两下,接着道:“有灰机,灰过去了。”
童遥微抬眉峰,与此同时,头轻轻一侧。
那碎发,就这么落在了额角。
像是一片柔软的花瓣,落在湖心,在他的脸上,dàng漾起幽幽的涟漪,让他的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嘴角的浅笑,眉宇的微抬,鼻梁的轻皱。
童遥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一阵微风,chuī来无限遐思,落在人的心上。
他那双浓黑的眼里,瞳仁便是一块黑玉,驻留在小溪中的黑玉。
澄净的溪水流淌时,经过黑玉的拦阻,在它的周围流转出无限光华。
他整个人,带着一种不羁的帅气,还有讨人喜欢的坏。
似乎是察觉到了发丝抚在面颊上的痒意,他举起左手,用无名指去抚。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gān净,秀气,带着自然的光泽,在漂亮之余,那些偶尔坚硬的骨节,也覆盖着男人的气息。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笑。
那种笑,让人心痒难耐。
我猛地从他那些小动作布置出的桃花阵中醒悟过来。
糟糕,差一点就着了道。
既然不能智取,那只能用蛮力了。
所以,在我笑意大盛的当,我忽然将门重重关上。
就在锁即将合上时,童遥用手挡住了门。
他的力气很大,我在里面,撅着屁股,缩紧jú花,咬碎大门牙,爆裂青筋,累得四肢抽搐,尿意大盛,依旧无法将门关上。
更气人的是,我这边在累得吐舌头,而童遥则只手挡着门,闲适地看着我。
就像是,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不欢迎我进去?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童遥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算你狠。
我被这句话所钳制与折服,只能放弃关上门这个不可能达成的设想。
我恢复镇定,道:“嘿嘿,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当然是朋友。”
带着朋友的标签,童遥进入了屋子里。
“喝什么?”我边问边来到厨房,偷偷拿出安眠药,准备加在他的饮料中,把他给放倒。
“不用。”童遥道。
“啊?不要客气啊,到朋友家来怎么连一杯水都不喝呢?太见外了不是?”我极力鼓动着。
不喝水,我怎么下安眠药呢?
童遥来到厨房门口,对着我眨眨眼,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道:“我怕你会下药啊,怎么敢喝呢?”
我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块泥巴,憋死了。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笑着:“真幽默,有前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刚才在跟谁视频?”童遥看了眼我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电脑,问道。
“小乞丐。”我道。
“哦,他有跟你说什么吗?”童遥线条完美的唇开启。
“从小乞丐的口中,我得知,你这个和他并不太熟的童大哥忽然大去电话,在一番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的问候中,假装无意地透露了我和云易风的事qíng。”
说完之后,我看着童遥。
童遥完全不加掩饰,他对着我轻轻一笑,道:“不用客气。”
我一愣。
想想也是,童遥虽然动机不纯,但也算是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
如我,他也能顺便把他自己帮我给解决掉,那就好了。
此刻,童遥的目光扫she在我的食指上。
经过这些日子,食指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淡粉色的伤痕。
难不成,他又要舔?
我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忙将手放在屁股后。
并且,脑子里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乘机将手伸入我那小jú花中搅动一下。
这样子,等会即使童遥将我的手给抓住了,也亲不下去啊。
但童遥估计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也就不qiáng求了。
他站在屋子中央,眼中飘过一团浓重色彩,道:“这样看来,现在,云易风是退场了。”
“是啊。”我gān笑,并且加重语气道:“所有的人,都退场了。”
“所有?”童遥微笑,唇上花瓣般的光泽扩散到整张脸上,带着一种婉转:“不见得是所有吧?”
“啊?还有谁吗?”我故作不知。
主意已经打定。
如果童遥说,是他自己,那么我就大笑狂笑颠笑傻笑,说,我和你是朋友啊,怎么还会有其他感qíng呐?哎呀,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实在是太不纯洁了,实在是太伤害我的感qíng了。不行,不行,在大错尚未酿成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童遥如果会自投罗网,那就不是童遥了。
他说的是:“那么,温抚寞呢?”
我的心,停顿了下,隔了会,反问道:“温抚寞?他怎么了?”
“你和他,昨天见面了是吗?”童遥笑意散漫。
“你怎么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答。
这个问题,不太有营养。
童遥知道的事qíng,岂止这一件?
“是的。”我大方承认:“我和他,确实见面了。”
“感觉怎么样?”童遥问。
“还行。”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童遥继续问。
“我问的是废话,他说的也是废话。”我据实作答。
“没事,分别后第一次见面,总是会尴尬的。”童遥安慰。
“你是在劝我们在一起吗?”我好奇。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童遥看着我,睫毛半敛,倒映在黑玉般的眼眸中,成为柔嫩的糙,一丝一丝:“在面对他时,我所能做的,便是等待与努力。”
“什么意思?”童遥的话有些深意。
“没什么。”童遥笑笑,又恢复了平时那种优雅的痞子形象:“亲爱的,我肚子饿了,赏点饭来吃怎么样?”
面对一个刚受过伤的人,我能说不字吗?
所以,我只能去到厨房,为他弄饭。
话说,童遥才是真正的小qiáng。
上次车祸都伤得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了,谁知修养了还不到一个月,又活蹦乱跳的。
笑面虎加小qiáng体质。
一想到面对这样的童遥,我的小心肝,颤巍巍的。
我准备给他炒一份鱼香ròu丝。
将ròu从冰箱中拿出,解冻后,我将其放在菜板上切。
切得正欢,却忽然感觉背脊上有种压迫感。
随后,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烟糙气息,像游丝鬼魅一般,进入我的鼻端。
接着,童遥那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准备给我做什么?”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却看见童遥那张放大版的俊颜。
他就在我身后。
我们之间,只剩下一道fèng隙。
我呼吸一紧,手一滑,眼看就要第二次划到手指了。
实在是冤孽啊。
上次也是如此。
难不成,我手指的大姨妈又要来了?
不过这次还好,童遥眼明手快,伸出双手,帮着我扶住了菜刀。
这个动作,成功地避免了我把自己的手指当ròu割。
可同时,也暧昧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此时的qíng况是:童遥的双手环过我的腰,握住我的双手。
而他的下巴,则轻轻地抵着我的头顶。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我脑子里开始了演唱会。
“没事吧。”童遥轻声问道。
我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声音,像是肌肤之间的厮磨,带着如蜜的柔软,呼吁着敏感与缠绵。
童遥还有意无意地,在向着我的耳朵里chuī着气。
简直就是极度诱惑。
我忙放下菜刀,蹲下身子,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一直跑到客厅中间,我才站定,喘口气,平息下呼吸,接着道:“那个,看来今天不太事宜用菜刀,我们还是叫外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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