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赶紧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只是习惯而已。
“我想,我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的。”童遥看着我,嘴角微挑,那种坏坏的帅气又开始在他脸上蔓延:“食色,你说呢?”我吞口唾沫,紧张地看着他。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童遥又要开始吱吱吱吱地放电了!
果然,他的眼眸,顿时柔成一泓chūn水,要将我沉溺,同时,又是妖魅无边,勾魂摄魄。
我刚才凝固成型的骨头,又开始融化了。
眼见着童遥一点点地向着我靠近,眼见着我就要惨遭毒手,眼见着事qíng就要不可逆转。
我急中生智,大叫道:“童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放个屁给你闻!”
这一招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平时,我的生化武器即使在Yan空气流通畅顺的地段,也能造成无穷杀伤力。
而现在,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此屁一出,岂不是生物全无?
我原本以为,童遥会被我的这番话给吓得躲到电梯角落中。
开玩笑,我寒食色的屁啊,谁敢小瞧?
但是,童遥没有一点惊慌的神色,只见他微微一笑,接着冒出一句让我冷汗直淌的话:“好啊,反正我也有想放的感觉了,大家就一起吧。”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我的个乖乖隆里咚啊。
我的个穿破红裤衩的阎罗王啊。
居然遇到高手了。
平时一听说我要放屁,大家都是思想有多远,就赶紧跑多远。
可是童遥却气定神闲,脸不红先不跳地说出了陪我放屁的话。
果然是只妖孽!
当我无比惊诧之际,童遥的脸继续向着我靠来。
我手不能动,口不能说,脑子不能思考,屁也不能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童遥的俊脸向着我袭来。
就在这大错即将酿成,就在我晚节即将不保时,电梯里忽然一暗。
随后,应急灯自动点亮。
看来,是停电了。
所以我进来的那一刻就说了,万恶的电梯,这个万恶的电梯!!!
我向来是有些电梯恐惧症的。非常担心有一天电梯会急速下降,把里面的我给活活摔死。
所以,此刻的我,开始出现脸色苍白,呼吸困难,心跳紊乱的现象。
当童遥通过电梯中的电话向有关人员求助后,转过身来,看见得就是这样的我。
“别担心,”他走过来,挨在我身边,安慰道:“这里安全得很。”
“才不安全!!!”我瞪他:“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等会我要是摔成ròu酱,我一定保持那样的形状来吓你!”
童遥笑着摸摸我的头:“真乖,都到那时候了,还是想着我。”
我不得不承认,童遥的脸皮有时候确实比我还厚。
但是我已经没有空去理会他,我紧张万分地靠着电Yan梯壁,拼命地喘着气。
太恐怖了。
我又想起了当初童遥告诫我的话。
“遇到这种qíng况,一定要在电梯着陆的前一刻跳起来,就可以减少对身体的损害。”
“如果我不小心跳早了呢?”
“放心吧,那时我一定会给你买个名牌花圈。”
而现在看来,估计是柴柴帮我们两个买名牌花圈了。
正在我紧张得浑身僵硬之际,童遥忽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你gān……gān什么?”我大惊。
童遥低头,看着我,痞痞一笑:“这样,即使电梯会下滑,有我抱着,你的身体会少受一些损害了。”
“那你不是很惨?”我呐呐道。
“放心,我会在它落地的前一秒跳起来的。”童遥轻松地回答。
“你就这么又自信?”我好奇。
“毕竟,你在我怀里不是吗?”童遥这么说。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男人,还真爷们。
童遥不用跳起,因为电梯没有下滑,三分钟后,电便来了。
我赶紧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打开电梯门,冲了出去,接着靠在墙壁上直喘气。
终于脚踏着实地了。
“没事吧。”童遥走过来,拍抚着我的背脊。
没事?只要你有就没事。
我调整好呼吸,接着抬头,扶了扶牛仔帽,道:“好了,你回自己家去吧。”
“为什么?”童遥勾勾嘴角:“我最近就住在这里。”
“你没事住这里gān嘛?”我将牛仔帽脱下,当蒲扇闪着风:“我说,你该gān啥就gān啥去,回去继续造房子,卖高价,当你的不法地产商去。”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童遥那黑玉般的眸子里,浓重的墨色在滚动。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害怕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我连问四句,充分证明了自己……确实在害怕。
这不知道还好,现在真相大白,一想起自己楼下住着童遥这颗定时炸弹,我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似的。
看来,我确实是在害怕。经过童遥这么一弄,我对我们俩的关系感到困惑了。
93高段数(下)
是朋友还是暧昧男女?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就是我对童遥的感觉。
以前,是完完全全的朋友,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了解到童遥默默对我的付出,同时感觉到某些以前深埋的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我想,就像是童遥说的:我意识到,我和他,也是有向着狗男女关系道路上发展的机会的。
可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友,你说要忽然之间就跟他跳跃成为男女朋友,这个跨度,比长江大桥还长。
我无法现在就答应童遥,和他jiāo往。
可是,如果接下来,很久的一段时间,我都是这样的状况,无法将与童遥的关系升华为爱qíng,那么,又该怎么办?
我实在是犯难了。
“既然你已经给了我一段自由的时间和空间,为什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再给我一段自由呢?”我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让我好好思考一下行不?”
我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少量的眼泪因为痛觉而涌上眼眶,营造盈盈泪光的楚楚可人或者自认为楚楚可人的表qíng:“拜托了。”
可惜,这个天杀的连穿红裤衩的阎罗王也奈何不了他的Yan童遥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给你的空间和时间已经足够了,风筝,飞得再远,也必须要有一根线牵着不是吗?”
“再说,”童遥微微阖眼,那双瞳仁,如最华丽的黑玉,流转着动人光华:“你所谓的思考,不就是吞下几片安眠药,接着昏睡,不理世事,只顾逃避吗?”
果然是童遥,够理解我。
这确实是我的打算。
但是,我怒了:“你这样做,完全是一种监视!”
“你也可以反监视啊。”童遥耸耸肩。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我将牛仔帽“啪”地一声罩在他脸上,道:“我管不了你的行动,但是,你不准来烦我!”
说完,我踏着靴子,“蹬蹬蹬蹬蹬蹬”地跑回了家。
我知道,既然被我发现了,童遥一定会是出浑身解数,来诱惑我。
我一定要像抵抗资产阶级的糖衣pào弹一样,抵抗他的柔qíng美色攻势。
我一定要忽视他,让自己的心变得宁静。
只有在宁静的状态下,我才能思考和他之间的关系究竟该怎样发展才是正确的。
可是,在童遥的面前,我一向都是惨败的份。
第二天早上,我揉着jī窝头,打着哈欠开门取报纸,却看见,童遥就站在我家门口,手中,端着为我买的早餐。
我这才知道,这人早上六点就起chuáng,买了早餐就守在我家门口,也不敲门,就等着我自然醒。
第一天,我忽视。
第二天,我再忽视。
第三天,我再再再忽视。
第四天,我再是铁石心肠也忽视不了了。
你想想,一个帅哥每天天还不亮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站在你家门口,怕吵醒你,还不敢按门铃,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一直到你自然醒。
只要想到门外站着这样一个人,我哪里还睡得着。
但是每次劝他不要再这么做,童遥都会灰常灰常灰常文艺地说一句:“爱你,是我自己的事qíng,和你无关。”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我的个穿纸尿裤的玉皇大帝啊。
我的个和观音发展办公室恋qíng的如来佛啊。
他咋个不学徐志摩,饱含深qíng地说一句:色色,许我一个未来吧。
没错,送不送早餐是他自己的事qíng,我无法gān涉。
但是,每天害得我无法睡懒觉,就是我的事了。
没办法,我被bī无奈,只能将那把早就从他身上抢回来的钥匙重新给了童遥。
我允许他每天早上可以自行进入我家,将早餐放在桌上,不用再站在门口等待了。
然而,我万万想不到,这就是噩梦开始的第一步。
本来,平时我都习惯luǒ睡,但现在,为了不给平白看了去,我只能穿上睡衣睡觉,多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童遥每天开门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居然跑到我的chuáng前,看我的睡相。
我时常做梦,梦见奥特曼从眼睛里she出光波来刺杀我。
每次惊醒,便看见童遥蹲在chuáng边,用那双风流无限的眼睛看着我。
我很无奈。
因为这么一来,我就会被猛地惊吓到。
而我被猛地惊吓到之后,膀胱一缩,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外加qíng不自禁地洒出来两三滴。
于是,那天晚上,我就会像地下游击队一般,Yan悄悄地洗自己的被单。
终于有一天,我洗被单洗的疯狂了,便对着童遥一阵发飙,命令他今后不准没事蹲在chuáng边看我。
我也奇怪了,早上刚醒,满面油光,眼屎堆积,脸部浮肿,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童遥当时是应了。
可是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却发现--他居然躺在我身边!!!
我忙从chuáng上一蹦而起。
检查自己的衣服:好像没有被脱过的痕迹。
检测自己的胸口:好像没有糙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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