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大姨妈不小心提前了,就把裤子给弄脏了。
没办法,我只能借童遥同学的外套。
童遥同学是篮球队的,当时就长得挺高了,所以那外套的长度绝对能遮住我的屁股。
于
虽然店里有冷气,但吃起来还是有些热,于是,童遥就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随随便便地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我承认,因为自己请客,想着省钱,我就把他拖到了这种物美价廉的店中。
既然都物美价廉了,那凳子上理所当然地有些油渍。
但童遥同学就这么把那anmanl西装随随便便往上面一放,实在是败家子。
我赶紧把西装抢来,骂道:“你烧钱呢?这么脏还往上面放?拿来,我帮你拿着。”
于是,我把西装小心地铺在我的膝盖上,放好。
童遥同学懒洋洋一笑,道:“寒食色,你怎么象我妈啊?”
我就势一笑,道:“儿子乖,这么小就可以叫妈妈了。”
闻言,童遥咬牙:“算你狠。”
我得意地吊起眼睛,觑着他,意思就是,怎么样啊?有本事你来咬我屁股啊。
但人童遥同学是谁啊。
人家俗称jian商,对付我这种人,有的是办法。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召来老板娘,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板娘,牛ròu,jīròu,羊ròu,一样来三分。”
闻言,我的心,滴拉拉地淌血。
看来今天要大出血了。
唯一的补偿办法,就是赶紧和童遥抢吃的,吃得超过百分之六十就算我胜利。
想到这,我连忙埋头痛吃。
但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一滴辣椒油就从一串金针菇滴到了我的腿上。
此时,我膝盖上放着童遥同学的西装。
也就是说,这件anmanl被我给毁了。
我忙不动声色地伸手用纸巾擦拭着,但是效果甚微。
于是,我决定不告诉童遥,等会将衣服往他怀中一塞就走人,下次遇见时打死也不承认。
但我说过的啊,童遥同学是jian商。
所以,他的火眼金睛一下就看见了我的举动,好整以暇地说道:“寒食色,擦够了没啊。”
我只能讪笑:“不好意思,下次anmanl打折时我买一套,赔给你。”
童遥同学长叹口气:“算了,我的衣服,哪一件没被你给糟蹋过呢?”
这话不对。
加上这件,我也才糟蹋了一次他的衣服。
那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大姨妈不小心提前了,就把裤子给弄脏了。
没办法,我只能借童遥同学的外套。
童遥同学是篮球队的,当时就长得挺高了,所以拿外套的长度绝对能遮住我的屁股。
于是,我就这么披着安全地和温抚寞回家了。
因为外套上沾染了大姨妈的痕迹,虽然我是洗得gāngān净净的,但是童遥同学死活都不要了。
隔了几天,童遥想出了有些不对劲,便问我当时为什么不找温抚寞借外套,女友穿男友的衣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嘴角露出jian笑,说,我怎么能破坏自己在温抚寞面前的形象呢。如果我这么做了,温抚寞岂不是每次看见我,就会想起我大姨妈的味道吗。再说,他还可能因此而失去对女人的兴趣,说不定就去背背山上放养了。
说完之后,我被童遥同学一阵海扁,原因是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有心理障碍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厮还是一样生龙活虎,当初我是白挨那顿揍了。
想到这,我拍拍他手上的西装。
算了,就当是餐巾吧。
于是,继续吃饭。
估计童遥同学是想帮我减肥,所以他还是纠结着温抚寞的话题不放。
“他们订婚了,你知道吗?”他问。
我点点头,嘴中含着ròu,含糊地说道:“我也有新男朋友了。”
“哦?”童遥同学微微抬高眉梢:“是谁?”
“盛悠杰,就是帮你回复男xing功能的那位医生。”我帮他回忆着。
闻言,童遥同学的眉梢更高了:“是因为他和温抚寞长得像?”
我放下筷子,严肃地说道:“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不会把自己受过的伤害再去加诸在别人身上。”
童遥微微偏过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温抚寞在一起?”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原来,也不是这么艰难。
“我不知道。”童遥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我将烤ròu锅中倒上一点油,将ròu片放在上面,看着那ròuròu的红色,渐渐成为金huáng,轻声道:“恋爱这回事吧,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真的,差一个条件都不行,差一分一毫,就错过了,玄乎得很,估计只有算命的才能说清。”
确实是这样。
虽然我一直在说,自己和盛狐狸jiāo往,是被他给bī的,但那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原因。
这么说吧,那就是,在现在我所处的环境中,我只愿意和他成为男女朋友。
这就回到了童遥同学的问题上。
为什么我要和盛狐狸在一起。
首先是因为我们都没有结婚,构成了可以在一起的前提条件。
然后是因为机遇巧合,盛狐狸放弃了其他牛bī的医院,来到了我们这所相比较而言不这么牛bī的医院。
接着,就是那天,我恰好在温抚寞去屏风后时,说出了要掐他屁股的话,就这么和他不打不相识了。
再接着,就是我们xing格使然,开始斗争,在斗争中深入地了解了对方。
再然后,就是我无意间从童遥口中得到了温抚寞和安馨订婚的消息,于是,就和盛狐狸上chuáng了。
接着,就引发了一连串的事qíng。
最后,我们在一起了。
是的,这就是我和盛狐狸在一起的全过程,由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构成。
或者,更简单一点说,我们之所以会在一起,是因为一个缘字。
我和温抚寞也一样。
因为缘分到了,我和他谈了一场对我而言刻骨铭心的恋爱。
又因为缘分淡了,我和他从此分隔天涯,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再见。
所以,并不是柴柴和童遥,甚至是盛狐狸认为的那样,我是因为盛狐狸和温抚寞长相相似,才会和他在一起。
你运气不好,踩到狗的粑粑就算了,但如果你故意让别人再去踩到,那就是不道德的。
“不是别的意思。”童遥道:“只是那盛医生和温抚寞确实相像的,所以才让人有那种联想。”
“那你么就这样想吧。”我道:“我喜欢的就是那种小白脸类型,以后找的老公也会找那种……对了,人家柴柴说我结婚时,要送我GUCCI包包,你一个堂堂富商,也应该送份大礼吧。”
“你出嫁时,我把我那间公司送你做嫁妆。”童遥抢了我的一块牛ròu,豪慡地说道。
“这么大方?”我感动得泪水盈眶。
“当然。”童遥又接着不怕死地补充道:“反正你也嫁不出去……啊,寒食色,你好狠毒,居然想偷袭我的命根子?!”
与童遥告别之后,我继续在街上闲逛着。
忽然觉得,今天出来一次,还是有收获的。
至少,弄清了不少东西。
至少,我可以当着人的面说出温抚寞和安馨的名字了。
只不过……当说出那两个名字时,心中还是有些涩涩的。
初夏的天气,是最反复不定,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没一会,天上便是乌云滚滚,再没一会,那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将我淋得个透。
我赶紧跑到商场门口去躲雨。
这一下雨,那风就是窒闷的,天色,也是暗huáng的。
汗,似乎一层层地粘在人身上,特别不舒服。
本来想进商场逛逛,但是想到每次一进去就会忍不住刷卡,就忍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盛狐狸打来的。
我接起,他在那边问道:“你在哪里呢?”
“王府井门口。”我回答:“等雨停了就回来。”
盛狐狸没说什么,也就挂了。
我将手机放好,继续在哪里看着天空。发呆。
这时,从商场里面走出一堆qíng侣,男的将雨伞打开,搂着女生就走进了雨幕之中。
雨势很大,地面像是起了一层白雾。
但是那男人一直紧紧搂住女伴的腰,一直将伞往她那边移,儿自己的肩膀,却湿了大半。
没来由的。
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表qíng,但我觉得,她一定在笑。
看着看着,眼睛居然有些润。
心里暗暗骂道:寒食色,你矫qíng个屁啊。
想想也是,我寒食色的骨头是铁打的,没男人打伞,我自己冒雨前进。
于是,我将皮包放在头顶,深深吸口气,也进入了大雨中。
那雨可是真大啊,雨滴一个个的,打在人身上,麻麻的。
我在心中默念着:苦不苦,想像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像革命老前辈。
于是,作为退团的共青团员与预备党员,我就这么不怕苦,不怕累地走在马路边,伸手招出租车。
可是这下雨天的出租车,就跟处男一样难找。
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懒到一辆。
而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湿的。
正在焦急中,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定睛一看,发现这车有些眼熟。
等车主下来时,我醒悟过来,这不是盛狐狸的车吗?
当然,下来的车主就是盛狐狸。
盛狐狸皱眉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把将我推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室中,我大吸口气。
红一方面军和红二方面军在奖台堡会师。
长征总算是胜利了。
盛狐狸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我刚要说,没关系我不冷,但却被盛狐狸眼中那道警告般的光给震慑了,只能披上。
“快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拧拧。”盛狐狸道。
“算了,回去再弄。”我讲客气:“等会把你的车弄脏了。”
闻言,盛狐狸转头,看了我一眼。
只那一眼,就足以吓得我魂飞魄散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撒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