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肌ròu将T恤绷得紧紧的,那一块块肌ròu的形状,若隐若现。
诱惑,肌ròu诱惑。
我正流着口水,给眼睛吃着冰淇淋,乔帮主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做的过程了?
我激动得手足发颤,赶紧问道:“到底进去了几厘米?”
乔帮主都不屑理会我了,自顾自说道:“之所以会脱衣服,是因为我们喝多了,那些浊物吐出来,沾在上面了。”
柴柴也拍了拍手,道:“没错,我好像是吐了不少!”
我小声提醒他们:“但你们都把对方给看光光了,应该彼此负责的。”
“当时醉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心qíng看这些?”柴柴赶紧拉着乔帮主避嫌:“你说是吧。”
乔帮主摸摸下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当时确实是醉了,不过也确实是看了。”
柴柴深吸口气,语气淡静:“你说什么?”
乔帮主继续说着实话:“我发觉,你根本不是c,你是b加。”
柴柴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潋滟的笑,慢慢从嘴角dàng漾到了整张脸上。
我立马头皮发麻。
一般当柴柴显示出这种笑时,就是血案即将发生的时候。
我忙躲在沙发后,蜷缩着身子对着乔帮主咆哮:“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柴柴从自己包中拿出那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砖头,往墙上一磕。
一阵灰尘之后,砖头分裂成两半。
然后,柴柴一手拿着一块,直接向乔帮主冲去。
乔帮主是见识过她那砖头的厉害的。
大英雄的格言是,俺们打不赢就要跑。
所以,乔帮主就冲出了门。
而小女子的格言是,奴家武器在手就要追。
所以,柴柴也拿着杀气腾腾的砖头跟着去了。
我确定安全后,这才从沙发后面爬出来。
接着,赶紧拿出柴柴的棉条,剪成小块--等会乔帮主脑袋瓜子被打破皮时可以用。
正忙和着,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居然是,柴柴发出的惨叫。
难道她把自己的脑门子给拍了?
我赶紧冲出去一看,发现柴柴倒在楼梯口,正捂住脚,一脸痛苦。
还有什么好说的,铁定是柴柴追杀人家乔帮主来到了楼梯口处,正积聚全部力量准备去拍时,乔帮主一让,她刹不住车,就这么滚下去了。
我和乔帮主赶紧过去查看,发现那脚踝肿得很高,伤得挺严重的。
我道:“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于是,乔帮主轻轻松松地将柴柴打横抱起。
高大qiáng壮黝黑的俊男,纤细高挑白皙的美女。
那场面,是偶像剧级别的làng漫--我的意思是,如果忽略柴柴手中死都不肯放手的砖头的话。
我让乔帮主先走,然后回到他家,将他屋子的钥匙拿上,把柴柴的包给提上,关好门。
再回到我家,准备留些钱给小乞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视财如命的我,要让小乞丐免费住宿还倒贴他钱。
不过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吃他的豆腐来抵账。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坦了。
正要离开,却看见小乞丐的眼睛眨动了下,看样子是要醒了。
我一看钟,发现马上要吃午饭了。
于是,下定决心,冲到厨房,拿了平底锅,在小乞丐睁开眼的那瞬间,又对着他的后脑勺给拍了下去。
所以,他又晕了。
估计这次能晕倒下午四点,到时候,中饭晚饭一起吃,省钱。
拍完小乞丐,我赶紧跑到医院中。
柴柴不幸,右脚脚踝骨折,已经推进手术室中进行手术。
而乔帮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来医院的途中,被柴柴一砖头拍下去,头破了,正在fèng针。
不过是脱了下衣服就这么血腥了,那这两人要真做起来,动静肯定不比世界大战小多少。
我去外面,买了份炒河粉,然后回到自己诊室,等待着柴柴手术完毕。
正埋头吃着,柴柴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小种马”。
说都不用说,绝对是童谣这家伙。
我接起,那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事发生?”
我只能将事qíng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这是由酒jīng引发的悲剧。
当听到乔帮主的时候,童谣同学就已经激动了,再听见进去一厘米的时候,他就已经亢奋,最后听见这对有着不纯洁关系的男女正在我们医院时,只听见一阵汽车发动声音,他已经向着我们医院来了。
结束通话后,我没事gān,就翻着柴柴的手机玩。
柴柴的手机中存了不少照片,我一张张地翻看着。
第一张,是我埋头吃烧烤时的样子,脸上满是辣椒油,真是丢脸。
第二张,是童谣上次海绵体受伤躺在病chuáng上的样子,无奈得很。
第三张,是柴柴家门口的那条狗屎,估计是用来做存证的,恶心到我了。
这么一张张往下翻,到最后一张时,我愣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照片。
里面的人,都很年轻,脸上全是笑容。
童谣,柴柴,我,还有......温抚寞。
我们的身后,是过山车。
记忆像水一般,慢慢淹没了我的脑子,将那些事qíng浸润得鲜活。
那是高中暑假的时候,我们四个去游乐园玩。
我觉得坐过山车挺危险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嗝屁了,所以便建议大家一起合照一次,做个最后的纪念。
就在帮我们拍照的人要按下快门时,我快速地准确地吻上了温抚寞的右脸。
但看照片的时候,才知道此举多破坏形象,那嘴都被压得变形了。
简直就是一头猪妹qiáng吻花样美少年。
不知不觉间,我停下了筷子。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荧屏上的温抚寞。
照片色彩鲜艳,任谁也想不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些花儿,渐渐地由红色,变灰,变得苍白。
恍如隔世。
正沉湎于自己的世界中时,一丝yīn影忽然罩在了我的手上。
我无意识地抬头,看见了盛悠杰。
我惊得眼皮一跳,忙将手机给关上。
与此同时,我看见,盛悠杰的眸子深处,泛过一道安静而复杂的光。
我的心,刚才一直处于停拍状态,而现在,则在拼命地跳动着。
“手术成功吗?”我扯动嘴角,问道。
心中,一边暗暗祈祷他没有看见那张照片。
但我似乎说过无数次了,我寒食色的运气,不怎么好。
盛悠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靠着椅背,仰着头,闭合着的眼睑上是疲倦。
我赶紧走过去,帮着他按摩肩膀。
姿势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虚。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脸部的线条非常流畅。
像是清风chuī拂过的山岚。
我道:“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还没吃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河粉不好吃,咸了点......”
我没再说话,因为盛悠杰忽然睁眼了。
那双眼睛,收敛了妖魅,此刻,里面的黑色,浓得像是被墨染过。
我的心,瞬间收紧了。
“食色,”这是盛悠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么温柔,这么认真:“我们结婚吧。”
我怔住了。
然后,我抬头,轻轻地看向窗外的夏花,暂时逃开他的眼神。
接着,我浅笑开口:“盛悠杰,你不会是因为看见刚才的照片,就慌了阵脚了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qíng了,我就不信你和你那三个女朋友没照过这种照片......而且,那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也没想到柴柴还存着,今天就这么拿出来看了看,确实没别的意思,不就是怀念一下自己过去的青chūn时光,我......”
“他确实和我挺像的。”盛悠杰用淡静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给堵住了,流不出来,全聚集在胃里,涨涨的。
窗外的花香,异常馥郁,挤进屋子,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好半天,我缓过气来,认真地问道:“是因为他,你才会急着要我们结婚吗?”
这次,轮到盛悠杰沉默。
我急了,道:“你是你,他是他。温抚寞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你总要和一个相隔那么远的人做比较呢?”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放不下他?”盛悠杰问。
他的眼里,是淡淡的云烟。
过往烟云。
“我没有放不下他。”我道。
“那刚才你是在做什么?”盛悠杰问:“你为什么要抚摸他的脸。”
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要抚摸温抚寞的脸。
其实,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并没有什么深意。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特别是感qíng上的拖泥带水。
虽然我和盛悠杰的jiāo往,开始是带了些许qiáng迫意味,但到后来,当我真正决定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在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放下温抚寞。
那个雨天,让我明白,自己是软弱的,我需要有一个爱我的人,在身边帮我撑伞。
而那个人,就是盛悠杰。
我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
我也有自信,这种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象我们今后的样子,结婚,吵嘴,生小孩。
这些,都是我愿意和他进行的。
但同时,我也很明白,有些事qíng,是忘却不了的。
任何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初恋。
我和温抚寞在一起三年了,他的身影一直浸润在我那三年时间的fèng隙中。
甚至可以说,他是我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不能用一把刀,将他从我生命的画卷上挖下来。
是的,在决定和盛悠杰在一起的那刻,我就决定,要将温抚寞放下。
将他放在一个记忆的盒子中,让他慢慢地沉睡。
当垂垂老矣时,回顾我这一生,我会想起那个让我受伤的男孩,想起年轻时的快乐与忧愁。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丢弃,就意味着不完整。
52书库推荐浏览: 撒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