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晴一看,我发现问题所在了。
我的铁锤,只剩下了一个木柄。
上面的那坨铁,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用那木柄狠狠地往那人头上猛打。
然后,他就安息了。
那么,那坨铁空间支了哪里?
我带着疑问转身,倏地就看见了答案——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他的脑门上,有个很高很肿很青的凸起。
最可怕的是,在他的身边,就是我消失的那坨铁。
重要人物已经给砸晕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胸,瞬间又缩回了B。
我疑疑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询问那些混混:“他,真的是……我砸的?”
那群混混非常给我面子,整齐地点着头。
顿时,我心戚戚。
可怜的云易风哟,你在刀光剑影与枪林弹雨中都挺过来了。
没想到,居然牺牲在同伴的飞来铁锤下。
这是一个悲剧哇。
悲叹完毕以后,我抬头,却看见了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三个被我用铁锤砸晕又被我扒下了裤子再被我弹小jījī弹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瘦皮猴。
好死不死地,他们居然现在醒了。
我寒食色确实是流年不利啊。
眼见着这群人狞笑着向我走来,我忙用手指甲去掐云易风的皮肤,希望他在这类似M的快感中能亢奋地清醒过来,帮我一把。
但是,这厮估计是被那坨铁给砸狠了。
我都快要把他的皮给掐破了,可说呻吟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下,我彻底绝望了。
就在那群豺láng慢慢悠悠地举起武器,想要砸我脑袋瓜子时,我举双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接着,我抬起一双眼,泫然若泣地望着他们,道:“可不可以……只砸他就好?”
为首的那个人jian笑着,一字一句地,不紧不慢地,字字清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不,可,以。”
闻言,我yù哭无泪。
道上混的,全是群毛毛虫!
还没腹诽完,下一秒,无数的武器就高高举起,向着我这个弱女子头上砸来。
我明白,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的脑袋,绝对会被砸成多边形。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后悔得不行——早知道会死得硬梆梆的,我那天根本就不应该客气,一口把送上门来的小乞丐吃了该多好。
吃了嫩糙,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啊。
可惜,已经错过了。
不过,还可以补救的。
于是,在武器即将落在我头上时,我再次将双手举起,做了次暂停的姿势。
“你还有什么废话?!”为首的那位大哥有些不耐烦了。
“拜托……”我请求道:“即使是死,也请让我做个饱死鬼。”
“难不成你还要我们去给你买盒饭,接着伺候你吃完了再杀你?!”为首的大哥从鼻子中哼出一声:“你当我们是慈善机构?”
他哼的那一声,中气特足。
那鼻毛,像两丛小糙一样,bào露在外,迎风张扬。
“不是的。”我摇摇头:“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就好。”
说完,我对着月亮嚎了一嗓子,成功地幻化为野láng。
接着,我低下头,两只母láng爪子不停地在不省人事的云易风身上摸,抓,掐,揉。
咪咪,屁股,大腿,手臂,胸肌。
我摸,我掐,我啃,我咬!
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我将云易风这坚硬的豆腐给吃得一点渣渣都不剩下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口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淌。
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个。
吃完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叹口气,接着闭上眼,大义凛然地道:“来吧,动手吧。”
那群混混似乎是被怔住了,好半天,那首领才底气不足地喊了句:“动,动手!”
接着,各种武器挟带着劲风扑在我脸上,刷得我脸颊生痛。
各种jian佞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刮得我耳膜生痛。
即将到来的剧痛的恐惧在我心上。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膀胱的位置。
娘咧,这次我这颗号称天下第一硬的是不保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如救世主般的声音响起:“住手!”
接着,就是一阵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唏哩哗啦的打斗声。
救兵来了!
闻声,我的心,就像坐了升降机一般,由膀胱缓缓地升到胸腔。
龙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冲到我们面前,像死了祖宗一样大喊道:“云!哥!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们!这!群!兄!弟!啊!”
那声音,才叫一个响彻云霄,才叫一个催人断肠,才叫一个凄惨悲怆啊!
“没事,你们云哥只是暂时xing地晕过去了。”我安慰道。
被我屁股坐了两次都没事,怎么可能被一坨铁给砸死呢?
这哥们,也太不相信自己大哥了。
龙三边垂泪,边细数着云易风身上的伤口:“背上一刀,脚上一刀,胸口一刀,头上被砸青了,衣服……他们这禽shòu,居然把龙哥的衣服也给撕破了!”
其实,那衣服是我刚才吃豆腐时,太过激动,不小心撕破的。
不过看龙三此刻比我当时还要激动,我便知趣地噤声了。
龙三检查完伤口后,猛地抬起头来,问道:“是谁?!这些伤是哪些兔崽子打的!”
我被他那双眼睛给吓住,忙抬起手指,一个个地为他指着:“背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腿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胸口上这刀,是那个人砍的。”
“那么,云哥额头上的作品呢?!”龙三的牙齿磨得尖尖的,似乎是要把人的脑袋给啃下来:“我要把那个动手的家伙给碎尸万段!”
我吞口唾沫,嘴角僵硬:“为什么,单单要砍那个人呢?”
“云哥一向身qiáng力壮,那几处刀伤,不过是皮外伤,只有额头上这处,才是重伤。”龙三双眼被怒火烧得要冒烟了:“是谁?!究竟是谁做的!快说!”
我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全身细胞乱窜,手随便往那群混战中的人一指,道:“是,是他!”
接着,我就看见龙三“咚咚咚咚”地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倒霉蛋的惨叫声。
最后,我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不明真相的身影在空中翻飞,刚落在地面,便被人一脚踢上天空,再落到地面,又被人一脚踹向天空,就这么周而复始地被踹着。
我捂住眼睛,长叹口气。
造孽的娃子哟,你被人这么踹到底是为哪般啊?
正在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一丝锐利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下意识垂头,竟然看见云易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用一双闪着灼灼光亮的眼睛盯着我。
顿时,我的脚趾丫丫缩紧,整颗心,又降到了膀胱那里。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扯开嘴角,笑道:“那个,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醒了?”
云易风没有回应我,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yīn森得吓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过,仔细回忆了下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个人就变得低声下气了,便讨好般地说道:“那个,我们安全了,你,你不用担心了。”
云易风并没有领我的qíng,而是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无怪乎大家喜欢以貌取人了。
这从鼻子中哼一声的动作,由刚才那人做来,鼻毛飙飞,才叫一个龌龊。
而由云易风做来,却尽显他的冷峻内敛英气等等等等。
连哼都哼得这么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过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后,云易风边抚摸着额头的青紫,边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难保障的。”
闻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里知道那铁锤是三无产品,一碰就坏呢?
我怀疑,那铁锤的制造商,指不定还是乔帮主他们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们为了减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动手脚,让道上混的,死一个少一个。
实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还觉得,我和云易风的八字确实是相克。
自从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霉了。
我估摸着,这要是云易风哪天脑袋发热,一个不小心把我给娶了,那肯定是当夜便会嗝屁的。
就像是咱们童遥同学常说的那句充满宿命意味,能瞬间让他的气质提高好几层的那句话一样——这就是命啊。
对了,童遥还躺在医院中,等会记得叫柴柴去照顾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云易风的肩膀,将这句话传递给他。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会一掌把我拍飞到月球上,去跟月兔抢青糙吃,我也就作罢了。
还是等以后我把骨头练硬,把胆子养肥了之后再说吧。
云易风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条形的衣服,眉间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头看看天,今晚的月亮,真圆的说。
云易风将手,轻放在自己臀部,摸着那被我掐得青紫的ròu,眉间的疑惑之qíng更盛。
我低头看看地,这水泥地,真硬的说。
云易风定睛,看看自己那赤luǒ的胸膛上,被饥渴的我啃的一粒粒小糙莓,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无比。
我假寐,今天的梦,真噩的说。
虽然我闭着眼,但还是感觉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慰烫着我的皮肤。
云易风那低沉的有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过什么?”
我扭曲下僵硬的脸颊,扯动下僵硬的嘴唇。
然后,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为,云易风浑身开始散发阻塞的小宇宙了。
看样子,他是在思考该一掌把我拍到月球,还是一腿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没错,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qiáng,歼不灭的祸害。
在云易风正准备灭我之际,那个混混头头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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