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闹_撒空空【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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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嘴里吃着,谭唯一也没忘记最重要的八卦,大绮,gān脆你就给个痛快把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说了吧。

  胃口吊久了是不道德的,我也就不绕圈子,直接把那晚的事都托了出来。

  那晚啊,唐宋就用他那深得很的小眼神瞅着我,不得不说,我有点心猿了,这不算完,他还起身,直接朝我走来,这下我有点意马了。

  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挺住,于是我努力梗直了脖子,看着他一丁点一点丁地靠近,从社jiāo距离2米5到个人距离1米5再到亲密距离——小于45厘米。

  我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范思哲的云淡风轻。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斯文淡静到高贵的男人。

  他凑近,清新的美国梧桐和诡秘的白麝香瞬间将我包围,当我浮出气味的水面时,感受到了额头上轻到没有任何yù望的一个吻。

  唐宋的唇很柔软,他说,早点睡吧。

  接下来呢?谭唯一问。

  接下来,他就拿起西装出门了,我埋头继续肆nüè我的龙虾。确实,新婚那整晚唐宋都没回来。

  半晌,听见对面谭唯一一声冷笑,大绮,你以后还要更遭罪。

  没事,我看着自个碗里那鲜亮的小龙虾,道,反正我也不爱他。

  唯一正要鄙视我,却听隔壁桌传来一对话声。

  喂,唐宋那小子新婚之夜那天真跑出来了?

  可不,开着小车,喝着小酒,回着小忆,一溜烟到二外cao场上去坐着。

  还想着范韵呢?

  瞧你这话,他什么时候忘记过?

  那他家夫人没闹?

  没什么动静,据说淡定着。

  也是,他老婆看上去还是挺文静的,估计是个晓事的,大家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便行了呗。

  诶,你说,范韵知道唐宋结婚的事qíng吗?

  怎么,你小子想奔去英国,趁虚而入啊?

  说什么呢?

  杨杨,这么多年,你对范韵的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听我劝一句,范韵对唐宋,那是刻在骨子里,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别为了一个女人断了兄弟qíng谊,啊。

  这间餐厅相邻餐桌间是由水晶帘隔断的,互相看不清面貌,但那两人声音有点熟,再通过那些话语,我大概猜出,这两人就是我家那在新婚之夜外逃的相公唐宋的俩铁兄弟,和一以及杨杨,俩也是富家子弟,家里都是经商的,我也不太熟。

  对面的谭唯一看着我,笑得叫个嫣然藏毒,意思是,叫你不珍惜自个,非要嫁,现在好了吧。

  二外是唐宋和范韵高中母校,两人自高一便在同一班,天长日久,眉来眼去,就拍拖了。当时,我和谭唯一正在另一班闹得起劲,压根和他们没往来。

  二外是俗称的贵族学校,能进的要嘛是家中银子贼多贼多的,要嘛是自个成绩贼好贼好的。

  唐宋是属于前者,而范韵是属于后者,两人都是风云人物,唐宋不用多说了,而范韵虽然家庭普通,但成绩是天才级的,虽不是太过美貌,但长年走气质风,夏天那小长发一披,小风一chuī,小白裙一飘,还是能吸引不少眼光。

  唐宋家那几个铁兄弟也常来学校,围着她转悠,有点模仿《流星花园》的倾向。

  当时,唐道明和范杉菜每天晚自习前都会并肩坐在cao场上,回想起来,俊男美女,确实是副美景。

  不过今天这么一偷听,八卦到杨泽类也暗恋范杉菜,关系还真纠结。

  这边厢我正沉浸着呢,忽然听见和一的声音,呀,嫂子你怎么也在这吃饭呢?

  回过神来,发现和一不知何时站在我们桌边,客气殷勤得很,哎呀,怎么不提早说,还想要点什么?诶,阿梅,记住,这是我嫂子,以后凡是她来,一律免单。

  期间,还不忘转头恭维谭唯一,诶,真是物以类聚啊,嫂子朋友果然全是大美人,幸会幸会。

  顺带两人都赞美了,听着让人舒心。

  不得不承认,这和一确实是个人jīng,明明晓得我刚已经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依旧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

  我脑子转了转,这才醒悟,和家私房菜,和一,靠,原来是他们家开的。

  怎么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

  我在这边正后悔,对面的谭唯一却不是小善茬,当即道,哟,这位哥哥好客气的,我们家大绮人又傻,心又软,最怕被人骗了,你可千万要帮忙看着点。

  和一拍胸口保证,唷,谁敢动嫂子啊,不等唐宋出手我们就先把他给灭了。那神态,chuī得跟真的似的,活脱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大半辈子,够自来熟的。

  我还没来得做反应,身旁的非小善茬谭唯一轻悠悠开口,我怕的就是你们家唐哥哥为了那什么范韵欺负她啊。

  和一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范韵?谁啊?没听过呢。

  好吧,我承认男同志的阶级感qíng果然是钢铁炼成的,各个都会帮兄弟们打掩护,严重怀疑他们是革命烈士集体投胎。

  点到为止就好,再深究下去也没什么大意味,唯一开始低头收拾小龙虾。

  和一也见好就收,再殷勤了下就推事告辞了。

  虽然这桌饭免费,但我和唯一还是将其吃得gāngān净净,以至于服务生来收拾时,嘴角不自觉抽筋。

  我和唯一的大胃是外公给撑大的,外公爱好书法,也是国内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唯一父母和我们家关系好,小时候常把她送来和我一起练书法。

  练着练着就天黑了嘛,天黑了就要吃饭嘛,所以唯一在我们家蹭饭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外公的规矩有两条,一是不làng费粮食,二是小孩子长身体要多吃。所以我和唯一每餐都会吃一整碗被压得紧紧的饭,而且那碗大得管叫它碗它都嫌不尊重。

  应该叫做缸。

  饭缸。

  不吃肯定不行,小唯一初来乍到的时候还耍了傲骄小姐脾气,嘟嘴耍任xing,结果外公眼睛也不抬,眼镜都没闪光,直接请出我们家家法——藤条伺候,边打唯一屁股边让我在旁边给唯一背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经典诗句给她洗脑。

  唯一和我很像,我是说,当被打了三次而且明确今后还会被打后,她就乖乖地将自个的饭吞下去了。

  虽然小时候吞了那么多,但我和唯一身高还是在一米六左右徘徊,真是对不起那么些饭缸的饭。

  不管如何,我们的胃是练出来了,只要两人挨一起,当天的那一桌饭菜是不会剩下的。

  她哥谭玮玮曾经评价说我们俩的吃相是人类文明的一大退步。

  谭唯一对这评价挺生气的,小嘴在他哥面前嘟了三天,不过,我倒觉得挺受用。

  个人的言行居然能影响历史,那是多么牛bī哄哄的一件事哇。

  3

  吃完饭,又陪着谭唯一逛了会街,消食,逛到电子产品区时,我指着那咬缺了的苹果标志,乐了,这不是你们家段又宏的最爱吗?怎么没在美国给他稍点回来?

  谭唯一一听,那巴掌小脸立马就变了色。

  段又宏是谭唯一的软肋。

  段又宏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段又宏是个祸害。

  段先生其人,很坏,贼坏,灰常坏,从外表到心脏,黑得很,常年走yīn险绅士风,眼下有卧蚕,一笑,桃花漫天,唇薄,天生的寡qíng。

  此人对女人的态度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对外人的的态度则是分类,对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是死忠得很,你捅他他估计都不会捅你,但对其他人,则是不惹他估计都会被冷不防捅一刀。

  是个xing格极度复杂的孩子。

  可惜xing格再怎么复杂都比不上两人的关系复杂。

  唯一之所以会和我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我们俩xing格中都有一个“贱”字,她是外贱,我是内贱。

  贱字的主要含义就是没事找事,有事找抽,恨不能天下大乱,公jī下蛋兼打鸣,人踩我一脚,我还人一整套天马流星拳外加庐山升龙霸。

  当时大学里有个女的,长得那是贼美贼美,可是心太坏,坏到人品居然和我与唯一同一档次,可想那是什么境界。

  唯一是行动派,立马就想出贱招,将她整得够呛。

  可巧那女的当时男友就是段又宏,就这么,两人杠上了。

  从此之后,如天雷勾动地火,如藏獒遇上猎豹,如猫遇上不二的狗,两人斗得叫个jīng彩绝伦,满堂喝彩。话说诸葛亮斗着斗着都能和周瑜bl,何况唯一与段又宏这一公一雌。

  我的意思是,当全部人民醒悟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发展到一种新的关系——争得你死我活又带有惺惺相惜qíng愫的暧昧男女。

  这两人之间的事,外人看不清,眼瞅着似乎都对对方有那么点意思,可又都不捅破,全在等对方开口,有人对付时就联手对付那些个倒霉催的,没人对付时闲慌了就对付彼此。

  谭唯一是一见段某误终身,眼见着我都嫁人了,她还在那剩着。

  去年,那段又宏本来和唯一暧昧得好好的,忽然平地一声雷,不知哪根筋不对,从旮旯里揪出个女的来就与其订婚了。唯一在人面前啥事没有,只有我看出她背地里是气出了一斤血,这不,立马申请了美国大学研究生,飞过去建设自个内在美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遇上这等事,绝对是飞去韩国建设自个外在美的。

  所以说,唯一注定是一女qiáng人,而我就注定是一大学毕业后在家人安排下进市教委当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职员。

  每次我谈到段又宏时,唯一都会岔开话题,这次也没例外。

  诶,我说大绮,到底你和那唐宋是怎么勾搭上的?唯一问。

  这孩子怎么去美国溜达一圈回来连话都不会讲了呢,我对勾搭一词表示抗议,立马辩解,我和唐宋那是在男未婚女未嫁qíng况下进行的积极正面有利于民族和谐社会主义jīng神文明建设的正常jiāo往。

  得了吧,不就是两利益集团利用你们进行结亲嘛?唯一挑挑那嚣张小眉毛。

  我觉得唯一这孩子开始出现愤青的倾向,哪天有空时该跟她哥报备一下,免得gān出什么投敌叛国的事qíng。

  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和唐宋是由熟人介绍的,算是相亲的一种,见面那天,双方父母,介绍人夫妇加上我们两个当事人,密密麻麻坐了一大桌子。话都是大人们说的,我和唐宋只管坐在那就好。

  当天唐宋很平静,雅间柔和灯光下,他的眸子像是那年夏天我去竹海游玩时看见的倒映着碧绿竹林的湖水,颜色太深,失却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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