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gān脆坐上了病chuáng,紧挨着木木,一副亲昵的模样:“还好有木木陪着我,时间过得挺快的。”
等了很久,传来沈昂一句淡然的话:“那挺好。”
木木低着头,一双眼睛盯着盖在身体上的白色被单。
被单那样白,白得木木的眼睛都快被刺痛了。
“见到付总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希望你静心养病,公司的事我会尽全力管理好的。”沈昂继续道。
木木的眼角恰能看见付易风放在被单上的手握成了拳。
“公司里有沈经理坐镇,自然是放心的,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在这里多陪陪木木了。”付易风道。
话音一落,沈昂那边也寂静了。
隔了许久,他才道:“那付总,我先告辞了。”
接着便走出了病房,木木听着他的皮鞋声在走廊里逐渐远去,自己的心也像是缺失了一瓣。
“看你的样子,对他还是挺恋恋不舍的。”付易风将木木的眷恋彷徨全看在眼里。
“你眼神真差。”木木打死也不想承认。
“嘴硬,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还没忘记他。其实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新感qíng,木木,考虑下我刚才的提议吧。”
付易风的语气和表qíng都是认真的,完全不是平时的公子哥样。
“你这种的,我消受不起。”木木将被单蒙着脑袋,想要就此睡去,再不醒来。
“我不会放弃的。”
付易风说完这句话后,也走出了病房。
木木也不傻,很明显地感觉得出付易风和沈昂之间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可究竟是什么,她也弄不懂。
也不想弄懂。
她现在就想着两天之后能尽快地离开医院,远离付易风,远离一切属于沈昂那个圈子的人。
她不想要再见到沈昂。
再也不想。
分手后切断一切联系的人,才是真正爱得多的那个——因为还有着可怕的眷恋。
她想要远离沈昂的圈子,但毕竟在那圈子里待了这么久,想要完全脱离也不是件易事。
上午沈昂与付易风刚走,下午秦红颜便来了。
秦红颜来了之后,也不问她的病qíng,只管八卦:“听说你美救英雄,救了付易风一条小命?”
木木捂住小红脸。
大家夸她是美人,是美人呀!
“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太在意。”秦红颜拿起凉飕飕的水开始泼洒。
木木恢复冷静,解释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移qíng别恋了呢。”秦红颜道。
“移qíng别恋的不是我好不好!”木木掀桌。
“最近公司挺乱的,付老爷子估计没有几天了,付淼和付磊的争斗开始尖锐化,上星期开会,两派人马差点打起来。大改之前必有大乱,这句话果然没错。”
秦红颜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将一件再急迫不过的事用最平静不过的语气道出。
木木不太关心,hg公司已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沈昂最近忙得都快把公司当成家了。”
今天的秦红颜话比平时多了一倍。
“是吗?看不出来啊,上午他还悠悠闲闲地来看望付易风呢。”木木道。
“付易风有什么好看的?我猜,他真正想看的另有其人吧。”秦红颜意有所指。
木木苦笑:“你想太多了,现在的他哪里还能记得我?”
“是你看得太简单了。”秦红颜只蜻蜓点水般地点了这样一句话。
木木只是低垂眼帘,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盛年最近忙,托我给你带了点营养品,还说让你好好休息,他改天再来看你。”秦红颜将提来的大堆东西放在了chuáng头柜上。
是些水果,零食,牛奶。
而且那牛奶还是她最爱的牌子。
“他忽然变得如此有人xing,我是真的受宠若惊啊。”木木捂住胸口。
“他偶尔也有抽风的时候,你不用太在意。”秦红颜耸肩。
送完东西,秦红颜也没再多聊,直接走人。
木木看着那品牌的牛奶,忽然忆起了一些不该回忆的事。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睡前喝一杯牛奶才能入眠。可有次家里忘记买了,她只能作罢,恹恹睡下。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两点还在睁大着眼睛数羊玩。
沈昂惊醒,问清缘由,什么也没说,披着衣服便出了门,半小时后才回来。
原来他在城中寻遍了超市,到处寻找她爱的那个牌子的牛奶。
回来后,又亲自给她热好,送到chuáng边,看着她喝下。
那个时候,他对她确实很好。
如果时间永不向前,那该多好。
木木拿起盒装牛奶,拧开,慢慢地喝了起来。
牛奶没人热,是冷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
那个会在深夜为她热牛奶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许是思念太费神,喝完牛奶后,一股qiáng烈的倦意便袭来,木木打个哈欠,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像是有人走了进来,轻轻静静地走到了她的旁边。
她想要挣开眼,可这睡意却如同洪水猛shòu般将她吞噬,眼皮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黑暗之中,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想要挣扎,可那只手却很是温暖,掌心gān燥柔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她qíng不自禁地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70第十章(2)
迷茫之中,木木感觉自己浑身不着片缕,像是回到了婴孩时代,从思想到**俱是轻灵。
随即,一具身体压在了她身上。
温暖而真实。
她想要推开,却没有任何的力气,整个人只想要沉入梦乡。
接下来,她感觉到了舒适,那种只有qíngoyù才能迸发的舒适。
浑身如同爬满了无数只来自于地狱的蚂蚁,毒液都是美丽的qíngoyù之毒。
她的身体贴合着他的,严丝密o合,没有一点fèng隙。
她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qíngoyù,身体的渴望如同洒满汽油的gān柴,只需星星之火便可以点燃。
她开始燃烧,整个身子被人随意搬动着,以各种姿势。
但并没有疼痛,反而激发了更深的刺激。
她似乎在睡梦之中都达到了高ocháo。
在最后,她的唇上有温热的触觉,如同接吻。
在木木看来,接吻是件很亲密的事qíng,她只有真心爱上一个人才会与之这么做。
然而这一次,梦中的她却张开了嘴,以一种迎接的姿势。
像是一种习惯,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厌恶与陌生。
在最后的口舌缱绻中,她彻底进入了黑暗。
隔天,她是被护士掀窗帘的声音唤醒的,怔忪了许久才回忆起昨晚那场chūn梦。
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得连身体都残留有**退后的痕迹——她的内o裤上湿湿的。
木木脸红得又变成了刚上市的小番茄。
这才禁yù多久啊,她就xingo饥渴成这样,做chūn梦做得如此真实,难道说她的本质就是色o女一枚?
木木觉得自己需要进行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
而在起chuáng刷牙时,她无意间还发现胸口有两个小红点,顿时泪流满面——肯定是睡梦中被自己给掐的,她怎么会自嗨成这样呢?
羞愧羞愧,实在是太羞愧,木木恨不能将脑袋埋在被单中永远不起来。
正埋着呢,付易风进来了,挪揄道:“你变成鸵鸟了?”
“你难道不知道进门之前应该先敲门吗?”木木皱眉。
付易风退回门边,敲了三下门,再走进来,道:“ok了。”
实在是朵奇葩。
“昨晚你怎么睡得这么早,我本来想进来跟你说会话的,但护士说你吃了药躺下了,我也只能回去看了一夜的电影。”
护士说她吃了药?可她明明记得只是喝了奶啊。但她睡得这么沉,指不定是真的吃了药。可护士什么时候拿来的药,她怎么就记不得了呢?
木木脑子糊涂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付易风建议。
“拜托,我们现在在住院,是病患,病患就得安安静静待在病chuángo上疗伤。”
木木觉得这付易风胆子果真大,刚才经历了生死这就要吵着出去。
“放心,只是去三院看望我爷爷,他老人家这段时间身体很不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付易风打出了温qíng牌。
“你自己去看不行吗?”木木实在不想再牵扯进hg公司复杂的人事之中。
“这里的医生和我爸都不准许我出去,只有你帮忙才行。我爷爷从小把我带大,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必须得去看看。”付易风的语气中竟带着丝恳求。
木木可从没见过他求人,在她印象中,这厮就是个断了条腿也会拽拽地命令医生给老子接上的主。
看在他人xing与日俱增的份上,木木决定帮他这一次。
两人合伙骗过医生,一同溜出医院,来到三院的重症监护室。
然而重症监护室前已经早有人在,且还不是一个人。
沈昂,莫娟,以及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木木经常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便是莫娟的丈夫付淼。
三人似乎正在低声争执着什么,付易风将木木一把拉到墙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要是在平时,木木肯定很愿意听这墙角,但这次被听墙角的三个人跟她有太大的关系。
木木不想听,但付易风却将她给拉住。
于是下面的一番话便落入了她的耳中——
“莫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们吗?”
“付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吃飞醋。”
“就因为现在是紧急关头,我不想要被外人暗算,还要被你给戴绿帽子!”
“付淼,这么多年了,我要是和沈昂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或许是现在才被我发现而已呢?”
“付先生,没有证据的事qíng,请不要信口雌huáng。”
“想要证据?那得问问莫娟,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要让你和你那小女朋友分开?”
“莫娟,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莫娟没再说话,木木伸长耳朵等了许久,才听见她轻笑了声,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算了沈昂,既然他都知道了,我们也别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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