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彤是半年前才从国外回来,根本不知道他和齐瑞的事情,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就把自己追了六年的人给抢了走,陆铭觉得很可笑,但却没法怪这个并不知情他一直很疼爱的妹妹,所以即使心里不舒服,他也依旧按着她说的,留了下来。
party一直到闹到凌晨才结束,男男女女都醉得不轻,陆铭拿着秦思彤给的房门钥匙,摇摇晃晃地上了二楼,惦记着她说的走廊最里头那间房,迷迷糊糊地一间一间数过去,房门并没有锁上,门把手轻轻一转就开了,房间里一片黑暗,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一脚踹上房门,晃进去,就这么倒进了chuáng里。
半晌之后,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嘴里溢出一声并不明显的呻/吟,反手便抱紧了他。
☆、第 2 章
姚瑾熙觉得很热,也很渴,身上想着了火一般,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像是濒临窒息的人,他的意识并不清醒,迷迷糊糊间反手就抱住了什么东西,像是在海水里起起伏伏即将灭顶时抓住了一块浮木,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就用力缠了上了去,迫切地想要发泄,想要,灭了身体里的那团火。
陆铭不知道自己压倒了什么东西,一直到被人缠上来,不停歇地亲吻他的脸庞、他的脖颈、他的身体,触手一片都是滑腻的肌理,白日里就被qiáng压下去的shòu性很快就被身下这游走于他全身的热情的亲吻挑了起来,他不是柳下惠,即使意识到事情有些不正常,但被酒jīng蒸腾过的脑子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他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用力扯开了身下人原本就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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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熙醒来的时候头还疼得厉害,宿醉加上纵欲过度就是这样的结果,当然某个地方像被碾压过了一般,更是火辣辣得疼得他才撑起身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又倒回了chuáng上去。
这个时候才发现身边还有人,腰上搭着的是不属于他的另一只手,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男人的手臂,姚瑾熙慢慢转过头,一贯处变不惊的他也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回过神。
昨晚那些旖旎的断续画面就这么突兀地涌进了脑子里,闭了闭眼睛,理清了思路的姚瑾熙暗叹一声倒霉,推开了还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忍着身上不适起身下了chuáng,被蹂/躏过了的衣服扔了一地,他捡起自己的搁到一边,推门进了浴室里去。
花洒浇灌下的人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忍不住爬上了苦笑,参加单恋对象的婚礼,再和情敌上了chuáng,当真是荒谬透顶。
二十分钟之后,只下身围了浴巾的姚瑾熙从浴室里出来,陆铭也已经醒了,赤/luǒ着身体坐在chuáng边还有些怔愣,看到他出来,更是微微睁大了眼睛,姚瑾熙没有错漏过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惊愕。
捋着自己湿漉漉的短发的男人没有搭理他,走到了一边去换上自己的衣服。
陆铭下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转移视线,他的身上还有未gān的水滴顺着肌理紧实的胸口滑下,没入白色浴巾之下,一瞬间,就让他想起了昨晚手指抚摸上去的触感,前所未有的叫他战栗。
姚瑾熙已经背过了身去扯开了浴巾,弯腰穿裤子,陆铭有些不太敢看他挺翘的臀和那上头残余的被自己蹂/躏过的痕迹,说到底他还是心虚了,转开了目光,站起身也进了浴室里去。
纠缠了一晚上的两个人第二天醒来,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半个小时后之后陆铭也洗过澡出来,姚瑾熙早已经走了。
陆铭走出房间,往旁边看了一眼,所谓的走廊最里头的房间,还要拐过一个弯,所以是他自己把自己坑了,走错了房间,得了这无福消受他也并不想消受的艳遇。
庄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昨晚疯玩过后的一众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连婚礼的主角两个也一大早就搭飞机去了欧洲度蜜月,佣人问陆铭要不要用早餐,陆铭摇了摇头,开了自己的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郊区回城的路上车子很少,陆铭车开得飞快,脑子里的思绪从齐瑞转到姚瑾熙,越想就越觉得糟糕透顶,一直到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
漫不经心地挂起耳机,不耐烦地‘喂’了一声:“哪位?”
“陆大少,怎么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大?”电话那头的人嘻嘻笑着,半点不留情面地戳他的伤疤:“看到爱的人终于还是娶了别人,彻底失恋了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