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海登举起酒瓶致意,他轻轻的笑着说,“这得多谢西蒙给我的锻炼,让我终于成为这个街区的一份子了。”
说完,他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上)
就这样打了两天毫无意义的冷战。
无论是西蒙还是海登都觉得无聊了,互相面面相觑,纵使万语千言,可都在纠结于到底谁先开口。
这关乎面子,更关乎是否谁更弱势。
有时候,彼此都知道对方已经放下了身子,无论是眼神,还是举动,都不再是之前的火药味。可是需要一个缺口。
海登在看电视,西蒙从房间里出来。
他看海登看着电视霸占着沙发,就无声的推开窗户,站在窗口抽雪茄。
如果是前两天寻衅滋事的时候,海登一定会觉得因为直she进来的阳光觉得刺眼而咆哮。
但他只是看了看西蒙的背影,淡淡的的雪茄香味因为丝丝风而不经意的飘进海登的鼻腔。
“少抽那么多烟。”海登状若无意的说,目光直视着电视,“家里有椅子,gān站着不嫌累?!要是觉得我在这里碍眼,你大可以把我轰出去,反正这是你的房子。“
西蒙咬着雪茄转过身来,背光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光晕,犹如神临。
居高临下的观望,西蒙沉默无言。
海登以为等来的会是反驳,或者是西蒙一贯尖锐的讽刺。
可是却是沉默。
他看向西蒙,西蒙却反转了伸去,双手支在窗台。
“你知道吗?!大苹果(纽约的昵称)已经从骨子里腐败了,外面光鲜靓丽,可是里面是令人作呕的蛀虫。”西蒙像是自语,又像是和海登说着。
海登看着西蒙的背影,他突然觉得那背影异常的寥落,需要人保护似的。
但是,只那一霎那,海登就自嘲的笑了,如果西蒙需要保护,那么世界上的人都无法独活了。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古巴吗?”西蒙扭过头来一笑,很美。
只是这感觉在海登形成的一瞬间就被他自己鄙夷了。
“为什么?”海登淡淡说道,他依然假装看着电视,虽然电视里的东西丝毫也吸引不了他。
“因为我犯得最太多,所以,我想如果要逃的话,我就要去古巴,离美国很近,又不怕引渡,而且有雪茄和朗姆酒。”西蒙笑着说。
“你知道自己犯了罪,为什么不知悔改?!你知道吗?犯了罪就要付出代价,生命或者自由。”海登关上电视走过来说道。
“哈,你倒是大言不惭。”西蒙冷笑。“你以为你杀的人都是有罪的,有没有他是被人冤枉,或者他只是为自己的信仰,生命,自由而战?!你如果没有想过,那么你的正直正义真令人作呕,你就只是一个被人灌输了道德观的杀人机器。”
“……”海登沉默了,他无力反驳。
看着海登的沉默,西蒙为自己点燃了另一根。
“你少吸一点能死吗?!”海登说着就要抢过西蒙手里的雪茄。
可是西蒙向后一退,海登落空了。
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
海登的灵巧性不及西蒙,但是西蒙的力量却又比不上海登。
如果,他们能够将后背jiāo给对方,那么他们将是最完美的一对。
只是,这永远不可能了。
或者,曾经有过这种可能。
但是,这种可能已不再存在。
“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里从骨子里开始腐坏?”看着西蒙闪离自己的身边,海登试图扭转话题。
可是西蒙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将手里的雪茄晃了晃,就像是给猫喂鱼gān。
“你确定不要?”西蒙问。
“我确定。”海登坚定地拒绝。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点燃了雪茄才挤到海登身边。
窗户不大,所以两个人必须靠着才能分享这面窗户。
久违的这种亲近的距离,让海登的心智乱了起来,西蒙柔亮的黑发被风chuī动,随风起舞的发丝,柔软的让人想去触碰。
他想到西蒙汗湿了发丝,水一般的眼睛……
“你看看眼前,再看看远方,是不是觉得像是看两个地方。”西蒙的声音,让海登回复了神智。
他随着西蒙所指看去,眼前是破旧的公寓,楼下有人在捡垃圾,小混混在街边叫骂,不远处有刚下班的j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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